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严习宽正要离开,薛梦莲突然之间想起了严习宽之前跟他所说的话,猛然让她想起了一个问题,严习宽今日突然提起严习柯,该不会是……不过,这件事情,薛梦莲也只是想想,再者,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都不知,可是,薛梦莲真的非常想要杀了那个神秘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此刻的薛梦莲的眼里充满了杀气,将一把长剑飞快地向树上扔了过去,牢牢地插在了树上,从后边便传来了一阵鼓掌之声,薛梦莲立即抽出了那把长剑,转过身用剑指向他,“你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人!”
身着黑色帷帽的男子的唇角上扬,“依我看来,你还是不要浪费你的力气了,你是斗不过我的,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是你迟迟都未答复我。”
薛梦莲冷声道:“哼!你想要天下第一?做梦!”
说罢便杀了过去,可是此人一直躲,就是不肯出手,她见过无耻之人,但是却从未见过那么无耻之人,三年了,严习柯迄今为止了无音讯,虽说她了解严习柯的为人,现在并非是现身的时候,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是因为他已经死了,真的是这样。
薛梦莲突然想起了严习柯之前所说的话,那便是杀人的时候,不仅需要的是自己的武功,而且还要想想对方的破绽,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有心机,她居然没有发现丝毫的破绽,过不了多时,终于耗尽了对方的耐心,一把将她的脖子捏住了,“你真的不怕死?”
薛梦莲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既然你将习柯给杀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也就只有一死,便求得解脱,没准儿我还能够与习柯见面。”
“那好!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将她的脖子捏得更紧,眼看着薛梦莲的眼睛要合上了,男子的手突然感到一阵麻,就这么一松,薛梦莲很快便被一个身着白衣斗篷,戴着面具的男子带走了。
男子将薛梦莲给带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府邸,将她带到了榻上,安顿好她躺着,严习柯为其号了一下脉,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救得及时,方才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严习柯全部都听见了,他深知自己不得现身,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寻死,眼里沁出了泪花。
严习柯从房中走了出去,手下道:“那位姑娘现在……”
“不碍事,不过,她没有丝毫的求生欲望,若是要她醒过来,只能依靠她的意志力。”
“这……她怎么突然之间要寻死?”
“这件事情就不用你说了,尔等就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即可,还有,之前所见过她的人,不要让他们露脸,至于她,由我照顾便好。”
“好。”
严习柯向薛梦莲那边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一瞬间改变了语气,“梦儿,梦儿,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感觉到了吗?梦儿,你快醒醒可好,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严习柯忍不住落泪,用她的手贴近他的脸,他自己也在轻轻抽泣着,“对不起,梦儿,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薛梦莲一直沉浸在了混沌当中,在迷糊当中,她感受到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拥抱,并且,在头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梦儿,梦儿,你快醒醒好不好,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对不起,是我错了……”她好似看到了一张严习柯的脸,他不停地在说着,他没有死,他一直在等她。
“习柯,习柯……”
薛梦莲“嗖!”地一声坐了起来,她一睁开了双眸便看向了一个身着白色斗篷却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案边,男子的面前摆着一个茶杯,看这个样子像是在饮着茶,“醒了?”声音很粗犷,不太像是严习柯的声音,他的声音不是这种粗犷的声音。
“嗯。”
“方才有人要杀了你,你怎么就让他杀?还好,我救你及时,不然,你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此人,我是想杀又杀不了,只为求一死。”
“想报仇?”
“是。”
“看来,那个人应该是姑娘心中最惦念的那个人。”
“你知道?”
“在梦中,姑娘一直都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男子不咸不淡道。
“三年了!迄今为止,生死未卜,虽然我了解他为何这么做,但我却依然害怕的结果是,他死了。”
严习柯起身道:“看来你对那位公子的感情很深,但,只要活着依然还是有机会知晓他到底是生还是死。”
“他是在蛮荒当中失踪的,并且那个地方的气候十分恶劣,一旦一个人摔下去的话,就算是不死也会受伤,受了伤以后,随时随地会被风沙给埋了,随后便是了无痕迹,之前还命人去将沙尘给翻出来,发现好多的尸骨,紧接着因为气候太过于恶劣,最终便离开了。”
严习柯听了以后紧紧地抿抿唇,“那时候,他已经失踪了几日?”
“七日,按常理而言,应该还能够寻到尸体,但始终都没有见到过。”
“那就应该是还有生的希望,好了,姑娘,看到你现在无事,我便走了,一会儿下人便将会为你送来早饭,你若是想要离开的话,用过早饭以后便离开罢,还有,若是有什么事情帮助的话,只管寻在下便好。”
“好。”
严习柯起身便离开,几乎看都没看她一眼。
薛梦莲看着严习柯离开的身影,眉头紧皱,她见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见他看她一眼,也许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性格罢,不过,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薛梦莲用过饭以后便离开,待她走远以后,便有一些婢女正在讨论着,“话说公子对这姑娘还真的是上心,看来这二人之间铁定有着某些故事。”
“是呀,公子可是抱着那位姑娘好久都没有松手呢,他真是对那位姑娘上心,哎呀!好羡慕那个姑娘。”
“好可惜,那个姑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