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先把鸡蛋煎成鸡蛋卷儿。再同切好的韭菜混在一起，放上菜籽油，细盐还有香辛料，调成馅。然后把揉好的面团赶成薄饼，再把饼包进去，擀成饼，放在平底锅里，不一会儿，韭菜鸡蛋饼就烙好了。
第一个饼给了九尾红狐，金牡鹿为此愤恨不已，好在第二个饼很快就烙好了。它咬了一口，韭菜与鸡蛋饿香味扑鼻而来，它的愤怒也跟着烟消云散。
江鹤一边烙饼一边说：“九尾，你刚才讲的那个童话太棒了。云朵和韭菜的故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简直就是个幻想家。”
“听到你的赞美我很开心，虽然我是只魇灵，但是我是个非常有才华的魇灵。我喜欢人类的诗歌啊，能写出那些美丽诗歌的人真是太棒了。我很崇拜他们，他们简直就是造物主赐给人类的礼物。读他们的诗歌时，我的思维得到了扩散，变得像大海一样广阔无边。它们给了我许多灵感，我可以制造许多噩梦来惩罚那些做坏事的人。”九尾红狐一边吃一边喋喋不休。
“切。”金牡鹿嗤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九尾红狐轻蔑地瞟了它一眼。
“你就是一只狡猾的骚气万千的狐魇，别把自己搞得跟文艺青年一样。瞧瞧你那德性，胖得无法无天了还谈什么诗歌，才华。你快去减肥吧你！”金牡鹿眼睛里闪烁着鄙夷的光芒。九尾红狐傲慢地挺了挺胸，也就是它的肚子。它清了清喉咙煞有介事地说：“你这是在嫉妒我吗？你不用掩饰也不不用隐藏。凭着我的火眼金睛我看出你在嫉妒我。你想反驳吗，啊，不用反驳了，你脸上都写着呢。你下撇的嘴角，上翻的白眼都可以作为证据。你是打心里嫉妒我比你有才华。因为你永远都说不出云朵的哭泣换来韭菜的生长这样的话。”
“错了，你错了！”金牡鹿咆哮，“我没有嫉妒你。没有！在我眼里你是一只狡猾的骚气万千的外加无脑的狐魇。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才华，你只会像只癞蛤蟆一样喋喋不休地说一些愚蠢的话！”
眼看两只魇灵又要打起来，江鹤连忙出来调解：“看在我给你们做韭菜鸡蛋饼的份上，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如果你们再吵下去，我将对你们采取暴力措施，把你们一起踹下楼去！”
九尾红狐和金牡鹿相互看了一眼，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它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不吵了。”
说完，九尾红狐全身的皮毛都炸开了，质问金牡鹿：“你为什么学我说话？”
“是你在学我说话！”金牡鹿说。
“明明就是你在学我说话，为什么你偏要说我学你说话？”九尾红狐说。
“是你在学我说话却诬蔑我学你说话，我根本就没有学你说话。”金牡鹿傲慢地扬起了头颅。
九尾红狐尾巴有顶在了天花板上，它气得浑身发抖：“你在学我说话却不承认学我说话，反而说我诬蔑你学我说话，你没有学我说话那你为什么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难道你在自说自话？”
金牡鹿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是你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明明是你在自说自话，却诬蔑我学你说话，还说我自说自话。你这样实在太不像话！”
江鹤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捂住耳朵：“你们都不许说话。”
“为什么！”两只魇灵再次异口同声地问，完了大眼瞪小眼：“你怎么又学我说话？”
江鹤决定采取暴力措施，他一把抓住金牡鹿的犄角，把它拖到落地窗前，一脚将它踹了下去，然后转身怒气冲冲地看着九尾红狐。
听到楼下传来金牡鹿的惨叫声，九尾红狐说：“你实在是太残暴了。不过这是它应有的下场。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你也想把我丢到楼下去吗？不不，你不能那么做！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再说我长得这么呆萌可爱，你绝对不能那么残忍地对我。啊，老天爷，为什么你要拿出那本书？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亲？”
九尾红狐退到了玄关，望着江鹤手里的封魇札尖叫。
江鹤看着它做作的表情既生气又好笑，于是他嘴角挂着别扭的笑容说：“现在要么你跳楼离开我家，要么我把你封印在书里，你选吧。”
“我最讨厌做选择题了。但是我想你还是爱我的，毕竟我长得胖乎乎软萌萌那么的可爱。亲，你放心，等你气消了我就回来。现在我得夹着尾巴暂时离开你一会儿。等我哦！”九尾红狐绕过江鹤来到了落地窗前，拍了拍胸口，“啊，好高啊，我的恐高症犯了，可不可以不跳楼？”
江鹤被它逗乐了：“你觉得你那肥大的身躯能够走出这个门吗？”
“为什么老提肥、胖这两个字呢？太伤我的自尊了。麻烦下次形容我身材的时候用丰满二字，你可以对我这样说，嗨，九尾先生，你那丰满的像月亮一样的身材是无法挤出我家大门的。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些……”九尾红狐继续喋喋不休地扯一些关于自己身材的句子。
江鹤拿着封魇札上前一步。
但九尾红狐人沉浸在自己的演说中无法自拔。江鹤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它的身上。
“啊！”九尾红狐尖叫着，像球一样飞了出去。
“亲爱的江鹤大人，别了别了，别为我哭泣，我还会回来的！”九尾红狐抛了一个飞吻给他，末了两爪并在一起比了一个心。然后它从半空里笔直得坠落下去，在暮色里像一朵凋零的花。
江鹤的愤怒早已荡然无存，在踢出那一脚后他有点愧疚和后悔。
这种情绪在顿时空寂下来的房间里渐渐扩大，像一滴雨水落入湖泊中荡起的涟漪，连空气都变得冷清了。
“喵嗷。”三花猫来到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腿。
江鹤抱起了它，轻抚它的皮毛：“这得怪他们太吵了。我只想安静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