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两人走远了以后,严习柯这才回到了他们的客栈之中,立即将薛梦莲给带到了一个无人之地,薛梦莲看向了严习柯,“习柯,你也发现了异常?”
严习柯并未有来得及答话,只是询问了一下薛梦莲,“大少爷与大少奶奶来这里是为了作甚?”
“只不过是给我们送了几坛酒罢了。”
严习柯想想,“看他们穿着十分的刻意,像是要躲避什么人,若是想要躲避朝廷中人的话,其实也不必要伪装得那么的严实,毕竟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按常理而言,他们都已经记不住你哥哥的样子了,更奇怪的便是,就连你的嫂子也都是这般,我倒是觉得他们像是在躲避什么仇家。”
薛梦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依我看来,你所猜测得的确不错,毕竟他们都是属于行侠仗义之人,难免会遇到一些江湖熟人,甚至有可能是仇家,所以,习柯,你的意思便是……保护他们二人?”
严习柯便立即走了出去,薛梦莲看到了严习柯这样的举动,她便已经猜到了,他肯定是拥有着自己的计划,果然,跟薛梦莲所猜测的那般,严习柯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屋子里边命红衣过来,“红衣,你们不是正闲得慌吗?派你们一些事情做,命二人紧紧地跟在方才离开的那辆车的后边,切记,只要远远地跟着便好,我这次让你们远远地跟着,是让你们好好的保护那对男女,记着,定要伪装一下自己的身份,切莫让旁人看出破绽。”
红衣有些不解,“那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刻意伪装,二公子您这是……”
“他们是梦儿的家人,是她的哥嫂,多余的问题就别再问了。”
红衣道:“红衣明白!”
红衣遵循了严习柯的命令,果真派出了两个人去跟着那辆车,并且这两人紧紧地记住了这次的行动,是为了保护薛沭与沐香二人。
路上,薛沭与沐香二人将那几坛酒送去了薛梦莲所在之地以后便离开了,一路往前走,并且在这条路上,一直都提高警惕,生怕有什么人跟着他们,果真在江湖当中混久了,时刻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好似被跟踪了。”
薛沭也看了看后边远远地跟着的那些人,突然觉得不太对,“这些人看上去并无任何的恶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定是二公子在后边一路护着我们的。”
“他们该不会暴露罢?”
“按常理而言应该不会,二公子所看中的人并不会犯任何的低级性错误。”
“嗯,倘若是这般的话,那也是极好。”
随后他们便将这辆车给抛弃在了路边,随后便又雇了一辆马车,二人便在马车里边继续往前行,到了对面一家客栈之中又换了装,随后又换成了两匹快马,在路途之上赶了三天三夜总算是平安地回到了薛府,江南这边,很快便有了来信,说是大少爷已经平安到达了京城,严习柯便对薛梦莲说了一声,薛梦莲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话说,我们是不是想多了?”
严习柯只是摇头道:“我倒是不觉得,你没见这信上所说,他们后来是抛弃了那辆送酒的车子换成了马车,然后又从马车上下来,换了一下装,紧接着又雇了两辆快马,直接回去,如此的小心谨慎,兴许定是害怕旁人知晓他们是谁。”
“嗯,这倒也是,不过,我们薛府当中,向来都是十分低调的,甚至是低调得没有人认出我们是有钱人家的。”
严习柯也只是笑笑,“但识货的人就知晓,你们身上所穿的,那可是价格不菲啊!”
薛梦莲看着严习柯一脸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笑。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严习柯便与薛梦莲两人走出了客栈,此刻他们二人感觉有一种无事一身轻一般,两人一起去了桥上,靠在了桥边上,看着这河边的一棵大柳树,严习柯看着薛梦莲,眼底全是宠溺,“梦儿,有人助你一把,是不是显得要轻松许多?”
“嗯,的确是轻松许多,不过,这客栈里边的人,你还真的将他们换了。”
“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更有时间了?再者,这次我给你挑的人,那可是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人,想必他们定会将客栈里边的事情给处理得井井有条的。”
薛梦莲笑了,“我说今日的饭食,怎么会不用我动手了?并且,各自夸着今日做饭的人做得极好,不仅是不要我管太多的事情,并且,就算是我要去忙别的事情去了,大家也是配合得极好,好似都商量过了一般。”
“嗯,这样才算是默契不是?”
“嗯。”
薛梦莲从来都不会觉得严习柯没有任何的眼力,自从换了人以后,她也的确是轻松许多,她也能够腾出一些空闲出来,去看望自己的家人,所以,她便看向了严习柯道:“习柯,我想回去看看。”
“回京城?”
“是的。”
“也好,薛夫人看起来挺想你的,你还是多看看她老人家,最近老人家的脑子不太好,总是忘记自己拿什么,你若是回去陪她几日的话,估计她老人家也是十分开心。”
“嗯,好的。”
“不过,你若是不常回京城的话,还有我,我也会替你去看看的。”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以后,薛梦莲便准备了一下行囊出去了,严习柯双手环胸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今日薛梦莲穿着的便是一身白色的斗篷,话说,她还挺适合这种斗篷的,可是严习柯用着这种眼神看着薛梦莲,惹得薛梦莲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穿着这般模样倒是挺好看的,并且,还多了一丝神秘,梦儿,平日里也不见你穿过。”
“之前毒女谷在闹事的时候,我曾穿过一次隐藏自己的身份,后来,我的身份已经被泄露了,自从我的身份泄露了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穿过这样的斗篷。”
“那你今日……”
薛梦莲道:“其实也没有什么。”
说罢,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