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妈妈毫不客气拧着令狐洋斌的耳朵。
“妈,你轻点,你儿子的耳朵要掉下来了。”令狐洋斌疼得质龇牙咧嘴。
令狐妈妈松了点劲儿,“看你做了的好事,给宝宝去了什么鬼名字?松花子,什么叫松花子,松花子是什么?我家宝宝可是男子汉,叫什么花子的太掉价了。”
松花子!
令狐洋斌给法约尔宝宝想出的大名!
“松花子,松花子那里不好了,既好记,又好听,况且我们家的宝宝在那么多的名字里选中【松花子】,看来宝宝他自己也很喜欢松花子这个名字。”
令狐洋斌可不高兴了,【松花子】可是他千辛万苦想出来的好名字,他家的太后大人怎么就不理解他呢?
令狐妈妈淬了令狐洋斌一声,“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令狐洋斌大声叫了一句,“松花子。”
“哇哇。”法约尔扭头过来,拍着毯子对令狐洋斌哇哇叫。
“妈,你看,我叫宝宝松花子,宝宝有理我哦!”令狐洋斌得意洋洋。
哎,看来他应该转行了!
令狐洋斌跑了过去,高高举起法约尔,“松花子。”
“哇哇。”
“松花子。”
“哇哇。”
“松花子。”
下一刻,法约尔哭了。
干嘛总叫人家,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粗!
“哦,不哭不哭,伯伯给松花子唱歌。”令狐洋斌记起看过的一些亲子节目,孩子哭了,当爸当妈总会唱儿歌,“小船飞过月亮,月亮掉下来,地球大爆炸啊,大大大爆炸……。”
可能是音调和歌词太过出众,法约尔睁着圆不溜秋的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令狐洋斌。
他家的伯伯是一个傻子!
这一个模糊的影响根深蒂固于年幼的法约尔的脑中,以致法约尔从小特别孝顺令狐洋斌,几乎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令布七儿他们深深嫉妒。
小胖手抚摸令狐洋斌的脸,法约尔沉着脸,道,“哇哇。”伯伯,松花子会照顾你,不让人欺负你的。
“嗯,松花子喜欢伯伯是不是?”
令狐洋斌双眼晶亮,光芒闪烁。
法约尔四肢扑腾着,挣扎仆入令狐洋斌的怀里,吧唧,他狠狠亲了令狐洋斌一口。
那一刻,山花漫烂,令狐洋斌的心都要化了。
站在一旁的令狐爸爸气得差点咬碎了牙齿,他生养令狐洋斌这个不孝子做什么,纯粹生出来与他作对?
令狐爸爸气哼哼撇过头去,“我去睡觉了。”
那个背影孤寂清冷,叫人心生悲凉,不忍直视。
“叔叔,你先别走啊,宝宝他还没选中他自己的大名呢!”布七儿急忙喊道。
“不是决定叫松花子了吗!”令狐爸爸呵呵一声,“松花子?我最最可爱帅气的宝宝居然叫松花子,干嘛不叫豆腐花?”
后半句,令狐爸爸直勾勾盯着令狐洋斌讲述。
“爸,你是嫉妒我,嫉妒松花子更喜欢我,更喜欢我给松花子取的名字。”令狐洋斌此刻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高尚品德,他言辞犀利,字字珠玑,刀刀插心。
布七儿推开令狐洋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和自己的爸爸较劲,没长进。
“叔叔,这次我们自己来选,让那个没心没肺的小懒鬼和洋斌自个玩去。”布七儿道。
在布七儿的再三劝说之下,令狐爸爸才勉为其难答应了她。
晚上八点半,法约尔的中文大名终于决定了。
令狐爸爸抱起法约尔,“布宁乐,以后你就叫布宁乐了。”
一天下来,法约尔有了三个名字,再加上什么宝贝,心肝宝贝之类的称呼,包括大名小名,细细算下来,法约尔可能成为z国名字最多的小孩子。
大人对此毫不厌烦,你叫松花子,我叫法约尔,你不干涉我,我不矫正你,大家各自为政。
日子平平常常过去,但因为一个孩子的缘故,每天都充满了幸福和快乐,充满了不一样的满足,布七儿他们即使再苦再累,整天也是眉开眼笑。
有人欢喜有人愁。
风家,风温柔抱着老三,面色愁容。
唐天择同样急着跳脚,堂堂七尺男儿眼眶通红。
经过dna检验,三儿分别属于霍绍策、萧凛、唐天择。
“温柔。”萧凛忧心忡忡,“温柔,你抱着孩子快一夜,做些来休息休息。”
风温柔理都不理萧凛,心神全部放在老三身上。
因为两个强壮的哥哥的缘故,老三瘦瘦小小,没多久便大病小病不断,愁坏了他们一家人。
如今老三发烧,离不开风温柔,只要风温柔一撒手,准响起小猫的嘶哑哭声。
“阿凛,我的心好痛。”
风温柔抑制不住恶毒的想法,如果不是那两个孩子,她的老三便不会是这幅样子。
萧凛抱了抱风温柔,“温柔,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
隔天早上,老三被送入了医院。
“孩子的情况非常不好,可能需要动手术,而心脏来源不好找,现在医院并没有匹配的,我们已经联系其他医院了。”医生道。
风温柔双脚无力,啪嗒摔了下来。
唐天择双目呆滞,他只觉得天空劈下一道闪电,正中他的天灵盖。他的儿子,他才刚刚出生的儿子怎么会遭受这种罪?
两人仅仅是慌张一下,便动用所有资源,马不停蹄去找合适老三的心脏。
老三的两个哥哥都合适,唐天择暗搓搓盖了一个章。
两天之后,风温柔手里拿到了一份资料。
“这个孩子?”
同她家老三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虎头虎脑,健康极了。
“这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弄来,你需要多少钱?”风温柔问道。
调查之人回道,“无论事情成功与否,都是一个亿。而且,一旦成功,你需要再付一个亿。”
“可以。”风温柔道。
调查之人退了出去,室内的三个男人沉默不语。
他们并没有丧心病狂到杀人如麻的地步,可事关他们心爱之人的性命,他们也顾不了太多了,大不了今后好好偿还那个孩子的父母。
……
法约尔失踪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那天,令狐爸爸和令狐妈妈带着法约尔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玩耍,布七儿和德雷萨斯则在屋内准备晚餐。
“小乐乐,过来爷爷这了。”令狐爸爸拍手,啪啪作响,吸引法约尔扭头看去。
“哇。”
法约尔扭着小屁股爬了过去。
“小宝贝,来奶奶这,奶奶有好吃。”
令狐妈妈晃晃奶瓶,法约尔毫无出息调转船头。
“小乐乐,你不要爷爷了。”
“不要臭爷爷了,小宝贝要和奶奶吃饭饭。”令狐妈妈道。
两老照看孩子,突然之间,晕眩袭来。
怎么回事儿?
两老昏倒摔下,迷迷糊糊想着。
布七儿和德雷萨斯端着晚餐出来,只见到令狐妈妈和令狐爸爸,不见法约尔的踪迹。
乓啷,餐盘摔碎了
“法约尔。”
“法约尔。”
布七儿和德雷萨斯到处找人,可法约尔像是凭空消失,令狐家上上下下不见法约尔的小身影。
令狐爸爸和令狐妈妈想来,得知法约尔失踪的消息,差点内疚而死。
“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慌。”布七儿指出疑点,“叔叔,阿姨,你们很累吗?为什么在照看法约尔的时候一起睡着了。”
“没有。”
这些天,他们吃好喝好睡好,没有睡眠不足的情况。
“那叔叔阿姨,你们为什么会睡着?”布七儿道。
令狐妈妈想了想,她根本没有一点记忆。
“我好像记得一点点。”令狐爸爸道,“我隐约闻到了一股香气,淡淡的,跟栀子花香差不多。”
布七儿和德雷萨斯对视一眼,看来是迷香。
法约尔的失踪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人海茫茫,他们没有线索,只能拜托cj。
cj逐个找了他们问话,一个晚上下来,事情毫无进展。
“不行,我要亲自去找法约尔。”
德雷萨斯是最疼爱法约尔的人,法约尔失踪了五个小时,他已经忍不下去。
“德雷萨斯,你站住。”布七儿大喊,“你有线索吗?你去哪找?a是那么大,你像无头苍蝇找个十年,也不见得找得到法约尔。”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德雷萨斯干净利落转身。
布七儿叹了一声气,无声落下一滴眼泪。
之后,过了一天。
令狐妈妈和令狐爸爸苍老了十几岁,互相靠着坐在沙发上。
令狐洋斌一夜未睡,手机已经打到没有电了。
“七七。”令狐洋斌道。
布七儿站在门口,门口大开,她挑眼四处张望,无数次希望法约尔的失踪只是那个小懒鬼的恶作剧,等他饿了,自然会出来。
“是,杨斌哥啊,怎么了?”布七儿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堪比鸡窝。
“七七,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睡一下好不好?但洋斌求你了。”令狐洋斌心情沉重,法约尔的失踪不是他们所有人乐意看到的。
布七儿摇了摇头,就算她答应令狐洋斌,她也睡不着,只会助长她胡思乱想的念头,倒不如守在门口,等待好消息。
早上十点十三分,布七儿接到了德雷萨斯的电话。
“七七,去xx医院,法约尔在那里。”
“赶紧,马上。”
布七儿冲了出去,令狐洋斌询问,布七儿简短回答。
“爸,妈,有松花子的下落了。”
一时之间,令狐家人去楼空。
xx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比较远,路上,他们焦急等待。
另一边。
“马上开始手术。”风温柔道。
她接到消息,昨晚有一拨人过来打探,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做的事情。
“是。”
在xx医院的角落,一间手术室的灯亮着。
“哇哇哇……。”
法约尔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手术室内外的人心头发寒。
“医生,我们真的要那么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道,“那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孩子,一条鲜活的命。”
为救一个孩子,而牺牲另一个孩子,本身就是错误的。
“闭嘴,外面的人,我们可惹不起,安心做事便好。”
手术里放着两张床,法约尔被绑在上面,小脸紫红,满面泪痕。
“哇哇哇……。”
法约尔的哭功吵醒了风温柔的老三,老三扭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屁孩,跟着哇哇叫了记起来。
“哇哇。”老三喊道。
法约尔止住泪水,“哇哇。”
他小嘴瘪瘪,可怜巴巴,老三跟着泪眼婆娑起来。
“老师,你看,他们好像成为好朋友。”年轻的小伙子道。
中年医生充耳不闻,专心准备手术事宜。
年轻小伙子爬了过去,高高兴兴与两个孩子玩起来。
手术室门外。
风温柔来回走动,“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唐天择双手合十,一脸沉重坐着。
“温柔,手术一定会成功的。”萧凛道。
“温柔,你坐下来,就像阿凛说的那样,手术一定会成功的。”霍绍策扶着风温柔抓坐下,紧紧抓着风温柔的手,无声给予风温柔力量和温暖。
手术书关上门,门外的灯亮起。
……
布七儿他们赶来xx医院,立即按着德雷萨斯给的地址,大气不喘跑向医院那边半废弃的大楼。
“呼呼呼。”令狐妈妈和令狐爸爸年老体弱,跑不动了。
“爸,妈。”
“你们先去,待会儿我和妈赶上来。”
耽误一秒,攸关法约尔生死,令狐洋斌追赶布七儿。
布七儿和令狐洋斌来到风温柔所在楼层,拐过一个弯,发现了风温柔他们。
“是你们,是你们绑走了我的儿子。”
布七儿看看四周,有一间房门前是亮的,法约尔在里面。
“你不准进去。”风温柔他们挡在门口。
“洋斌哥哥,帮我。”布七儿求道。
令狐洋斌脱下外套,朝着风温柔撞了过去。
霍绍策三个男人不是吃素的,几乎是压着令狐洋斌打。令狐洋斌移开了四分之三的战力,布七儿与风温柔正面对上。
“风温柔,如果我儿子有一点事,我要你的命。”布七儿冷声道。
“如果我儿子因为你的打扰发生意外,你也活不了。”
两个女人同时动了。
布七儿是练过的,而且不曾放松,对付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风温柔,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一把摔下风温柔,布七儿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