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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夜肉搏战,两人湿汗衫

    中国企业的人际关系比渔网还要错综复杂,无论这企业有多大,即使只有两个人,也会搞出无数的戏剧效果,何况是几百人,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大企业呢。
    吴桐来到方舟集团总部以后,跟各部门的总监时而偶遇一同吃个午饭或下午茶也是常有的,只是每到这个时候,吴桐都倍感痛苦。
    专业上再厉害的女性角色,只要有了老公、孩子、公公婆婆,话题就绕不开这些家长里短、琐琐碎碎了;未婚的女青年呢,则热情地探讨着各色男人,哪种适合谈朋友,哪种适合结婚啊,接着就是各种旁敲侧击地想从吴桐这里问些郑家轩的八卦消息。
    如果是男的呢,先对吴桐猛夸几句是少不了的,接着慢慢熟了就会说些各种让你不是很高兴,但又发不出火的话来。
    各种语言轻调戏,擦着边的暧昧。
    他们仗着自己在方舟集团有些地位,觉得吴桐不过是来当花瓶的,就不怎么把吴桐当盘菜了。
    但是,他们对集团儿媳妇基本的尊重和畏惧还是有的。
    他们这些老油条,把尺度拿捏得刚刚好,让吴桐浑身不舒服,却也说不出什么来,着实让她头痛。
    在这里,是郑方舟的天下,郑家轩都算不上一盘菜,吴桐也就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了。
    每天疲于奔命的生活状态维持了很多年,吴桐也想像韩奕超那样任性地逃跑一次,但是她可以吗?
    她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她最多可以让自己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一沓资料和策划书,面对着无数的会议和繁复磨人的琐事,偷偷地发会儿呆,短暂地放空下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就像脱离于这个世界的尘埃一样,当自己不存在。
    可这样的时刻,也是非常有限的。
    因为随时会被秘书或电话铃声打断,将吴桐拽回到现实中去。
    “喂,桐桐,你下午能脱身吗?”郑家轩打来电话问道。
    吴桐想了一下,说:“几个下面公司的经理会来总部汇报工作,如果你有紧要的事儿,我可以让他们晚几天再过来。”
    “恩。”郑家轩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下午老头子约我们去打高尔夫球,我开车去接你,再一起去球场,大概两点钟左右。”
    吴桐看了下时间,“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之后,吴桐振作精神,冲了杯浓茶,开始工作了。
    下午两点,郑家轩准时到了总部,他径直来到了吴桐的办公室。
    “你怎么上来了?”见郑家轩走了进来,吴桐加快速度审阅完了手头的文件。
    郑家轩坐在沙发上,长腿一伸,“我也需要时不时来总部露个脸,提醒下他们我的存在嘛。”
    吴桐笑道:“你还需要找存在感呢?”
    “当然了!”郑家轩说,“人的记忆是短暂的,很多人只会注意看眼前瞅得见的人和事儿,他们就是这么肤浅,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增加出现频率呗!”
    “坐会儿,还是现在就走?”吴桐问。
    郑家轩往沙发上一躺,“歇会儿再走,急什么?”
    “你这是故意要让老头子等我们?”吴桐给郑家轩倒了一杯清茶道。
    “我们去早了他也未必开心,他乐得等我们,这样他就有时间调戏球场的小姑娘们了。”郑家轩坐起身,说,“先给我倒杯凉水,渴了。”
    吴桐重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凉水,放到了郑家轩的面前,说:“你这当儿子的还挺体谅老子。”
    咕嘟咕嘟牛饮掉一大杯水,郑家轩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上粘的水珠,然后说道:“我这是替那些小姑娘们考虑,老头子一高兴撒点小费什么的,她们就有外快拿了。”
    吴桐挑了挑眉,郑家轩的大爱往往体现得不着痕迹又恰到好处。
    时间差不多了,吴桐和郑家轩手牵着手在诸多目光的检视中来到了集团大门口。
    车子一直停在门口,郑家轩殷勤地为吴桐打开车门,伺候妻子上了车子之后他自己才坐上了驾驶位。
    吴桐看到后座放着两套高尔夫球具,都是顶尖的高档球具。
    “一会儿你用着哪个顺手就用哪个,不用给老头子留面子,该怎么打就怎么打。”郑家轩说着便启动了车子,缓缓离去。
    粘在集团大楼玻璃窗上的、诸多双眼睛目送着劳斯劳斯幻影消失在视野中,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吴桐问道:“老头子水平如何?”
    “比我厉害。”郑家轩说。
    “那就是很厉害喽?”吴桐说,“也许我根本就打不过他呢。”
    “我相信你。”郑家轩扭头对吴桐笑了一下。
    吴桐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又不是比赛,何必打得那么认真。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心血来潮叫我们打什么高尔夫球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们说?”
    郑家轩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和吴桐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多半是要跟我们聊聊丁楚泊吧,丁家最近满血复活,很是风光啊。”
    吴桐说:“可不是,把韩奕超这小孩儿累得都想逃跑了。”
    “对了,我可看见你和他在咖啡馆里的照片了,说吧,是不是他约的你?”郑家轩故意板起面孔问道。
    “哪儿有。”吴桐笑道,“那天刚好路过,我瞅见他就过去问候了两句。我当时约了人也没有时间,连咖啡都没能坐下喝,还是打包带走的。”
    “这样……”郑家轩对吴桐的话一直是深信不疑的,而且他也认为吴桐拿韩奕超只是当弟弟一样看待,并无其它不相干的情愫。
    吴桐:“丁楚泊难道就不觉得把宝都压在韩奕超一个人身上很危险吗?我看他其它的公司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流动资金也很紧张,大多都投到了ai开发上,他是不是疯了啊?”
    郑家轩:“他可能是觉得有什么法宝,能够让他起死回生吧。我看他现在倒是挺自信的,不觉得会出什么问题。这个人还是太自大了,跟他老爹当年一样。以前觉得他能吸取他爸爸的教训,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还变本加厉地走火入魔了。”
    郑家轩的一句“法宝”,让吴桐灵光一闪,“我知道他的法宝是谁!”
    “谁?”郑家轩问。
    “夏情初!”吴桐说,“祝彩兮的文稿中写到过他们俩,他们很可能有过一段恋情,现在也许还常有联系。”
    “他们俩?”郑家轩之前从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过,“不太可能吧。”
    吴桐说:“丁楚泊的父亲丁华强入狱之后,丁楚泊去小餐馆当过洗碗工,期间他认识了夏情初。夏情初那时候一心想当明星,应该被几个富商包养过。后来怎么样了,祝彩兮没有往下写,不知道其它稿子里会不会再提到。就我现在看到的来说,我有种感觉,可能夏情初就是丁楚泊最大的那个砝码。”
    “可是夏情初能帮上他什么忙呢?她在圈里虽然有点名气,但是毕竟达不到一线的程度,也没有太大的根基啊。”郑家轩表示不解。
    “再看看吧。”吴桐也没有太想明白,但是直觉告诉她,她猜想的应该没有错。
    车子驶向了关州的南珠湖畔,高尔夫球场建在开阔的缓坡上,一眼望去水波粼粼、碧波荡漾,山清水秀的,眼及之处均是美景。
    下午的阳光没有那么炽热,从湖面上吹来的风,也让人感到阵阵舒爽。
    郑方舟果然正在和球童打情骂俏,笑得皱纹横生呢。
    吴桐发现球童全部是女孩子,而且都是二十岁不到十几岁的样子。
    一排小短裙整齐划一,只有胸部的发育程度不同,大小各异。
    “你们迟到了啊!”郑方舟穿着浅粉色的polo衫,带着纯白色的帽子,衬得他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郑家轩不急不缓地走过去,说道:“路上有点堵车,就晚了一会儿。”
    郑方舟拍了儿子的肩膀一下,“咱们父子俩比一场?”
    “好啊。”郑家轩应道。
    “好好打,可别在你媳妇儿面前丢人啊。”郑方舟瞄了吴桐一眼,刚刚在车里吴桐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运动背心,和鹅黄色的短裤及运动帽。
    郑方舟的贼眼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地方,那就是吴桐运动背心里面的内衣。
    粉色的蕾丝边若隐若现,让郑方舟很是激动。
    由于吴桐那贴身的衣物和她的上衣颜色相同,郑方舟就把这种巧合联系在了一起,在心理上达到了某种意淫的满足感。
    这种内心的活动,风起云涌却让人毫无察觉,更加深了郑方舟精神上的快感。
    似乎这样就可以跟儿子共享一个女人、就像是成功地玷污了儿子的女人一般,让郑方舟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胜利者的喜悦。
    “爸爸,你激我也没有用。这么多年咱们打了那么多次,我可是一次都没有赢过你。而且,我又好长时间没有打了,肯定退步了。反正比赛是比赛,不过我可是没有打算赢您的。”郑家轩的示弱充满着智慧,没有人知道他是真打不过郑方舟,还是不想好好打。
    “一点儿斗志都没有。”郑方舟突然觉得甚是无趣,“不跟你比了,没有意思!来,我跟我儿媳妇来一局,如何?”
    吴桐瞅了郑家轩一眼,郑家轩对她点了点头。
    “好。”吴桐说,“比一局。”
    双方确定了规则之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整个过程中,众人都稍显沉默。
    比赛结果在郑家轩的预料之中,两人打成了平手。
    在正式比赛中,如果打成平手的话,一般会进行加洞比赛或者赛前做好协商,看最后一个球的好坏来定胜负。
    但是吴桐和郑方舟这算是家庭内部的友谊赛,并不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平局就是很好的一个结果。
    当然,这个结果,三人心中都有数,那是吴桐左右出来的结果。
    吴桐想要他们两人打成平手,便会打成平手。
    整场比赛的节奏控制者,始终都是吴桐。
    那么结果的决定者,当然也是吴桐。
    这足以证明,吴桐技高一筹。
    能够选择平局这种和平的方式,足见吴桐不仅技高一筹,谋略也不在话下。
    “行啊,厉害啊!”郑方舟摘下手套递给身后的球童,对吴桐说道:“没有想到我的儿媳妇还是个高手啊!”
    吴桐则轻描淡写地说道:“之前学过一点儿。”
    郑家轩插嘴道:“爸爸,你总算碰到对手了,以后可以放过我了。”
    “哈哈哈……”郑方舟走到休息区,找了个藤椅坐下,“棋逢对手,妙哉妙哉!”
    一语双关,吴桐和郑家轩都听出来了。
    无声无息的战争其实早已开始,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却随时会有伤亡的出现。
    但是,在外敌存在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一家人,他们还在同一条船上,他们还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丁家最近很热闹啊。”郑方舟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说道。
    “我给了丁楚泊一些资源,帮他牵线搭桥做成了几单生意。”郑家轩挨着父亲坐,吴桐则坐在较远的一个位置上。
    郑方舟笑道:“你倒是大方。”
    “先大方,再小气。”郑家轩说。
    郑方舟放下矿泉水瓶,指了指郑家轩,“奸诈啊……啧啧,狡猾!”
    郑家轩:“跟您比,我还差得远呢。”
    “不不不。”郑方舟说:“快赶上我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话儿真是没错。”
    郑方舟和郑家轩父子俩是南珠湖畔高尔夫球场的常客,这边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习惯了,所以提前为郑方舟准备了矿泉水,给郑家轩备好了冰镇的茉莉花茶。可吴桐是第一次来,工作人员不知道她想要喝什么,便过来询问了。
    吴桐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帮我拿杯冰咖啡吧,谢谢。”
    不一会儿冰咖啡就来了,吴桐没有想到味道竟然还很不错。
    这一下午,除了他们三人在这儿打高尔夫球,再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了。
    休息过之后,吴桐再没碰杆,郑家父子俩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
    吴桐鲜少插话,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父子两人讲话。
    其实他们也没有再说其它的内容了,郑方舟通过郑家轩的那句“先大方,再小气”之后,就算是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日头偏西,夕阳将湖面映红的时候,他们才在各自的车旁分开。
    郑方舟约了老朋友吃饭,所以没有跟儿子和儿媳妇共进晚餐。
    坐进车内,郑家轩问吴桐道:“想去哪儿吃?”
    吴桐则反问他:“晚上你有时间了?”
    “可以有时间。”郑家轩说。
    吴桐挑了挑眉,“如果你有事儿,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我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管?”郑家轩启动车子开进了大道。
    “我们回桥湾吧,我简单做点。”吴桐提议道。
    郑家轩很爽快地答应了,立即转道向桥湾驶去。
    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等绿灯的时候,吴桐看到街角有一个报刊亭,突然一本白底带红点的书深深地吸引了吴桐的注意力。
    “家轩,你拐过去路边停一下,我去买本书。”吴桐坐直了身子,说道。
    郑家轩顺从地停稳车子,体贴地叮嘱道:“注意看车,小心着点。”
    很快吴桐便买了这本书回到了车内,郑家轩问:“是什么书?”
    吴桐拆开包裹在书外面的塑料封皮,回答道:“草间弥生写的书。”
    “日本那个搞行为艺术的?”郑家轩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却不甚了解。
    “恩。”吴桐把撕下来的塑料纸团成一团,塞进了包包的外兜里。她抚摸着书的封面接着说道,“虽然她晚期的画作不算特别理想,但是早期的前卫艺术的确有点儿想法,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
    说完之后吴桐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看了起来,郑家轩没有去打扰她,他打开音响,调成合适的音量,两人就这么听着舒缓的音乐,一路没再言语。
    吴桐很早以前就对草间弥生感兴趣了,但是却对她的成长历程和私人生活了解的也不是特别多,只知道她有抑郁症,小的时候开始有幻听幻视,还有过精神分裂。
    在草间弥生的眼中,一切都是由圆点构成的。
    其实很多人都有密集恐惧症,不喜欢看密密麻麻的东西,但是草间弥生的很多画作都是充满了密集的圆点。
    吴桐看着却并不觉得难过,有的还能让人感到巨大的冲击,比如草间弥生的《无限镜屋》,就能把人深深地吸进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去。
    这本书一部分是草间弥生的随笔,文章很短小,还有一些是别人写的关于她的专栏文章,里面有很多张插图,黑白的。
    书中有写到草间弥生现在的生活状态,几点去哪儿干了什么,看完之后她的性格、习惯,自信、自负,都很清楚。
    喜欢她的人会很喜欢,讨厌她的人则会更讨厌。
    吴桐是非常喜欢的。
    草间弥生的前卫表达,很容易遭到激烈的质疑和抨击,可能就是因为有她这样一批人的存在,地球文明和未来才不会变成一潭死水的。
    这也是吴桐最景仰草间弥生的地方。
    由于书很薄,内容也不多,吴桐的阅读速度又很快,所以车子还没有到桥湾呢,吴桐就把整本书看完了。
    “好看吗?”郑家轩问。
    吴桐回道:“还行,人我很喜欢,只是这本书的内容少了一点,意犹未尽。”
    郑家轩把音乐的音量又调小了两格,然后说道:“在车上看书容易累,你睡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吴桐瞅了一眼窗外,“没多久就到了,我也不困。”
    郑家轩勾唇笑道:“晚上我可没打算让你睡觉的啊,你可想好了。”
    “为什么不睡觉,不睡美容觉容易变老的。”吴桐装蒜。
    “你什么时候睡过美容觉?”郑家轩无情道。
    “以前没有时间睡,所以今天要补回来,吃完饭就睡大觉。”吴桐梗着脖子,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郑家轩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进桥湾的小巷子里有一个不大的菜市场,吴桐需要去那里买些食材,车子就停在了菜市场对面的街道旁。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吴桐和郑家轩都带上了大大的黑色墨镜,还扣上了打高尔夫球时带的运动帽,并把帽檐压得极低。
    刚过了马路,吴桐就注意到了一个乞讨者。
    这人的右膝以下的部分是缺失的,膝盖上露出的大腿黝黑黝黑的。
    他右边有个漆了蓝色的铁桶,已经生了锈。
    左边是一个用了很久很久的短拐杖,磨得油亮油亮的。
    他坐在一个带滑轮的板子上,一脸的平静。
    他的面前写了长长的一段自白,是用白色粉笔写在水泥路上的,大概五十行左右,每行四五个字。
    他把三人宽的人行道一下占了一人半宽。
    吴桐不太好意思踩在那些已经看不出内容的“自白”上,所以当她路过那个乞讨者的时候,是沿着那些字的边缘走的。
    其中有些字还是比较清晰的,吴桐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结果她没有注意到迎面开来了一辆气势汹汹的电动车。
    就在事故要发生的瞬间,就在郑家轩伸出手打算拉吴桐一把的时候,吴桐果断地蹦到了那些清晰的字上。
    接着,那个骑电动车的陌生人张口就骂道:找死啊!
    郑家轩刚想收拾一下这个毫无公德心又毫无口德的人,却被吴桐给拽走了。
    “行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吴桐是真的,懒得理这种泼皮无赖。
    郑家轩说:“就该给这种人一点教训,省的他们到处祸害人。”
    吴桐叹了口气,心想她又得了个教训。
    人真是不能太有好奇心啊,尤其是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身处这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陷阱。
    在你好奇的时候,什么横祸降临都是没准儿的。
    买好菜,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之后他们才抵达了桥湾的家。
    刚进门,郑家轩就抱着吴桐甜腻腻地亲了好半天,最后在吴桐的讨饶声中他们才结束了这个绵密悠长的亲吻。
    郑家轩放开吴桐的时候,早已月上枝头了。
    吴桐快速地做好了三道菜,两人坐在二楼的平台上,桌上燃着几只蜡烛,头顶开着几盏小灯,吹着晚风,喝着冰啤酒。
    茄汁大虾、糖醋排骨和耗油生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个早已饿极的人,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还是你做的菜最好吃。”郑家轩边吃边说道。
    吴桐欣然接受了这句夸赞,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那我和金硕,谁做的更好吃?”
    郑家轩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当然是你做的!”
    “真的?”吴桐自认为跟金硕比起来,她还是稍逊一筹的。
    “当然,老婆做的菜那必须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啊,还有什么可说的嘛!”郑家轩一本正经,极其认真地说道。
    吴桐举起啤酒杯跟郑家轩碰了一下,“看来男人的嘴巴是要甜点的,我表示很受用。”
    大概,两个人的幸福,就在这毫无实际意义的一言一语中吧。
    不过吴桐和郑家轩还有很多正事儿要聊。
    看完祝彩兮写的关于丁楚泊的那段往事儿之后,吴桐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感到无比的好奇。
    “你确定祝彩兮写到的薛老头就是薛宝河医生吗?”吴桐问郑家轩道。
    郑家轩说:“十有八九。”
    “那丁楚泊最后到底有没有从薛宝河医生那里偷到画,有没有卖出高价钱呢?他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你说,薛宝河医生会不会知道丁楚泊和夏情初之间的事情呢?薛宝河医生真的有儿子吗?当时有没有找到呢?”吴桐有着无数的疑问。
    郑家轩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不如直接去找薛医生问问看。”
    “合适吗?”吴桐在权衡利弊,“会不会太唐突了?”
    “薛医生喜欢你,你去问,问题不大的。”郑家轩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丁楚泊了解得越多,就对我们越有利,也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好。”既然郑家轩都这么说了,吴桐就可以放心大胆、无所顾忌地去找薛宝河医生了。
    一夜肉搏战,两人湿透衫;一床春宫图,两声夜鸣啼。
    第二天一早,沐浴过后,上了淡妆,新衣着身,郑家轩意气风发,吴桐则满面春风。
    郑家轩先送吴桐到了集团总部,然后他才去轩视。
    匆匆忙忙结束了手头紧要的工作之后,吴桐便买了水果零食去了薛宝河医生的家。
    正好狗子还没有放学,吴桐可以和薛宝河医生好好地聊上一聊。
    “狗子一会儿放学回来该高兴坏了,昨天晚上他还念叨你呢,你今儿就来了。”薛宝河医生把吴桐请进屋内,然后给吴桐泡了杯清茶。
    吴桐觉得薛宝河医生冲出来的茶,味道很独特。
    其实茶叶不过是寻常的茶叶,水也是寻常的水,薛宝河医生冲茶的时候吴桐也没有看到繁复的工序。
    可是,不知为何,这茶的味道却如此与众不同。
    “冲这茶,有什么奥妙吗?”吴桐忍不住问道。
    薛宝河医生痴痴地笑了笑,“哪儿有什么奥妙,不过是人老了,经历得多了,茶的味道也就成了这样。”
    吴桐似懂非懂,便不再多问。
    “最近这么忙,还有时间过来呀?”薛宝河医生眼睛多毒辣啊,吴桐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出吴桐是有事儿相问所以才来的。
    “来看看您和狗子,我上次答应狗子要常来的。”吴桐说,“然后,我也想顺便请教您几个问题。”
    “说吧。”薛宝河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等着吴桐的问题。
    吴桐静默了三五秒,开口说道:“您当年和丁楚泊一块儿住过吧?”
    “你竟然知道这一茬儿。”薛宝河医生没有想到吴桐会突然问到这一茬儿,他记忆的大门瞬间打开,“是有这么回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桐喃喃道:“原来上面写的薛老头,真是薛医生您啊。”
    “哪儿上面写的?”薛宝河看着吴桐问道。
    吴桐并不打算隐瞒,便如实说道:“之前和郑家轩去爱尔兰度蜜月的时候,我去见过一个华裔的女作家。我见过她之后没有几个小时,她就跳楼自杀了。死前,她给我发了一堆文稿,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故事,不明真假。其中有一段提到了丁楚泊的父亲丁华强入狱之后,丁楚泊在小饭店里的事情,这里面也有提到薛老头。家轩猜这个薛老头就是您,我实在好奇,就想亲自问问您。”
    “这样……”薛宝河医生捋着胡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吴桐接着问道:“您知道丁楚泊当时想偷您的画稿拿出去卖吗?”
    “知道。”薛宝河笑了笑,“他那时嫩得很,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画画,我能看不出来吗?我只不过是觉得他装模作样的挺好玩的,所以就没有拆穿他。”
    “那他最后偷到您的画儿了吗?”吴桐继续问道。
    薛宝河医生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才悠悠地说道:“算是吧。”
    “算是?”吴桐不解。
    薛宝河医生说:“我特意画了两幅画,放到床下让他拿去卖了。当时我觉得这个孩子还不错,虽然他对画画没有兴趣,但是多少还有点天分。再加上我看他心怀大志,很有野心,又处在比较艰难的时期,就想帮他一把。”
    吴桐:“那两幅画,丁楚泊卖出去了?”
    薛宝河医生:“当时市场不算太好,不过他应该卖得还挺顺利的,因为没有多久他就辞职不干了。后来,我听说,他卖得价钱还不错。”
    吴桐:“那他的第一桶金,是拜您所赐了?”
    薛宝河医生缓慢地点了点头,“你们也看到了,他发展得挺不错的,不过到底他还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吴桐安静地喝了会儿茶,消化掉这些信息之后,才继续问道:“那——夏情初?”
    薛宝河医生眯着眼睛看向吴桐,“你的疑问,还挺多的嘛!”
    吴桐尴尬地笑了笑。
    薛宝河医生收回视线,说道:“他俩应该是有点什么的,具体的嘛,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夏情初,夏情初……”薛宝河念了几遍夏情初的名字,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夏情初,这个女娃子,脑子不算顶聪明的那种,但是想法比较多,为了目的她也比较敢行动。如果你想听听我的想法,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觉得丁楚泊和夏情初之间,感情不是没有,但是也在相互利用。”
    吴桐把薛宝河医生的这段话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她反复咀嚼了好几遍。
    “谢谢您。”吴桐说,“您的话对我和家轩很重要。”
    薛宝河医生闭着眼睛,说道:“有时候呢,要给人留有余地;有时候呢,一定要斩草除根。难就难在,这两种情况,不好分辨呐……”
    吴桐静听,沉默。
    原本吴桐还想问问薛宝河医生是不是有儿子,儿子最后找没找到呢,不过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私人了,现在问不太合适,便作罢了。
    狗子放学回到家,看见吴桐也在,他高兴地手舞足蹈了起来。只见他捧着吴桐买来的零食,一边吃一边黏在吴桐的身边,说东说西的。
    薛宝河医生抽着烟斗,看着面前姐弟俩的逗嗑,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
    “你跟着薛医生都没有变得稳重点,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吴桐记得她刚认识狗子的时候,他还有点人小鬼大的影子。
    那时候吴桐还觉得他心智成熟,内敛沉稳呢,现在怎么越来越疯癫了?
    真想象不到这爷孙俩平时的生活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薛医生,狗子平时也是这样的吗?你不会烦啊?”吴桐笑问。
    薛宝河医生说:“他平时可不这样,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才这样。”
    吴桐苦笑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该来了,回头这孩子疯掉,可全是我的罪过了。”
    狗子立马反抗道:“不行不行,你不来,我就天天折腾薛爷爷。”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吴桐说,“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狗子满意地吸了下鼻子,“我这不是见到你来,太高兴了嘛!我可是次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一哦,每个科目都是哦!”
    吴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我们狗子这么厉害啊!”
    “那是!”狗子表情稍微严肃了起来,“吴桐姐姐,下学期我打算跳级了。”
    “我对你的学业和你在学校的情况不太了解,这事儿你得跟薛医生商量去,我相信他的建议一定是你最好的选择。”
    “恩。”狗子点了点头,“好!”
    狗子一直拉着吴桐,让她再多待一会儿,吴桐磨不过就将离开的时间推迟了又推迟,最后还是因为杨绘里的一通电话,她才得以脱身。
    杨绘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她就是有些心烦意乱,想找吴桐聊聊天。
    两人约在了何美玲的“材复来”甜品店见面,这是杨绘里的主意,她最近特别嗜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吃药的副作用吧。
    吴桐看到杨绘里踩着加高版的细带高筒鞋哒哒哒地朝她走了过来,由于吴桐穿的是小高跟,所以原本跟她个子相同的杨绘里就比她高出了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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