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就没人收拾得了她?”明珠那个不甘。
傅惊尘笑了笑,“放心,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不作不死,过了,自然有人收拾,不急!”
的确不急,没人收拾,有一天,她定然也是要收拾她的。
说完没再理门口的人,转身拿起风阿娜刚才拿起的长命锁在手里把玩。
看起来的那般不在意,仔细查看就会发现她空洞的双眼,她的心不在焉。
风阿娜见不得她这样,心里着急,“阿尘,心里难受你就说出来,这样憋在心里多难受,你正怀着孩子,孩子也会感觉到你的情绪,这样不好。再说,你是正妻,对付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你就不应该客气。”
阿娜对童谣,是真恨上了。
孩子……
傅惊尘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阿娜,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冲过去,对那女人拳打脚踢?亦或者,揪着他的头发大骂,泼妇骂街?”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可这话从阿尘的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阿尘……”她糯糯的叫了一声。
看着她,傅惊尘丫头,“阿娜,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腹中的孩子,别说我不是童谣的对手,就算打得过,我也不会让孩子有分毫的闪失,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也没法明白。
性格向来毫不遮掩,敢作敢为的傅惊尘,短短的时间,怎么会甘愿忍受这些?
风阿娜看不过眼,“你就这么放任他们招摇过市?”
傅惊尘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风阿娜是站不住,想也没想就要冲过教训那对狗男女,阿尘为了护着自己的孩子,她不要,势必要为她出了这口气才行。
气冲冲的冲着门口去,还好傅惊尘了解她,先一步拉住她,劝说道:“阿娜,别管了,随他们吧,就当他们是空气,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变得不像自己,不值当!”
风阿娜疑惑,好像眼前的他才更不想她,“阿尘,我觉得周生辰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是的话,成婚那日,他为你出头,别人不知道,我们是知道的,那番话是在针对童谣的。说实话,我不相信周生辰真的和童谣在一起了。”
总觉得他是有苦衷的。
只是此时的傅惊尘什么都听不进去,将风阿娜的话当成一阵风从耳边刮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风阿娜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回头看了门口的狗男女一眼,心里不爽,碍于傅惊尘,也只好忍了。
就算你有苦衷,害得阿尘这般伤心,那也是你的错。
臭女人,这次就放过你!但是,你给我等着,抢阿尘的女人,下次再让我看见,弄死你!
阿娜正要收回视线,这时,一道极快的黑影从她们面前闪过,身影再熟悉不过,风阿娜惊讶的张大了嘴。
惊讶的是因为他从不会如此失常,更不会在众人眼下这么做。其实也不那么惊讶,因为他是要给阿尘出气。
很显然,他也什么都看见了。
来不及多想,风阿娜惊呼了一声,“糟了!”
傅惊尘心不在焉的,听见风阿娜的叫声,思绪被拉回,问:“怎么了?”
风阿娜没有看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门口,傅惊尘看过去时,周生辰的脸上已经挨了段楷尘一拳,人也倒在一旁,压在摊位的小推车上。
担忧的向门口跑去,跑了两步又听了下来,他身边的童谣已经率先上前扶起他。
是啊,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傅惊尘扶着门框,苍白的笑了笑。
风阿娜回过神,赶紧上前扶住她,弱不禁风的背影,生怕她下一刻就会倒下,担忧的叫道:“阿尘。”
一双担忧的眼睛时不时往门外的段楷尘看去。
“段楷尘,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当中打人,你可真是个伪书生。”童谣扶着周生辰,为他鸣不平。
谁都没有理会她,段楷尘看着周生辰,周生辰甩开攀附着她的手臂的童谣,朝一边吐了口血水。
许是鲜红血液的刺激,周生辰扭头看向段楷尘时,眼底是蹭蹭上窜的火花。
几天前,段楷尘成婚那日,他当着众人的面儿向他的夫人表白,这事儿在周生辰的心里还没过去,胸口的那团火还没发出去,他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朝段楷尘砸去。
两人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你一拳,我一脚,大打出手,谁而已占不了便宜。
段楷尘的脸上又挨了一拳,风阿娜紧张又心疼,不知不觉中加重扶着傅惊尘的力度。
“嘶”肩膀一疼,只顾着看他们扭打的傅惊尘发现风阿娜的担忧,本不想上前撞见那二人,见此,也只好上前。
他们虽什么都没说,可她心里清楚,他们打架是为了她。
拍了拍风阿娜的手背,“别担心,不会有事。”
然后抬脚出了商铺,站在商铺前的阶梯,居高临下,沉着脸,低吼了一声,“住手。”
中气不足,声音不大,并没能阻止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她费尽力气,大吼道,吼完扶着胸口干咳了几声。
因为她的吼叫声,一切仿若静止,纷纷扭头看向她,周生辰先认出她的声音,停手,回头看她。
段楷尘没刹住,挥出的拳头砸在他的眼睛上,立刻乌青一片。俊美的状元郎,变成了乌眼青。
周生辰顾不上他,整整的看着站在阶梯上的傅惊尘,错愣。
宜儿?
她怎么会在这儿?
楚天不是说她日日都在床上躺着?
不是说她的身体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出来?
还有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如此苍白。
他从楚天那儿得知她的近况,每一天,楚天说她气色不好,他以为只是孩子有些闹腾,不想脸色竟是这么的差。
还是他太狠心了吗?
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而他却在闹别扭,是因为自己不在,她才会虚弱如此?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