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就是90后呀,哈哈。”周安涌自从和海之心离婚后,就和夏清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二人同居了,“我也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谈一场新的恋爱了,夏清人也不错,不出意外,以后下半辈子就是她了。”
林肖通点头:“男人过了40岁后,对女人的追逐动力逐年下降,对事业的兴趣连年上升。男人就应该做事业,而不是陷入小情小爱里面……现在还不到从七合撤资的时候,再说七合也没钱了,股份保留,等有下家接手时再看。”
“整个局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要有耐心。”关得老神在在地一笑,“你在石家庄的布局,已经惊动了顾两,鱼儿已经上钩了。你再加上一把火,鱼儿会咬钩咬得更死。”
“对,对,鱼儿上钩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周安涌拿出电话,打给了熊家全,“全家熊,今天再找一拨人去君子府问房子,记住了,换一批,别让他们看上去和上一批一样。”
“明白,我办事你放心,周总。最近至少组织了三四拨看房团,君子府的房子价格在不断上涨。对了周总,活动经费已经收到了,怎么多了一万块?给我的奖励?谢谢周总!谢谢周总!”熊家全喜不自禁,最近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被周安涌委以重任后,拿着周安涌打来的资金,雇佣一帮人去君子府看房,并且表明购房意向,制造出了君子府供不应求的假象。
他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尤其是当他拿着钞票去招人时,哗啦啦一群人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向他伸手时,他有一种帝王般的满足感。用谁不用谁,全在他一念之间,就看他谁是不是顺眼。
周安涌出手大方,一奖就是上万块,熊家全就更庆幸做出了正确选择,下定决心紧跟周安涌的脚步。
“周总,有事情您尽管吩咐,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我切一根手指头给您。”
“滚蛋!好好干活,我要你手指头有屁用?别扯没用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遵命,周总。”熊家全嘻嘻一笑。
周安涌收起电话:“关老师、肖通,听说刘以授准备拆借资金给顾两,他的以辰基金可是有上百亿的资金。到时顾两就不缺钱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就没有办法进行了?”
关得和林肖通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关得摇了摇头:“你知道你和何潮相比,有哪一点不如他吗?”
“不如他的地方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周安涌坦然地哈哈一笑,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很不服气地反驳,现在心态平和了才发现,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尤其是不如自己的兄弟和发小,也没多难。
“他比你更懂人性,也更知道趋势。所以他对我们的布局,不闻不问,百分之百相信。”关得很佩服何潮的淡定和养气功夫,他现在每天都是只管利道的事情,偶尔会去一趟三成,关心一下研发,对其他事情正在陆续放权,有一种马放南山的超然。
“切,他是因为有我们替他筹划一切,他才能超然事外。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分明是我们在为他负重前行。”周安涌哈哈一笑,“不过我得承认现在何潮正在全力以赴帮助江阔加大三成的研发力度,这件事情为中国所有的公司敲响了警钟,核心技术掌控在别人手中,就永远处于被别人要挟的下游。何潮是比许多人看得长远,在快递还没有崛起的迹象时,创建了利道。在所有人都不注重研发时,开始了自主研发。何潮每一步都走到了时代的前列,这一点确实值得让人钦佩。但是……”
“哈哈,我就知道还有但是。”关得大笑。
周安涌没好气地瞪了关得一眼:“关老师笑话人,有失身份。但是,何潮脸皮太薄了,他可以看清时代趋势看透人性,但缺少一种为民请命的勇气和担当。为了伸张正义,保护百姓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唯利是图的坏人欺骗,只能由我们承担起相应的历史使命了……”
“第一次听到把打击报复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安涌,你也是真有才。”林肖通大笑。
周安涌不服:“是,我承认我有打击报复的心理,但大的出发点绝对是为民请命,不想让顾两、刘以授这样的败类继续为非作歹下去。”周安涌一拍胸膛站了起来,“此心,对天可表。”
手机响了。
周安涌一看来电,面露喜色,接听之后,更是大喜过望:“关老师、肖通兄,鱼儿上钩了。”
关得气定神闲:“上钩是迟早的事情,就看咬钩的力度有多大。”
“君子府全部楼盘,市值50多个亿。还包括君子府开发商在西山开发的一个别墅项目,也有50多个亿。加在一起,超百亿了。”周安涌微微一算,“以现在的政策推算,前期顾两至少要投入40亿左右。以顾两的个人资产总量来说,40亿不足以让他伤筋动骨吧?他不是至少有200亿资产?”
“200亿肯定没有,100亿应该差不多。但资产不等于现金,根据我通过一些手段对顾两的个人资产摸底,他向国外转移了一部分,国内置业了一部分,炒房积压了一部分,手里可以运用的现金流,有20几个亿就不错了,也就是说,他还缺口20亿。”
“还是关老师厉害,要没有关老师指挥坐镇,我还打不赢这一场仗。”周安涌不失时机地奉送了一记马屁。
“少拍马屁,我不吃你这一套。实话告诉你,打击顾两的炒房行为,我是出于公心,不想让他这样的二道贩子破坏市场,掠夺百姓的血汗钱。”关得背起双手,“希望狙击顾两的行为,可以给全国所有的炒房者一个忠告,不要以为可以钻法律和政策的空子就没人管了,还是会有正义之士出手的。”
“我一半是为了正义,一半是为了赚钱。”林肖通嘿嘿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赚钱也是促进社会财富流通的良性循环。关老师,现在该我们出手了吧?”
“出手!”关得大手一挥。
4月,天气转暖,石家庄的房地产市场却没有如预期恢复热度,依然是一片萧索。但在一片萧索之中,却有一个楼盘格外引人注目——君子府。
君子府位于二环边上,位置还算不错,开发商也是小有名气,并且难得的是周围有一大片净地,后继会陆续上马许多地产项目,是未来的cbd中心,所以君子府的楼盘一经放号就被哄抢一空。
真正了解房地产内幕的人都知道,所谓放号只是广告,许多楼盘早在没有销售之前,就已经被炒房团或是中介承包了,然后由炒房团或中介负责销售,从而可以坐地起价,从中大赚一笔。
开发商虽然赚得会比单卖少一些,但胜在一次性打包出售,可以快速回收资金,向来是批发好过零售。
本来君子府的八栋洋房已经全部竣工,并且取得了预售证,原本3月28号开盘销售,却突然推到了4月28号,许多持币待购的购房者都被开发商一拖再拖的饥饿营销激怒了,一群人甚至砸坏了售楼部的玻璃。
但也没有打开销售的大门,君子府依然继续捂盘。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售楼处的售楼小姐一脸为难,说在等通知,她们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谁在背后非要和我掰手腕?”顾两愤怒之余,一拳砸在桌子上,铺在桌子上的玻璃都被他打碎了,双手鲜血直流,他不以为意,“奸商,都是奸商。原本说好的价格,见有人出高价,就立刻变卦了,居然一平方米涨了3000块,简直就是漫天要价。”
“会不会是周安涌?”金不换坐在了顾两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望向了窗外,上海的春天已经来临了,虽然没有深圳绿意青翠,但比北京好了许多,“我还是喜欢深圳的气候多一些,上海冬天太冷了。顾大老板,什么时候我们去深圳常住?”
“不去深圳。不是周安涌,他没这个实力,就凭他?”顾两没好气地回敬了金不换一个不满的眼神,“说正事了,别打岔。现在被人一哄抬价格,少说也要多支出10个亿。问题是,我的资金都在别处占用,想调过来也没那么快。”
“急什么?”金不换懒洋洋地一笑,“我已经打电话给刘以授了,可以从他手中拆借一部分过来。你真的看好君子府项目?非要争下去?”
“我研究君子府项目已经快两年了,是稀缺地块,而且现在价位正在低谷期。等两年后雄安新区初具规模了,石家庄的房价还会上涨。”顾两咬了咬牙,“就算拆借刘以授的资金,也要拿下君子府,不管背后的竞争者是谁,都别想虎口拔牙。君子府是我的!我的!”
刘以授赶到了,风尘仆仆,一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