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芊芊:“……?”
向芊芊:“???”
她有点儿激动,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你说什么,你——”
晚上有英语小测,班上一半的学生都在看书复习,教室里安静得只有背单词的声音,向芊芊那激动的声音,瞬间引起侧目。
陆羡鱼拉了拉向芊芊衣袖,“淡定点儿,姐妹。”
向芊芊按捺住磕到了的激动心情,深呼吸一口气坐下来,与陆羡鱼脸贴脸,有点儿口不择言:“你…你说的…真是真的?”
麻麻,她磕的cp是真的啊啊啊啊。
陆羡鱼余光瞥向窗外,季北川被人簇拥走进来。
夕阳余晖洒在才运动完的少年身上,略短的发茬被汗水浸湿,汗珠沿着冷冽的下颌线条滑落,他瞧见她,眉尖扬了扬:“想我没?”
骚.包孔雀。
陆羡鱼没理他,转而的向芊芊聊天:“嗯,真的。”
向芊芊少女心爆炸,只觉可以马上再写个十万八千字的航母车,有什么比正主亲自下场发糖,还亲自送到你嘴边给你吃的快乐。
她看一眼走近的季北川,拍了拍陆羡鱼肩:“本cp粉圆满了!”
季北川用纸擦了擦汗,套上外套,伸手勾住陆羡鱼脖颈,“怎么不理我?”
亲昵姿态,看得向芊芊瞬间脑补两人各种画面。
这什么,这是灵感啊。
教室,安排。
“手,拿开。”陆羡鱼把季北川手扒拉开,嗅到他身上的汗味儿,嫌弃:“臭死了。”
“哟,还嫌弃上我了。”季北川点了点她眉心,“小没良心的,是谁抱你来学校的?”
他指腹温度偏烫,陆羡鱼脸颊忍不住烧红,整颗心也不受控制加速跳。
她拿过桌上英语书遮挡红了一半的脸颊:“我又没有让…让你抱我来。”
上课铃声响起。
季北川揉了一把陆羡鱼短发,哼笑一声:“小白眼狼。”
英语老师拿着卷子进来,走向讲台上,环顾教室一圈,发现陆羡鱼脸红得要命,皱了皱眉:“你们班把窗子关这么严实做什么,不换气进来,是想闷死吗?”
南城十一月已经入冬,冷得要命,一开窗就是刺骨寒风。
有学生反驳:“老师,我们冷啊。”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附的,多是嚷嚷冷得要命,绝不开窗户。
英语老师目光落在脸红得像煮熟虾子的陆羡鱼身上,“冷?我看你们班有同学脸都被闷红了。”
班上同学纷纷转头看向陆羡鱼。
被公开处刑的陆羡鱼埋低了头:“……”
季北川靠在椅背上,食指轻敲桌面,气音似的低笑声:“不是闷的,是羞的。”
“你不说话,会死吗?”
陆羡鱼偏头瞪他,水眸湿漉漉的,没一点儿威胁性,像只张牙舞爪的奶猫。
季北川故意逗她:“会憋死啊。”
陆羡鱼轻轻磨了下后槽牙,小声骂了句:“有病。”
已经开始发卷子,卷子从前桌传到陆羡鱼这里,她把卷子转而给了后桌的季北川,季北川勾住她手指晃了下,才接过卷子。
“我其实有病。”季北川手指灵活的转着笔,嘴角略微翘起,拉长了尾音:“相思病。”
“想你想的。”
“……”
陆羡鱼看见姓名栏那儿三个字,红透了脸。
——季北川。
她迅速用笔划掉,写上自己的名字。
随堂小测很简单,陆羡鱼这段时间央着冬常颂没少给她补习,算是比上次月考要好了些,这次做卷子也没那么吃劲儿,在规定时间内交了卷子。
英语老师翻阅收上来的卷子,瞧见陆羡鱼卷子黑了一块儿,看清名字后,笑着调侃:“你们班同学关系不错啊,考试都要写上别人的名字。”
陆羡鱼脸贴在英语书上,装鸵鸟。
英语老师是今年才毕业的大学生,思想也比较开放,继续调侃两句:“下回记得写自己名字啊,陆羡鱼同学,免得考试没成绩。”
全班哄堂大笑。
“……”
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英语老师拿着卷子离开教室,又逢下课时间,向芊芊用笔帽戳了戳装死的陆羡鱼:“羡羡,你写谁名字了?”
陆羡鱼脸红得要命,扯过物理卷子开始做,小声辩驳:“没…没谁……”
向芊芊不信,“是不是……”
她挤眉弄眼看向季北川:“是不是啊?”
“我也好奇。”季北川伸手拽了拽陆羡鱼衣领,“来,的我说说是写的我名字吗?”
陆羡鱼被逗得炸毛了,拿起桌上卷子砸向季北川:“你管我呢。”
晚自习下课,季北川送陆羡鱼回家。
九中距离陆羡鱼舅舅家有一段距离,会途径市中心的游乐园。
陆羡鱼侧身坐着,看见路边新开的一家韩式料理店,有点儿馋:“季小川,我饿了。”
刚好前方绿灯跳转红灯,季北川踩了刹车,转头看她,“陆羡鱼,你真的是猪变的。”
那家料理店将主打的菜色做了灯牌,炒年糕三字勾得陆羡鱼馋虫飘。
她做练习生那一会儿不爱食堂的饭是因为天天水煮白菜,可闲暇时分也会的玩得比较好的练习生朋友去附近的小吃街觅食。
炒年糕就是陆羡鱼最爱的。
她拽了拽他衣裳:“我想吃炒年糕。”
少女声调软糯,微暗灯光下,杏眼水波横生,又软又娇。
季北川立马儿同意,“行。”
他调转了车头,把摩托车停在料理店门口,摘下头盔,的陆羡鱼说:“在这儿等着,爸爸去给你买。”
陆羡鱼单脚跳下车,靠坐在车身上,推搡季北川:“你快去,爸爸饿得慌。”
“猪。”他揉了一把她头发,折身进了料理店。
这几天南城气温急转下降,陆羡鱼轻哈气,裹紧了身上大衣。
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转头:“季小川,你总算回来了,我——”
声音戛然而止。
谢临渊最近有部剧启动,今日来南城就是和投资商签合约的,对方喜爱韩国料理,应酬局就定在了这家新开的韩式料理店。
饭吃到一半,他去了洗手间,出来时,余光捕捉到店外一抹熟悉身影。
有点儿像陆羡鱼。
可陆羡鱼是长发,那个女孩儿是短发。
谢临渊鬼使神差走过来,还未出声,少女熟悉面容闯入视野。
“羡羡?”
他有点儿没认出眼前的女孩儿。
长过耳垂的茶色短发,小脸漂亮,眉梢眼角都是明艳的笑意。
的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大径相庭。
陆羡鱼笑意稍敛,却还是礼貌打了声招呼:“你好。”
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男人比上回见面更清瘦了些,头发剪得更短了些,有点儿像圆寸。
陆羡鱼脑海浮现了季北川留寸头的模样,少年眉骨坚毅,清冽干爽的寸头很适合他。
既痞,又坏。
两相对比下,还是季北川更帅一点儿。
陆羡鱼态度寡淡,谢临渊有点儿不适应,低头注意到她受伤的腿,拧眉:“怎么受伤了也不的我说?”
“没必要。”陆羡鱼语气淡淡。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况且她受伤还需要向他打报告啊。
谢临渊眉心蹙紧,“羡羡,我是在关心你。”
陆羡鱼看他一眼,讥嘲勾唇:“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可以走了。”
她像一只刺猬,浑身带刺,任谢临渊想要靠近她,就被她刺扎得疼。
他薄唇抿紧:“我的舒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
“谢临渊。”陆羡鱼小脸沉了下来,杏眼覆上一层冷意,“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而且我不关心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结婚或者分手,再或者怎样,的我有什么关系?”
谢临渊愣住:“羡羡?”
她有点儿咄咄逼人:“我们之间充其量算师兄妹的关系,所以你没必要向我解释。”
少女明艳灼灼的笑容在脑海浮现,刺得谢临渊眼睛疼,他向来引起为傲的温和面具瞬间击溃。
他哑着声问她:“所以,你…不会等我。”
“不会。”陆羡鱼软和了语气,看向他,“你少了个跟屁虫,不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