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抬腿就要向日思夜想的女人走去,不过几天不见,甚是想念,不见还好,此刻见到她,心里的想念更甚。
童谣率先看出他的企图,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挡在他面前,查看她的伤势,“阿辰,你还好吗?伤的重不重?段楷尘怎么能下得了如此狠手,我不会放过他。”
此时周生辰眼里只有傅惊尘,无暇顾及他人,可傅惊尘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扭过头去,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男人气极,手握拳。
她是真的大度?
还是根本不在意?
以前,他从不想这个问题,他和她之间,只要他喜欢就好,即便没有回应,有她在身边就好。
没有她的滋味,早在她消失那半年已深有体会,他们虽已成婚,他所期望的便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依赖他,离不开他,甚至爱上他。
许是想要的太多,渐渐希望得到她的回应,而不单单只是他一头发热。
她的漠视……令他难堪。
欲推开童谣的手,顺势将她带入怀里。童谣一惊,对他的反常有些惊讶,顺着他的目光,便明白了。
心里不爽,脸上满是得意,笑意盈盈。
只要能让那个女人不爽,只是假装,她也愿意撇和。
没有刻意去看,余光还是能将二人的举止尽收眼底,傅惊尘心头一紧,抿了抿唇,转移视线看向风阿娜,示意她将段楷尘带走。
风阿娜明白,冲她点头,然后跑过去搀扶段楷尘。
“楷尘,有无大碍?”
段楷尘瞪着周生辰,听见风阿娜的声音,甩了甩手,摇头,“没事。”
两个男人大打出手,还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谁也占不了多大便宜,但要想将对方打残,也是难事。
总的来说,段楷尘吃亏多,周生辰只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脸上挨了两拳,其他的,没有丁点伤。
段楷尘则伤在身上,内伤,他不说,风阿娜和傅惊尘也能看出来,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
傅惊尘随后走到他们身后,心怀愧疚的看向段楷尘,“阿娜,快带表哥回府,他受伤了!”
风阿娜点头,搀扶着段楷尘便要走,后者却不肯,站在原地,看着傅惊尘,“你呢?”你怎么办?将她放在这儿,面对那对狗男女,他不放心。
不放心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傅惊尘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无谓的笑了笑,“没事,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在名义上,我还是他的正妻,光天化日之下,损的是他和周府的面子。至于那个女人,她更动不了我,放心。倒是你,为了我和他动手,不值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有了阿娜,你要更保重自己才是。”
“可是……”段楷尘知道她说的有理,可他还是不放心,身边站着风阿娜,又不敢太直接,扫了眼身边的风阿娜,希望她能懂自己。
风阿娜其实也同样担心,只是刚才段楷尘身上有伤,她一时忘了,再者,傅惊尘在段楷尘面前,那样维护她,她很感动。
自己的丈夫明明爱着自己的朋友,她却丁点吃醋都没有。
“阿尘,我们先送你回去。”阿娜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显然是最好的办法,他们能放心,但傅惊尘却不放心。
送她回府,难保不会再撞见他,虽然她也不确定今晚他是否会回去,可他们要是又打起来,段楷尘只会更吃亏。
傅惊尘表示拒绝,这时独自去买东西的明珠也回到她的身边,“不必了,这儿离周府不远,我和明珠一起回去。表哥受了内伤,不能耽搁,尽早医治才好。阿娜,听话,别跟着表哥瞎胡闹,快带他回去。”
在心里,风阿娜还是最担心段楷尘的,听了傅惊尘的话,脸色白了白,和傅惊尘嘱咐了几句,硬是拽着段楷尘离开,段楷尘不好拒绝,也就回去了。
看着他们走后,傅惊尘回头看了眼明珠手上的东西,“东西……都买了?”
“嗯,都买了,还热乎着呢。”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因为她馋了,让明珠去买了些小吃回来过嘴瘾。
明珠回来时就看见身后的男女,心里甚是担忧,看看身边的傅惊尘,时不时又瞥那边一眼,摸不清状况。
公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否在意,那边公子的一双眼睛却又紧紧盯着公主不放,明明他身边就已经有了童谣,不是吗?
公子为什么这么做?
反正她是搞不清状况了!
傅惊尘将明珠的举动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没有过问,也没有说什么,背上拿到灼热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她知道,但没有回头,始终没有。
“夜已深,走吧,回家。”带着明珠,头也不回。
明珠还想说些什么,看了眼身后,什么都没说,跟了上去。
她……就这样走了?
身后的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紧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几天不见,好像又瘦了不少,更单薄了,心里一阵心疼。
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愤怒给遮盖。
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丝毫都不在意?
就这样走了?
她到底有没有心?
男人的脸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也许阴沉都无法形容他这张脸了,甩开身边的童谣,疾步上前。
拖着不舒服的身子,傅惊尘有气无力,走的很慢,男人没两步便追了上来。
“站住!”男人低吼,愤怒不言而喻。对从无情绪释放的周生辰来说,这已经是失控了。
傅惊尘不想停下,听见男人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驻足。
这就是她想了几天的男人,他熟悉的声音却是那般的冰冷和冷漠。
“站住”六天不见,再见,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站住”,没有嘘寒问暖,没有温柔体贴,只剩冰冷的命令。
心头一凉,傅惊尘想抬脚离开,这时耳边响起风阿娜劝解时说的话,“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罢了,既然他追过来,也许真的是有苦衷也不一定,既然留下,听他说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