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楚影儿的一角,腕子上一阵痛传来,梁明呼痛跪倒在地,手腕上还插着一把飞刀。
“交给你们处理!”厉秣言淡淡出声。
“是,老板!”两名保镖恭敬地颔首,其中一名,将自己手里的另一只飞刀放回了腰间。
总统套房里,厉秣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在大床上正欲火焚烧的女孩,唇角不禁弯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长得还不错,尤其这身材么······
楚影儿难受地掀开眼皮,看着站在面前岿然不动的男人,伸出小手,抓着男人的衣角,似嗔似怒。
“你怎么是个木头人啊,没看到我很不舒服,乐于助人知不知道······”
她手上再一使劲,男人便如她所愿,欺身而下。
“确定要我帮,而不是刚才那个男人?”厉秣言面无表情地问。
楚影儿一怔,想不起来谁是“刚才的男人”,下一秒,小嘴一撇,“你是坏人,大坏人,为什么不肯帮我······”
厉秣言眼底划过一丝危险,捏起楚影儿的下巴,冷酷地道:“要我帮你可以,只是以后,你要是敢再找别的男人,我,决不轻饶你!”
楚影儿眼睛眨巴一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凶,不由得委屈巴巴地握起对方的一只手掌。
“呜呜,不找别人,只找你······求你了,你是大好人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又不知道到底哪里难受,我一定是快死了······”
闻言,厉秣言再不废话,三两下便化身为狼。
那一晚,他酣畅淋漓,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似火。
他搞不懂,明明中了药的是身下的女孩,他却更像中了春、药的那一个,简直是——永无止境······
等次日楚影儿醒来,看见了身旁躺着的男人,才断断续续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掀开被子,身上的青紫和可疑的红点点,让她难堪又是震惊。
她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哭失去的青春,哭家人对她的残忍。
可是她没有哭,而是满脑子都是昨晚与男人融为一体的画面,脸上已经是红的能滴血。
她再也呆不下去,跳床逃离。
结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成功地双腿一软,倒在了地毯上。
一双大手将她捞回到了床上,男人情欲未退的眸子夹着一丝戏谑,“用完了就要抛弃我?”
楚影儿羞愧难当,推了推男人坚如硬铁的胸膛,“我给你钱,我们,就当两不相欠。”
听到这句话,厉秣言原本覆着一抹温情的眸子顿时变得冷厉,“两不相欠?莫非,昨晚你对我承诺的话,你都忘了?”
“什,什么话?”楚影儿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记起来。”
厉秣言一个翻身,便将楚影儿压在了身下。
感受到男人的霸道,楚影儿吓得惊叫一声,“放开我,变态!”
“我还有更变态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楚影儿彻底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变态,变化着各种姿势折磨着她的身与心。
最后,一向只管自己泄欲的男人,终是心疼对方的稚嫩,松开了对方的束缚。
他抱着她,在她耳际幽幽地说:“做我的女人,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楚影儿只当是厉秣言一时动情的话,太过疲劳的她,只嗯了一声,就昏睡了过去,没有看到男人得到回应后,满足地笑意。
直到厉秣言帮她惩戒了梁家,解除了婚约,还帮她从叔叔婶婶那里夺回了父母的公司,楚影儿才后知后觉——这男人,竟然是当真的!
次年,高中毕业后,楚影儿彻底斩断了她与楚家的关系,她将公司留给了哥哥打理,自己则凭借良好的外貌和气质,进入了喜欢的演艺圈。
她的第一部影片便是主演,她知道,这背后,厉秣言功不可没。
就这样,楚影儿成了厉秣言的小女朋友。
两人虽然各忙各的事业,但是一直恩爱有加,同居两年期间,楚影儿就像个小妻子,只要有空,就在他们的爱巢里为厉秣言做晚餐。
那天,楚影儿年满十八岁,厉秣言约她去海边用晚餐。
楚影儿去到海边,看到星空下,海滩上,无数的红色蜡烛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而他,就站在那颗心中间,英俊不羁的身姿是她眼中最美的风景。
她走进去,他缓缓单膝跪下,手里托起一只黑丝绒锦盒,打开来,一颗璀璨耀眼的钻戒出现在楚影儿的眼前。
“影儿,嫁给我!”厉秣言无比真诚地凝视着深爱的女孩。
没有认识她之前,他对爱情没有任何憧憬,甚至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动情的时刻,更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人而停下桀骜不驯的脚步。
可是她偏偏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让他对生活满足又惬意,每天心脏都被她填的满满的,夫复无求。
楚影儿没想到厉秣言会向她求婚,当场感动到哭,点点头,将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中,让男人为她套上了那枚心形钻戒。
第二天,两人就办理了结婚证,成为了正式的夫妻。
楚影儿幸福的就像做梦一样,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一个不速之客的登门造访,彻底打破了她幸福美满的生活。
厉秣言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后来一直在国外隐居,当收到自己儿子已经结婚的消息,厉夫人立刻飞到了玉城。
厉夫人一见楚影儿,就开门见山地对她道:“跟我儿子离婚,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楚影儿讶异又震惊,“为什么让我们离婚,我们,很相爱。”
厉夫人冷笑,“这样的说辞,曾经我不知道听过多少回,都是女孩子们厚颜无耻地想攀扯我家儿子的话。
可是怎么办呢,我厉家的儿子,只会娶一个女人,但是绝对不会是你!”
楚影儿心中很受伤,却还是婉转地道:“我们相爱两年,我很清楚阿秣的为人,他没有其他的女人,更不可能爱上其他人。”
“那你要失望了,因为,阿秣并没有跟你说实话,他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么爱你,就会告诉你真相!”
闻言,楚影儿愣怔,“什么真相?”
厉夫人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道:“十年前,阿秣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我们厉家也在玉城安居乐业地做着生意。
由于在生意上,无意中得罪了一个黑帮,我们厉家,遭到了黑帮的暗害。
那一晚,我们被邀请去参加豪门婚礼,哪里知道是鸿门宴。
婚礼是在游船上举行,我们被困在大船上,身边的保镖,全都被钳制住,死伤惨重。
而我的丈夫,为了保护我和阿秣,将我们推下船,自己后背却不幸中了枪。
我们母子拼命在海水里游,正好碰到另一艘大船,船上的人看见我们,将我们捞了上船。
船上的主人复姓端木,家主叫端木黎,他是带着家人和亲戚出来游玩的。
看到我们母子浑身狼狈,他好心地让家人给我们拿来浴巾和喝的水。
可就在这时,黑帮人追来,逼迫船上的人交出我们母子。
端木黎也算是个血性的男人,与对方谈判,希望对方能放过我们母子。
接下来,黑帮那伙人恼羞成怒,将船团团围住,并往船上扔火药弹。
好在这个端木黎实力雄厚,不多久他的属下开了直升飞机过来,我们才得以逃脱死劫。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船上亲戚家带来的一个小女孩,不幸被流弹击中,双腿被炸的血肉模糊。
也正是因为这个变故,阿秣安葬完他父亲后,就去了黑煞堂,目的就是锻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为他父亲报仇······”
听完厉夫人讲的这段往事,楚影儿心头已经隐隐不安,似乎,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情。
果然,厉夫人敛起回忆的目光,威严地看向楚影儿,“那个小女孩,只比阿秣大一岁,是端木家的表亲生下的女儿,叫袁小柔,虽然身份不算太高,但却是因为我们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她才十三岁,当时,我拉着小柔的手,对着端木家和袁家人郑重承诺过:她是为我们厉家遭的灾,就该我们厉家承担后果。
我们厉袁两家当场定下了婚约,端木家是见证人,而当时,阿秣也在。
后来,阿秣去了神秘岛,我就陪小柔在m国积极地配合治疗。医生说,小柔双腿想要站起来,有些困难。
阿秣从神秘岛毕业后,我是想过要把两人的婚事办了。只是当时小柔的腿还在康复中,不便离开医院,所以两人的婚事也就搁下了。
今年,医生说,不出意外,小柔安装假肢就可以站起来,也能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阿秣居然被你勾引了去,还跟你打了结婚证,这是要委屈小柔,要我们厉家做背信弃义的事吗?”
楚影儿手指攥紧,声音低呐,“我不知道,他,和别的女人有婚约······”
“现在你知道了,你就该知道怎么做吧!”厉夫人双眼紧盯着楚影儿。
楚影儿身体僵直,尽管已经猜到了结局,心还是在不断地抽搐。
见楚影儿不说话,厉夫人轻蔑地道:“我儿子是很优秀,也的确有很多女人爱她,可是我知道,他都只是玩玩,始终明白自己还有个未婚妻在那。
我就不知道楚小姐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我儿子跟你结了婚。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首先,袁家背后有个端木家,端木家的势力可是在本国数一数二的,端木家要是因为这件事怪罪我们,我们厉家就等于多了一个敌人。
再其次,因为当年的承诺,小柔才有活下去的信念。如今你掐断了她的退路,让她失去活下去的信心,后果会怎样?
楚小姐,我劝你,你若是真心爱阿秣,就不要害他成为众矢之的,更不要做破坏别人姻缘的小三!”
厉夫人的话,好比几个巴掌,猛地扇在楚影儿脸上,尤其是“小三”两个字,震的她鲜肉模糊,痛到窒息。
厉夫人继续道:“阿秣他自从从黑煞堂出来后,就回到玉城,帮他父亲报了仇,继承了厉家的一切,还吞并了仇家所有的产业。
也正因为如此,树大招风,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被人盯的死死的。
何况黑帮仇家有个漏网之鱼的儿子逃亡在外,要是仇家借由此事与端木家联手,阿秣最终会有性命之忧。
我想,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楚小姐想见到的吧!”
楚影儿沉默,的确,她深爱厉秣言,绝对不想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可是······正因为深爱,她才不想和他分开。
厉夫人站起身,临行前,扔给了楚影儿一张支票和一张地址。
“我知道你喜欢做演员,我在m国认识一家最大的经纪公司,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他们。
在那里,房子,车子,佣人,包括拍戏的资源,甚至是男人,一切,你都可拥有。
唯独,我的儿子,我请你放过!”
厉夫人走后,楚影儿一直坐在原处,久久没有动弹。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变得沉默,厉秣言虽然察觉到,却被她找了理由掩饰过去。
又是一周后,厉秣言的车忽然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追杀,厉秣言还受了伤。
楚影儿大惊失色,问他是谁要杀他,厉秣言说,是仇人的儿子。
楚影儿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纠结的一颗心,在看到厉秣言缠着绷带渗血的胳膊,忽然变得坚定。
她不要厉秣言为了她受到伤害,她害怕他失去生命,那样,她会生不如死。
等厉秣言胳膊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后,卧房里,楚影儿对厉秣言提出了分手。
厉秣言只当她一时闹脾气,还过来哄她,说不该这段时间冷落她。
楚影儿一听越发心里难受和罪过,更加坚定地对他道:“我要出国,和m国那边已经签订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