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有黑料!

    在座的所有人,都经历过很多的磨难和不幸。
    无论如何,杨绘里要让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地度过一生。
    这是杨绘里作为母亲,最大的责任,和最大的期盼。
    “你想什么呢?”萧恩良在杨绘里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啊?”杨绘里回神,“他们已经走了啊?”
    “恩,都走了。”萧恩良说。
    “小良良……”杨绘里撒娇。
    “恩?”
    “我爱你,我也爱我们的宝宝。”杨绘里深情地说。
    “我也是。”
    此刻,萧恩良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说,我爸爸会不会去自杀了?”周洲的脸上阴云密布,“前几天,我看到一个消息,说一个老母亲发现自己得了癌症,然后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杀了。她不想拖累自己的儿女们,可是儿女们要怎么带着这样一段记忆活下去啊……我爸爸他……”
    吴桐很想说,叔叔不会有事儿的,会回来的。但是,她又不能做这样的保证,世事难料,也许——真的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我们就尊重叔叔的决定吧。”说出这样的话,吴桐知道,对周洲很残忍。
    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周洲眼眶发红,但是并没有落泪。
    警方已经出动了几个小组的人在关州市搜寻周洲的父亲,不过一直都还没有好消息传来。
    把周洲送回医院之后,吴桐突然想去看看lily。
    祝彩兮死得突然,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消息的lily,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震惊?
    结果在祝彩兮的家和医院里,吴桐都没有找到lily的身影。
    lily失踪了……
    郑家轩说:“这件事儿我们先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吴桐问道。
    “先把我们带过来的人照顾好,平安地送回关州。其它的事儿,稍安勿躁,从长计议。”郑家轩面色冷峻,话语中没有给吴桐留下商量的余地。
    两人回到酒店,吴桐一字一句详细地看着祝彩兮死前留下的文档。
    郑家轩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他看到吴桐趴在电脑前,眉头紧锁。
    “有什么发现吗?”郑家轩问道。
    吴桐抬起头,呆愣了半晌,“我不确定,这究竟是小说,还是真实发生的……”
    “你讲讲。”郑家轩把擦头发的白色毛巾往沙发上一丢,坐到了吴桐对面的凳子上。
    “有关萧首长的。”吴桐说。
    “老萧的父亲?”郑家轩揉着眉心。
    “恩。”吴桐说,“祝彩兮被萧首长手底下的几个兵轮奸过,而且,据祝彩兮说,这件事儿萧首长和郭教授都知道。这里面写了很多细节,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是如何被调戏的,连每个侵犯她的人长什么样子,祝彩兮都描写得很详细。”
    “先不要拿给老萧看。”郑家轩说。
    吴桐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东西先不要拿给任何人看,你把这些文件加密一下,这里面一定有很多的秘密。虽然我们不能拿这些当证据,但是对我们了解一些内幕非常有用。”郑家轩的话音刚落,萧恩良和杨绘里就找了过来。
    “里里有点无聊,我们明天要不要出去玩玩?”萧恩良瞥了一眼吴桐的电脑,但是他很快便收回视线了,也没有说什么。
    郑家轩表情如常,“好啊,一会儿问问医院那边还有谁要一起去。原本就是来玩的,既然来了爱尔兰,大家也不能直接就回去。”
    杨绘里一阵纳闷,明明讨论的是很轻松的话题,但是这两个哥们,怎么一副很沉重的样子。
    “桐妹儿,我饿了,你陪我去餐厅吃点夜宵吧。”杨绘里松开萧恩良的手,向吴桐走了过去。
    吴桐快速关闭了电脑,站起身,说道:“走,我也有点饿了。”
    出了房间,杨绘里低声问吴桐:“什么情况,我觉得气氛这么诡异呢?”
    “你不用管这些,照顾好你自己和宝宝就行了。”吴桐笑道。
    杨绘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你们永远这么神神秘秘的,有时候在你们面前,我觉得我就是个傻子。”
    “说什么呢。”吴桐弹了杨绘里一个小脑崩儿。
    “呦,好疼啊!”杨绘里乱叫一通。
    吴桐:“哪有很疼,我都没有用力。”
    “小良良是不是在搞秦枫?”杨绘里鬼鬼祟祟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吴桐不动声色。
    “我虽然不懂,但是我有感觉。”杨绘里发现萧恩良常常会在阳台上,或者在洗手间里打电话,而且一打就是好半天。
    萧恩良的这种举动明显是在躲着杨绘里,杨绘里曾隐隐约约听到过秦枫的名字。
    “老萧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吴桐说。
    “我不是怕秦枫会被小良良搞成什么样子,我是担心小良良会不会把自己折腾进去啊?”杨绘里的关心溢于言表。
    吴桐笑,“怎么会?老萧又不是在孤军奋战,还有我和家轩呢。”
    “也是。”杨绘里放下心来。
    “吃什么?”吴桐问。
    “肉!”杨绘里眼放精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饿了几天呢。”吴桐把菜单推给了杨绘里。
    杨绘里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吴桐就没有再加食物。
    吃了没有一会儿,杨绘里就嚷嚷着饱了,结果最后她吃得还没有吴桐多。
    第二天上午,只有韩奕超和安安出现在了医院的门口。
    其他人身体虚弱,都想多休息一阵,没有出去游玩的心思。
    周洲是没有游玩的心情,所以留在了医院里。
    考虑到大家的体力,一行人没有登高望远、没有入海冲浪、更没有长途跋涉,只在空气清新的小路上采风,散步,逛逛咖啡店,挑选一些小首饰和工艺品之类的小玩意儿。
    听听街边艺人的弹奏和演唱。
    前一夜没有怎么睡觉,吴桐有些困乏,正好街头有一家小巧雅致的咖啡店,吴桐让大家先进去逛,离开的时候再来咖啡店找她。
    郑家轩原本想留下陪吴桐的,结果韩奕超先一步提出自己也累了,腿有点疼,想在咖啡店里休息。郑家轩看了他们一眼,也就跟着大家走了,没有跟吴桐一起去咖啡店。
    守店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女生。
    “你多大了啊?”吴桐问她。
    “十五岁。”小女生回道。
    “你不是爱尔兰人吧?”
    小女生:“姐姐好聪明,我不是爱尔兰人。我爸爸是西班牙人,他要来爱尔兰工作,所以我们全家都搬了过来。”
    虽然小女生才十五岁,但是她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真正的西班牙小美人。日照充足的地中海气候,让她拥有着健康而均匀的小麦色皮肤;轮廓鲜明的脸上有着立体的五官;深棕色的长卷发微乱地披在肩上;深邃的双眼随时都在向你放电;浅色的瞳孔竟能一点一点的把你吸进她的世界里。
    小女生厚厚的双唇始终红润,朝你笑的时候,露着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小女生虽然很美,但是气质却有些庸俗,穿着粗布的蓝色大衣,衣摆已经有点脏了。
    吴桐没有再跟她多聊,便坐在窗口看报、喝咖啡。
    韩奕超凑过来问道:“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吴桐抬起头,唇齿间有着咖啡的馨香,“《青年艺术》……”
    吴桐抚摸着封面,继续说道:“这可是毕加索在马德里的时候,和朋友合作发行的一本关于文学与艺术方面的评论杂志,推广现代主义。里面的所有插图都是毕加索画的。据说这本刊物只出了五期,相当珍贵的。我没有想到在爱尔兰一个小城的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里,竟然会有这本杂志的原本,简直不可思议。”
    “既然这么珍贵,我们问问她能不能买走?”韩奕超说道。
    吴桐跟西班牙小美女提出要花钱购买这本杂志的意向时,却被小美女果断地拒绝了。
    “我堂姐跟我说,店里的东西,只有咖啡可以卖,其它的都不卖。”
    吴桐对韩奕超遗憾道:“可惜了,我们不能拿走。”
    韩奕超叹道:“是啊……”
    “也好,也许每个东西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吧。”吴桐释然道。
    韩奕超抿了口咖啡,说:“毕加索画画是好,不过听说私生活搞得一团糟啊。”
    “恩,是特别有争议,他的遗孀、情人、孙子都有自杀的。我以前的绘画老师说他是个好画家,但不是个好人。归根结底,不是好人,画儿画得再好那也不是好的画家。”
    韩奕超笑了笑,没有再言语,低头喝着咖啡。
    吴桐说:“我认为人性本恶,所以人能理智的不去犯法,就可以了。我对人没有过多的要求,好人还是坏人,真的没有那么好分辨的。一切你碰到的不好的事情,如果你足够强大,你都可以去解决,都可以熬过去的。如果你自己太过脆弱,倒下去了,不该怨任何人。”
    韩奕超陷入思考中,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他没有想过,他一直活的太匆忙了。
    他问吴桐道:“那你觉得毕加索如何?”
    “一个伟大的画家,艺术家。一生都不犯错的人,太无趣了。一个人犯的错并不能掩盖他是伟大天才的事实,不光是毕加索,还有其他很多人。”
    韩奕超问:“包括你自己吗?”
    吴桐回道:“能在一生中发现自己天才点的人太少了,我想我最多做个本分称职的漫画家就好了。”
    韩奕超认同吴桐一部分的说法,但是他绝不相信吴桐只会做一个本分称职的漫画家。
    他倒了一杯新的咖啡,问吴桐:“喝吗?”
    吴桐上前接到手中,咖啡还是热的。
    这时一只小猫窜进了咖啡店里,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女人。
    女人把躲在角落里的小猫抱在怀中,站起身,抱歉地笑了笑,用蹩脚的爱尔兰语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只流浪猫太像我以前养过的那只了,就不由自主的一直跟着它。”
    看店的小姑娘说:“没有关系。”
    女人跑得有些气喘,她询问道:“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吗?”
    小姑娘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当然可以,这里坐。”
    小姑娘的堂姐这时回到了店中,她看到法国女人在店中,有些黑脸。
    这个法国女人虽然骨骼显得有点大,但是依然很美丽,一看就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人。
    吴桐把自己买下的咖啡给这个法国女人倒了一杯,她大方地接过咖啡喝了起来,并自我介绍道:“我叫斐南蒂?奥莉维亚。”
    吴桐和韩奕超对她微笑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法国女人似乎对屋子里有些什么人毫不在意。
    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抚摸着卧在她怀里的小猫,感慨道:“我和他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一只猫。那只猫跟这只猫简直长得一模一样,眼睛圆圆的,一身黑毛,尾巴上有一撮白的。那天午后,下了好大的雨,我在一个小店里躲雨,他正好也站在那儿,把我的路挡住了。我差点撞到他,当时他的怀里就抱着这样一只猫。”
    法国女人似乎陷入到美好的回忆中了,她讲这些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西班牙小姑娘的堂姐悄悄地跟吴桐和韩奕超解释道:“这个法国女人精神不好,你们不用搭理她。她有点精神分裂,一直把自己当做是斐南蒂?奥莉维亚。”
    斐南蒂?奥莉维亚,吴桐有所耳闻,据说是毕加索的情人之一。
    法国女人自说自话道:“我丈夫是个雕刻家,他是个画家。我丈夫是个神志不清的人,他把我赶了出来,后来我就认识了画家毕加索。很多西班牙人都认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现在在巴黎、德国和俄国都小有名气,之前办了不少的画展,不过批评家们对他也并不宽容。”
    吴桐和韩奕超对望一眼,都选择默不作声。
    “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画室在拉维南街13号,那个楼房简直不可思议,它是用木头、锌片,还有肮脏的玻璃建起来的,而且还有五层。它没有塌下来简直是个奇迹,楼的上面插了好多根烟囱,一根根简直像是从男人身上长出来的,又脏又丑。”
    吴桐轻咳了一下,喝了口咖啡,然后拿起桌上的报纸翻了起来。韩奕超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吴桐,他仍旧听着法国女人的胡言乱语。
    “这个楼房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洗衣船’。我们的一个朋友觉得这个房子像塞纳河上载着洗衣妇的船只,就给它取了这么个外号。可是,我怎么看都看不出像洗衣船,到底哪里像洗衣船了?大概是我没有什么想象力吧。他们这些搞艺术的,脑子跟一般人的不一样,眼睛里也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撞到毕加索的那天,他就邀请我去了他的画室。只见画室里面乱得一塌糊涂,堆了一堆的画,还全都是蓝色的。虽然看起来病怏怏的感觉,不过说实话,确实挺不错的。有一副画,我印象特别深,画上是一个盲人,他细长干枯的手摸着桌子上的水壶和面包,眼睛则完全憋了进去,像是被人生生挖走的一样,整个人都透露着那种陷入黑暗深渊的无力感,那种悲哀和无奈,当时特别打动我,我一下就被吸了进去。他是个天才,无论如何,我得承认这一点。”
    吴桐知道,法国女人口中的那幅画是《盲人的早餐》,那时候的毕加索,关注着贫穷、脆弱和孤独的人群,画中显露的是长久的压抑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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