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宁的屋子里倒是没有慕容雪想象中的那种浮夸做作的味道,反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清新淡雅,好闻得紧。
玄宁屋子的布局不像玄空一般一丝不苟,屋子陈设简洁大方,无论是颜色的搭配还是器物的选择,无一不体现了主人的情趣与喜好。
如此清新淡雅的格局到是真看不出是那长相阴柔的玄宁的屋子。
既然房间陈设不像玄空那般一丝不苟,无疑给慕容雪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只是慕容雪来来回回的翻找了许久,那传闻中的女装裙裾,胭脂水粉却一点儿影子都没有发现。
想来也是,一寺之中的首座大师竟然收藏着女人用的东西,万一捅出去,东窗事发,那么不仅玄宁的声望会毁,而且这座古寺多年的美名转瞬间就会化作泡影。
所以这些东西就算是有,也一定会被玄宁藏在一个不易发现的地方。
那么究竟是藏在哪儿了呢?
慕容雪站直了身子,一双凤眸来回在屋子里扫着,哪里都好像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可是全局看了,又觉得哪里都透露着一股宁静的诡异之气。
“你小声一点儿!别在这儿!”
“这可不行,宝贝儿,你可急死我了,先过来让我亲一个。”
屋里的慕容雪听到这话,嘴角一抽,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酱紫色。
不会这么巧吧。
慕容雪心中哀嚎一声,身子僵了僵,缓缓的朝窗户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俩个身影正拉拉扯扯的朝着自己目前所在的厢房走了过来。
事到如此,不能不躲啊。
想罢,慕容雪便黑着脸翻身,猫腰钻进床下。
刚刚她看过了,玄宁的床地空的很,被单很长,遮住了大半个空隙,到时能很好的起到躲避作用。
果不其然,慕容雪刚藏好,门口变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
“冤家,快来。”
进了屋的玄宁那里还有之前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
在床底的一片黑暗中静静蛰伏的慕容雪听玄宁那娇滴滴的话后,不禁后脑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很快,两人便齐刷刷进入了正题,透过床单与地板的缝隙,入眼的满是散落一地的衣物。
忽的,慕容雪鼻子一痒,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一个没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唔……啊……冤家,这么用力干嘛……弄疼人家了……”
“弄疼了还叫的那么大声?小骚货,我看你是巴不得要更多!”
慕容雪提心吊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听两人都没有在意刚刚的意外,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床上的两个人激情似火,这可苦了床下的慕容雪。
虽说慕容雪并非那些墨守陈规之人,可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啊,不管怎么说,听到玄宁喊出的那些淫词艳句时,慕容雪只觉自己的胃里一阵恶心,空气中弥漫着的萎靡的,情-色的味道极大的刺激了慕容雪的鼻子。
“扣扣”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激情。
“首座大人!后殿出了些事情,监院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一听见声音,玄宁也是一愣神,可身上的男人却全然不顾。
玄宁哪里见扛得住,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强撑着不让破碎的呻吟跑出口中,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了几个音。
“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几家欢喜几家愁,玄宁心里不痛快,可慕容雪心里可笑开了花。
仔细想来,后殿不正是柳舒望负责的地方吗,若是后殿出事,那恐怕也和柳舒望分不开关系。
等到玄宁两人出了房,门口响起落锁的声音后,慕容雪又静静得在床下多趴了一会儿,直到两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慕容雪才从床下爬了出来。
在床下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活春宫,慕容雪自然是没有心情再去找什么线索,索性便直接退出门去,跑到前殿与风阿娜等人汇合。
傅惊尘等人知道慕容雪的遭遇后,一个个都忍俊不禁。
尤其是周生辰,一直以来见惯了慕容雪喜怒无常却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而现在见到慕容雪吃瘪,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不过笑归笑,大家也都没忘了这次的主要目的,整合了慕容雪,柳舒望和风阿娜几人的线索,发现其中的主要情况和傅惊尘两人找到的差不多。
其中柳舒望到是得来了一个消息,当时那位提出换祭品的和尚和现在古寺之中的住持有些关系。
“目前的线索就这么多,而且我觉得再去找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了。”
傅惊尘将几人打探到的线索整合到几张纸,一一摊开摆在众人面前。
众人的视线一一流连在这几张纸上。
“那要是这么说起来,我们还要再去找些突破口。”
柳舒望含笑抬手,轻弹衣袍。
“看三师兄的样子,怕不是已经有了应付的法子?”
傅惊尘看柳舒望的样子,心下便猜到柳舒望估计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法子,索性探着头试探道。
“有是有,不过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柳舒望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柄折扇,上好的象牙柄,入手散发着微微的凉意,上面镂空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细细看来,竟然是一条条柳树柔软的枝丫在一同交织盘旋。
扇面是银线压边,上面轻着点墨,仿若漫不经心,又好像精心推演,寥寥几笔,一条柔软婀娜的枝条便出现在了扇面上,左右是几片飞舞着的柳叶,灵动非常。
此扇一看,便是出自于名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