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习宽看着那些人离开了,他便也回去了,但现在这样的时刻,这府邸当中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关于昨夜的事情,薛梦莲也是在第二日才能够得知这件事情,并且,还听闻严习宽也在那里,只是这件事情居然还是从夏琛的嘴里听来的,“子时?那个时刻,大家都已经睡下了,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夏琛道:“嗨!在下也是起身去一个茅房,却感受到了外边有动静,因为出于好奇这才去看看的,没有想到,在那个闹市区里边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并且,在下还看到了大公子在那里,还有一群人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并且,应该算是一个门派的,因为,看着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
但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根本就听不清他们所说的话。”
薛梦莲道:“你先退下罢。”
“是。”
夏琛便离开了,薛梦莲立即从自己的位子上下来,“红衣。”
红衣立即赶了过来,“薛姑娘。”
“你可否知晓昨夜发生了一场杀人案?”
“今日去巡街的时候,便看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在上边,话说,这几日向来都是很反常,依在下看来,那个神秘人姑且就在这附近,但是我们却并没有发现,但是我们的人绝大多数都在他们那边,再者,他们也不太可能总是跟在他的后边,并且,从那边的消息传来,说是这个人的性子很是奇怪,平日里就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凡是作案都是他一个人,这若是没有旁观者的话,更加不知他是该如何下手的。”
薛梦莲道:“虽说没有亲眼见到,但我却能够猜到,这个人向来的习惯便是,谁若是见到了他的人,他便要将其给杀之,他之所以现在迟迟未来杀我,那是因为我的身后有人护着,并且,他甚至都没有寻到那个护着我的人是谁,你没有瞧见,经过昨日这么一闹,这个人反倒是放下了戒心,不过,在看来,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快放弃,并且,这个家伙比任何人要冷静,甚至,他是一个比大公子还要可怕的人。”
“那,薛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他肯定还在筹备着更为精心的计划,所以,我们还不能这样放下戒心。”
“可是,我们这样做,非常的被动,而且,我们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打探一些消息,其余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
“你忘了,我们现在还在跟那个面具人合作,倘若如此草率地动身的话,姑且定会将那人抓到把柄,好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我要去会会大公子。”
红衣原本还想要说什么,但瞧见薛梦莲正要离开,因此便只得就此打住,薛梦莲来到了严习宽的房中,严习宽依旧还是如此淡定地坐在案边,依旧跟往常那般,身着一身黑色帷帽,薛梦莲抿抿唇道:“你昨夜便已经见过他了?”
“嗯。”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你不必知道。”
薛梦莲冷笑道:“你这么做,你会让旁人觉得你在保护我。”
“我的确是在保护你。”
“就你?好罢,就说是你在保护我,那好,但是,这件事情,你已经为了这件事情背了三年的锅,想必他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罢,并且,你若是这么做的话,那日后的合作就无法再进行下去,并且,江湖上的人一看到你,便想要杀了你,你难道当真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其余的事情倒也罢了,但这件事情,你定要跟他好生商量一番,你看着办罢!”
严习宽听了以后,忍不住笑了,“你跟他还真的是很像,看来,你已经知晓那个面具人的真实身份了。”
“是又如何?”
“我先走了,你好生想想罢!”
薛梦莲说罢便离开,这个严习宽什么都挺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就喜欢闷吭着光只会做事,不说话,有的时候,有了他在身边,其实也挺好,毕竟也算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可以说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实力,但是他最可恶的地方便是,其实绝大多数的时间,便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最初薛梦莲觉得,这位大公子是因为家中的束缚,才会这么做,可是时间一长这才发现,冷血分明便是他的本性,若是没有后边的人在说的话,姑且他是懒得动弹一分,不过,像他这么冷血的人,反倒是对刑珠母子二人倒是非常的热心,时不时地会写封家书过去,以免让他们母子二人担心,真是一个难以猜透的人。
此刻在严习宽的房中,也正在寻思着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事情他做得的确是不妥,倘若他再不跟对方通知一声,都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他今日便开始有所行动,他便命人前去天龙打探一番,随后便写封信笺给那个面具人,同样也是没有任何署名的,更加没有任何的地址标致。
就算那个神秘人身边的人经过,也没有人知晓这封信笺到底是从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此刻的严习柯正在自己的房中抚着琴,清幽的曲调从城墙之中飘了出去,他会一手好琴,几乎是整座城门当中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哪位姑娘抚的琴呢,严习柯其实还是向往常一般,不喜旁人入自己的屋内,但倘若是太子殿下的话,他就算是心中不满,但也无怨言。
不过,这太子殿下也算是十分明事理之人,知晓他不喜外人入内,所以,他们就算是下棋的话,他们也都是在大厅里,向来十分尊重他的喜好。
此刻便有一名侍卫立即赶了过来,“公子,有一封信笺是送给你的。”
严习柯立即接过了信笺,看了两眼立即收了起来,“两个时辰以后,我便要去江南一趟,你们只管守着便好。”
“殿下有言在先,你近日总是出入频繁,唯恐身份会遭到暴露。”
“放心便好,我有所防备,还有,这个地方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多余的话就不必再提了,江南那边又发生了大事,倘若这件事情一旦错过了的话,恐怕再也寻不到证据了。”
侍卫听了以后,也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