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惊尘抬脚要走,童谣脱口而出,将慕容雪的身份说了出来,“慕容雪可是阿辰的青梅竹马,若不是当年的迫不得已,阿辰离开了,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夫妻,孩子也老大了,哪里还有你什么事儿。而且,阿辰曾经对她说过,会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会永远照顾她,是一生都照顾她。她要来了,你说她来了之后,阿辰会不会将你抛诸脑后,眼里只有她?哈哈……”
她可是等着看好戏呢!
“对了,他们在小时候就订过娃娃亲呢。”
从童谣口中莫名听到慕容雪这么个人,傅惊尘还正觉得冒火,周生辰居然连这事儿都还瞒着她,可当她听到“娃娃亲”三字,顿时就笑了。
童谣一脸懵逼,甚是不解,“你笑什么?”
傅惊尘笑着道:“你不觉得好笑?”
“娃娃亲?童谣,能有点新意?拿屁大点时候的事儿说事儿,你是真没招了?既然如此,本公主就不相陪了,无趣!”
说完,傅惊尘就真的同宋斐离开来悦楼,童谣心里那个不痛快,不顾颜面的在他们身后大喊大叫,“傅韵宜,你就继续装吧,再过不了几天,你就会见到她,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慕容雪可是美若天仙,身份跟是大有来头,男人见了,那可是垂涎三尺!你以为嫁给阿辰,从此你就可以横行无阻了,告诉你,不可能!”
“傅韵宜,我等着,等着看你被阿辰抛弃的那一天。”
……
换了个地方用膳,用膳时,宋斐劝了傅惊尘几句,傅惊尘应了,也告诉自己不必要为了过往的那些事儿伤心,费神,可心里却还是不大痛快。
也对这个慕容雪有了些许兴趣。
用完膳,宋斐有事要办,傅惊尘便回了周府,脑海中还不断想着慕容雪这个人。
她会如此也不足为奇,童谣那个人虽然喜欢惹是生非,更是巴不得她和周生辰之间出点问题,那样她便有了可乘之机。
可这慕容雪只是,她倒是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无中生有,难不成,真又这么个人要来?
这些问题缠绕了傅惊尘好一会儿,最后她想好了,这事儿要是不问一问,她心里就过不去,还是要亲自找周生辰问问才安心。
只是这外出的男人,当天好像真的很忙,忙到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后来的两天,他倒是留在家里,可是他真的很忙,连和她多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
傅惊尘看着都觉得心疼,哪里还有心思去问那点小事。
两天后的大早上,傅惊尘还睡着,突然就感觉身体不舒服,准确来说,是肚子觉得不舒服。
她猛地惊醒,坐起来,掀开被子,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天还没有大亮,肚子突然又痛了一下,傅惊尘抱着肚子,低吟了一声。
周生辰也因此被惊醒,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忙抱住她,紧张的哑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声音中带着刚刚苏醒的慵懒和沙哑。
傅惊尘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抓着周生辰,肚子的疼痛使得她眉头紧皱,双鬓已挂着波波的冷汗,“我,我肚子不舒服。”
“肚子?”周生辰低头盯着傅惊尘的肚子,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慌张,双手紧紧将她环抱,低声安抚:“没事,这就让大夫过来给你瞧。楚天,马上去请大夫。”
他们没有见到楚天的人,但门口出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那应该就是楚天了。
大夫来的时候,周生辰还在一个劲儿的安抚傅惊尘,“没事,别担心,一直都没事,也许只是孩子和你开玩笑,不会有事的,你不会,孩子也不会,别担心。”
“公子,夫人,大夫来了。”楚天在门外禀报。
傅惊尘心中一喜,忙道:“快,快让大夫进来。”
“在外面等着。”周生辰忙阻止,也松了口气,大夫来了就好。
傅惊尘不解,“为什么不让大夫进来?”
周生辰低头看向他们彼此身上穿着的寝衣,他还好,可他的夫人……他可不想自家夫人这般模样给别人看了,“你就这样让大夫给你诊脉?他可是个男的。”
这样?哪样?
傅惊尘低头看自己,瞬间就名表了,白色的寝衣东倒西歪的挂在身上,胸前更是露出大片光景,衣服皱巴的不成样子,周生辰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周生辰埋头为傅惊尘整理身上的寝衣,整理好后,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半抱着她的身子,靠着,拉了薄被盖着,这才整理自己的,好了才让楚天带着大夫进来。
他们进来时,周生辰已经起床,坐在床榻边,身上还穿着洁白的寝衣。
大夫朝他行了礼,周生辰有些不耐烦,“别磨叽,快给她看看,担心的紧。”
“是是。”大夫赶忙提着东西过去。
明珠是稍后进来的,见楚天带着大夫,赶忙跟了进来,就站在床榻边,大夫坐下时,明珠毫不含糊拨开傅惊尘手腕上的衣服,方便大夫诊脉。
大夫白花了头发,长须更是花白,一边抚须,一边诊脉,神色渐渐凝重,眉头也慢慢揪在一起,额头上松软的皮肉,明显的皱成“川”字。
在场的都看的很明白,傅惊尘心里有些谎,周生辰不动声色的盯着大夫,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夫,孩子……没事吧?”大夫刚松开傅惊尘的手腕,傅惊尘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夫人……”大夫刚张口,周生辰上前,握住傅惊尘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眼底尽是宠溺,语调温柔,“别操心了,能有什么事儿,看你的脸色苍白无华,再这样,我宁愿不要……你比他重要,不许为了他伤神,听话!”
他没说出的话,傅惊尘知道是什么,在他心里,她比孩子重要。
还记得上次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后果就是被傅惊尘教训了一顿,所以这次他才没有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