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小姐,我是倪森。“倪森摇下车窗,深吸了一口雨水的气息。
“不要叫我主人,我叫倪森。”
货到以后,仅仅过了半小时,伯德就清醒过来。
这才是麻烦的开始。
即便倪森没有绑着他,他还是双手背后,双腿大张,一副被捆绑的样子,那姿势倪森看着就别扭。
下一秒,他就舔上了倪森的脚。倪森在室内不喜欢穿鞋,此刻被一阵温柔的轻抚拨动的浑身发麻,身体本能的踢开跪趴着的伯德。
伯德消瘦的身体一时间失去了平衡,翻倒在地,又马上恢复成了跪姿,伸出手给自己掌嘴,一边打,一边含糊地说:“36号侍奉不周,恳请主人责罚!”
他下手极重,苍白的脸庞马上红肿起来,嘴角也有了血丝。
倪森赶紧拉住他的手,哪知道伯德又吓得连连退了几步说:“奴隶脏,主人的手,弄脏。”
他的语言能力不比一个五岁的幼童强,倪森发觉。
这栋只属于倪森的别墅里养着各种宠物,绝大多数是倪森一时喜欢买回来的,自己不会顾,丢给用人照料。
可这一次,她不能把这么一个大活人丢给别人。
倪森这下才发觉,自己着实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她有自己的生活节奏,她预料到伯德会很大程度的影响到她。
“喂,菲力?”
“怎么回事,倪小姐?”对面的声音毕恭毕敬。
“你们那里的奴隶,可以退货吗?不退钱也没有关系。”
菲力回忆了一下36号八位数的身价,感慨了一下这位小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36号有哪里服侍不周吗?“
“没有,他很乖,只是放在家里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36号是低等奴隶,退货的话可能会被报废处理。如果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我们可以提供代养的服务,并且继续调教的课程。”
“报废,是什么样的?”倪森冷不丁的问道。
“什么去处都有,实验室,农场,下水道……如果倪小姐不要求退款的话,我还是建议把他交给我们代养。”菲力想到36号刚刚被带到岛上的样子,十八岁的少年,已经被剑桥录取,在去英国的飞机上被劫持到这里。
菲力打开他的行李箱,里面有一些课本和衣服,都是半新不旧的。引起他注意的是几个玻璃罐头,没有标签,里面是浸在糖水里的橘子、黄桃之类,还有一包药,上面写着中文,应该是一些国外买不到的应急药物。
菲力阅人无数,已经能想象出一个为即将远行的儿子精心打包行李的母亲。菲力是孤儿,想到这里有些动容。
他不忍心36号被退货,降为报废品,成为那些实验台上残缺却还有意识的肉块,一反调教师的职业修养,劝说倪森不要退货。
倪森有些心动,就在她马上要开口让菲力来接人的时候,楼梯上传来几声狗吠。
倪森走出房间,看见她养的几条大型犬正围着伯德打转,伯德顺从的舔着它们的毛。
可他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一切,他很害怕。
倪森晃了晃神,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倪小姐?“菲力试探的问道。
“不用退货了。“倪森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上前驱赶那几只大狗。
几个小时以后,倪森又崩溃的发现,伯德连床都不会睡。
把他放到床上,他就只会张开双腿,等待着临幸。打电话问菲力,菲力说,他被训练的只能在笼子里跪着睡,岛上的规矩是在其他地方睡都是犯错,36号很乖,不会犯错。
倪森发愁地环视周围,并没有什么笼子,在心中咒骂了基兰岛的售后服务一顿,最后只好找来安眠药,想喂他吃下。
伯德的咽喉,甚至是食道的一部分,都被改造过,只是个适合抽插的腔道,却没有吞咽的能力。倪森以为他是智力抑制太严重,不会吞咽,看了使用说明才知道原因,无奈的给伯德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看着伯德在床上沉沉睡去,才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在书房椅子上坐下,瞥到了书桌一角扔着的那个硬盘。
菲力说,里面有伯德调教过程的录像。
倪森鬼使神差地把硬盘连接上电脑,找到了日期最早的视频,双击点开。
视频很清晰,录制手法也很讲究,摄像机的机位、运镜堪称电影水准。
但这不是一部电影,是磨灭人性的过程记录。
画面最开始是一个类似妇科椅的装置,比妇科椅的结构要复杂一些。五年前的伯德坐在上面,双腿被架起来分开,镜头移进特写他的下身,当时他的身体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一个调教师模样的人走到画面中,摘掉伯德的口球,伯德当时看起来很青涩,带着东方人少有的野性。倪森想到他现在的样子,很精致,却没有表情,木讷的像个玩偶。
口球摘掉后,伯德被撑开太久的嘴不太适应,表情痛苦的慢慢张和了几下。
“操你妈的,你们是什么人?“稍微恢复以后,伯德破口大骂道。
调教师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根电棒,打开开关,上面噼里啪啦闪着电弧,毫不犹豫的按到伯德的嘴上。
几乎是同一瞬间,伯德的身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又被重重机构锁住无法动弹,浑身肌肉开始无序的颤抖,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绝望的嘶吼着。
直到电击停止,伯德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抖动,胸口剧烈的起伏。
“哪里不懂事,就电哪里。”调教师在他眼前晃了晃电棒,又往身体的其他部位电击,胸口,四肢,以及阴茎。
紧接着,倪森看到,那根电棒指向了伯德的后穴。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暂停键,才发觉自己也吓了一身的冷汗。
影片拍的沉浸感很强,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任人摆布的伯德,能够体会到他的惊恐、疼痛与无助。
倪森从来不知道,奴隶是这样制造的。她原本以为奴隶与妓女差不多,是你情我愿的金钱交易。
至少伯德并非自愿。
倪森鼓起勇气,继续播放接下来的内容。电棒对准伯德未经开发的后穴,往里面费力的探去,没有润滑,很快就流出了鲜血,被强行扩张的后穴被撕裂出一个大大的口子,在电击下收缩着,随着电棒在身体里的搅动,伯德的惨叫也起起伏伏,时不时还蹦出几句脏话。
不久以后,他发育良好的阴茎高高翘起,喷出一股浊液。他可悲的射精了,倪森不知道他之前有过怎样的经验,但对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性交应该是件充满诱惑力的事情。
而从这一刻开始,性交对伯德来说,只是岛上千万种痛苦之一。
倪森对sm并不陌生,也不抗拒,但这个影片没有激发她丝毫的兴趣与兴奋。
她只能从中读出残忍。
“你们中国人有杀威棒的说法,这个办法真的很好用,祖先的智慧不容小觑。“这个长着东欧面孔的调教师这样回答伯德的咒骂。
他原本也是一个正常人,有和自己一样正常交谈,正常吃喝拉撒的能力,被一点点打磨成现在的样子。
倪森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