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正研判地看着江毅与张丽丽时,就见江毅抬腕看了看昂贵的大金表,笑道:
“时候不早了,要么,我们就到这儿吧。”
说完,又回头招呼服务生道,“结账!”
“我来!”
楚悦不等他说完,便一拍桌子,站起身道。
可能是她的样子有点滑稽,就见大家都笑了,没有恶意地;
又听江毅故作诧异地笑道:
“哦,你一个小姑娘,这么豪爽,看来,是兜里不差钱了?”
楚悦便眯起眼睛一笑,道:
“钱这种东西,谁能不缺呢?不过,该花还是得花呀!”
她刚说完,便见江毅向张丽丽一招手,张丽丽便俯下身来;
江毅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又见张丽丽回头,跟服务生说了几句什么,那服务生便转身去了。
又见张毅含笑站起身,整了整西装,笑对楚悦与凯瑞道:
“走吧。”
楚悦急忙道:“哎!我还没结账呢!”
只听张毅笑道:“今天的酒,张总请了,不用结。”
又见张丽丽满脸堆笑道:
“是啊是啊,不用你们结!”
楚悦听了,方举步向外跨去,谁知,竟觉有些头重脚轻,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只见江毅急忙躬身,伸出双手,作欲扶状;
见她自己站稳,便笑着问道:
“需不需要我扶你一把?”
楚悦自信满满地含笑摇头,道:
“不用,我酒量好得很。”
话音刚落,脚下被个什么东西一绊,身子向前栽去;
幸亏她机灵,一把抓住旁边的凯瑞,才幸免摔倒。
只听江毅忍着笑说道:
“小姑娘,你这是险象环生呀!”
楚悦便回头,用手指点着他,半天,才道:
“别叫我‘小姑娘’,我是大人;
“别跟我掉书袋,什么‘险象环生’,人家只是没站稳,ok?”
她结尾用了个英文,说时语气加重,还拖了个长长、上翘的尾音,以表示强烈的不满。
果然,就见江毅憋着一脸笑,不再多言。
三个人来到门外,才站定,就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们面前。
之所以说“滑”,是因为楚悦确实没听到任何动静;
才一转头,面前便出现了一辆车,就如水面划过来的一条船。
又听江毅笑说道: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楚悦便带着几分酒意问道:
“这是你的车?”
江毅笑道:“是啊。”
“那它是怎么过来的?”
楚悦又问。
只见江毅咧嘴一笑,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道:
“请吧。”
又听凯瑞笑道:
“谢谢江哥。”
说着,便扶着楚悦坐上了车。
楚悦却仍挣扎着,回头不满地向凯瑞道:
“我说要让他送了吗?你干吗扶我上来?”
此时江毅也已坐上了车,听了这话,也不介意,只是笑笑。
又听凯瑞好言劝道:
“楚悦,别耍酒疯,人家江总好意送我们回去。”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前面的司机回头问道:
“江总,先去哪里?”
又听江毅笑道:
“先送这位姑娘回去吧。”
说完,又问楚悦,“小姑娘,你家住哪儿?”
“等等!”楚悦急忙道;
接着,她先对着凯瑞道:
“师父,我没喝醉,所以,何来‘耍酒疯’之说?”
随后,又转向江毅,“刚才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姑娘,你怎么又这样叫?
“莫非,你是逼着我叫你‘老男人’不成?”
只见众人听了这话,都在暗暗抿着嘴偷笑。
又听凯瑞嗔道:
“‘小姑娘’是好话,‘老男人’可不是。”
说完又道,“快说,你家住哪儿?”
楚悦见问,思忖了一下,方说出了凌云家的地址。
汽车方平稳地驶出,一路到了小区门口,保安盘问了半天,方放行。
进去到了楼下,凯瑞下车,送楚悦至门口,等她进去,方转身下楼。
楚悦进去后,只觉得屋子好大好空,不由得又想起凌云来;
想他此时不知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念她。
接着,她走到里边,推开主卧门,见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
虽然如此,还是能看到凌云生活过的痕迹,突然,心里便有种异样的、说不出的感觉。
随后,她来到客卧,将外衣脱下随手一扔,便在床上躺了下来,心里想道:
“要不要给凌云打个电话?”
于是,她拿出手机来,思忖了一会儿,便又放下;
接着,又拿起,如是反复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勇气,拨出那一串号码。
她才又将手机拿起来,想要拨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不看则已,看时,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竟然是凌云打来的。
于是,她迅速接通,甜蜜而欢喜地,“喂”了一声。
只听凌云笑问:
“做什么呢?”
楚悦听了,转动眼珠思忖了一下,心想:
不能让他知道我喝过酒;
因此笑道:“一个人在家待着,看手机。”
只听凌云又问:
“还住得习惯吗?”
楚悦忙笑道:“习惯,这里很好。”
“嗯,那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又听凌云说完,便要挂电话。
楚悦急忙道:“呃……”
只听凌云愕然问道:
“什么?”
楚悦迟疑半天,方笑说道:
“你在那里住酒店?”
“当然。”凌云笑道。
“没人去打扰吧?”
楚悦又犹豫着,怯生生地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只听凌云用笃定的口吻问道。
楚悦顽皮一笑,说道:“我就是想要关心关心你。”
“那好,我告诉你,”凌云笑道,
“我住的酒店很安全,绝不会有陌生异性来打扰。”
“我问的又不是异性……”
楚悦一面窃喜,一面假意嘟囔道。
“好,不说了,晚安。”
凌云说完,挂断了电话。
楚悦也道过“晚安”,随后,手里还握着手机,就喜形于色;
高兴地在床上打起滚来,如一头撒欢的小牛犊。
半晌,她忽觉腹中有些饥饿,便起来,往厨房走去。
经过客厅时,眼前恍惚闪过一个东西;
她便停住脚,也没转身,而是后退了几步,再一转头细看——
果然是架钢琴!
上次来去匆匆,竟没有发现。
之前的楚悦,虽有一副好嗓子,怎奈浑身无半点艺术细胞,唱起歌来常跑调;
为了藏拙,她便轻易绝不开嗓。
可是,自从拥有了小风的记忆,她对音乐,便有了些不可思议的兴趣。
就像现在,她不由自主地在钢琴边坐下,打开盖子,优雅地抬起双手,准备弹奏一曲。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