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帅在京大,无论是在男生之间还是在女生之间都是非常地吃得开。
所以,他一开口询问,自然有非常多的人乐意为他解答。
丁帅边听边点头,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他走到了苏青和刘卷生中间,然后伸出手指在两个人之间指了指,“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妻。但是她说和他私定终身的是另外一个女孩。”
他和她。
丁帅一连说了好几个。
如果不是现场的人都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也看到丁帅的指向性人物,大概许多人都要弄糊涂了。
“嗯,是的,没错。”
“我们也就听到了这里。”
“不对。刘卷生不是说要去请家长证明嘛。”
“但是苏青好像不乐意。”
“为什么不乐意?难道有鬼?”
“这么说的话……”
那些围观群众又开始自我讨论,吃起了瓜。
丁帅头疼,“各位呀,安静一点。我倒是觉得,这个事情不过是小年轻的事,根本没必要闹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请长辈吧。再说了,苏青老家离这里那么远,人家家里不需要忙农活吗?坐火车来回好几天,就为证明是还是不是?”
众人一片噤声。
“最后,不管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那辛苦的不也是那几位前辈吗?”丁帅一副语重心长地道:“这又不是违法犯罪的事。不过是年轻男女感情的事,你们和对象吵架的时候难道就没口不择言地说过气话?”
被丁帅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有些道理。
“对哦,我们在这里干嘛?”
“是啊,人家的感情,人家的八卦我们操心什么?”
“我,我就是好奇。”
“但是,不管结果如何对我们来说也不影响啊。”
“糟了,我下午还有课。”
“诶,还有我,我有些事没做,先走了。”
“在这里的兄弟到时候给说个结果啊。”
围观的众人有大部分因为还有自己的正事要做都慢慢地离开了,留下的人也是想要凑一凑热闹,还有一些是刘卷生当时带来堵苏青的人。
人少了些,也就少了几分尴尬。
苏青觉得现在的状态舒服多了,而且她知道丁帅肯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如果不是那次喝酒谈心,说实话苏青也不知道丁帅是敌是友。
“好了。”丁帅笑了笑道:“走了那么多人,空气也好多了。想来,刘同学你的脑子也清醒很多了吧,那我们重新捋一捋事件的始末怎么样?”
刘卷生的脸色很不好,虽然他对丁帅不熟,但是从他的发言看来,他对自己是来者不善的,所以刘卷生对丁帅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不必了。”刘卷生冷哼道:“我都说了会成全苏青。原本只要在大家面前见证一下,我和苏青的婚约取消就行,但是苏青却反口污蔑我。事情本来不复杂,现在倒是弄得大家都不舒服。”
苏青看着刘卷生,“你口口声声说我和你有婚约,你所谓的定情信物是真是假也都是你说了算。那么,你凭什么认定我说的是假的呢?”
“苏青……”刘卷生道:“我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我如何?”
“退让?”苏青冷哼道:“朝我身上泼脏水叫退让?刘卷生,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我一直不明白,我当初救你根本就没有要你的报答什么。你在村里害了我一次,现在在大学里还要再还我一次吗?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刘卷生的脸色有些难看,然后道:“苏青,算我错了。我很谢谢你救我,所以你就算是要抛弃我,我也无话可说,我也不纠缠。但是,你不能因为救过我,就要让我承认不喜欢你啊。我很喜欢你,所以就算被你讨厌,我也没关系。”
苏青简直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
翻来覆去,刘卷生就是吃定自己没有证据,所以一直在大家和自己面前演戏。
苏青觉得,自己应该一走了之,不能与他多做争辩的。
可是,时间点似乎是差了点。
要是她刚开始就走的时候,张静没有拖住她,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苏青看了张静一眼,却发现她根本没发现自己,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丁帅,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微红。
苏青似乎明白了什么。
丁帅听到刘卷生的话忍不住笑了,“我说,刘同学,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说起话来委屈巴巴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姑娘呢。”
周围发出一声声爆笑。
刘卷生的脸色阴沉,恨不得把丁帅大卸八块,但是他还是略微有些理智的。他今天的主要目标是苏青,如果他和丁帅杠上的话,那么苏青的事就会被弱化。
刘卷生温和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藏着掖着,就算我的喜欢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但是我自己却觉得值。”
听起来有骨气,又有道理。
“哎呀……弄了半天,其实还不知道你俩说的话是真是假。”丁帅抓了抓头发,“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啊。”
苏青笑了笑,“不难。我想问刘卷生几个问题,你会回答我的吧?”
刘卷生连忙积极地道:“苏青,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别说几个问题,就是一百个两百个问题我都愿意一一作答。”
苏青皱眉,对刘卷生的这番话感到恶心。
“你说你对我很喜欢?”
“当然。”
“你说你我之间定下婚约,那么肯定是交换了信物是吗?”
“是的。”
苏青点点头,“好的。那么,我的问题是。我们交换信物是什么?有什么意义?时间是什么时候?地点在哪里?请你一一作答。”
苏青一脸抛出几个问题,弄得刘卷生有几分措手不及。
“我……你送我的是红头绳,我送你的是一支笔。地点就在你救我的小河边,时间是晚上……”刘卷生脑子飞快,边想边说。
苏青冷笑,“晚上什么时候?是几几年几月几号?小河边是哪一段呢?”
“是……一年前6月5、5号。不对,是6号……”刘卷生的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