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说着常离远这么大的人,而且会诬陷自己的儿子掐他,真的是,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那里吗?在医院里,还在医院里闹事,丢不丢人,还有一些人说这个医生平时虽然有点凶,但是他是真的很为病人着想,有时候家里困难的病人,他都会掏一点钱出来,给别人当做燃眉之急,那里有像他说的那样是庸医。
而且哪个行业不辛苦,特别是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有时候来个闹医院的,告医生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医生辛辛苦苦为了救病人,而有些人却喜欢出来陷害医生,但是其中不乏有一些医生是收取钱财的,但是这些医生是极少数的,不过相信很多人都会认为医生都是好的。
“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只知道随波逐流,你们根本没有你们的思想,真的是啧啧啧。”常离远没想到这些人全部是小人,帮那个庸医,简直是蠢货。
那些家属和病人见常离远如此不要脸,心里那一个气,但是想着这么多人,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个医生怕事情闹大,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叫安保人员上来请常离远出去,不过在出去的过程中,常离远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常山是个逆子,说今天他心情好才来看他,没想到这个逆子居然想要掐死他,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一直跟着常离远的华煦,见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么的嚣张,而她却阻止不了,就算是常山是他的儿子,她也护不了多久。常离远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广了,她根本不能左右兼顾,况且她本身就没有什么能力,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常离远抛弃。
默默站在旁边的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想着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他静不下心来的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现在有点不敢进到病房里,今天的常山很奇怪,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样子,一股透露着从地狱深渊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专门出来清除一些垃圾,于他而言,顾叙年实在不懂得如何解决,有时候一个反噬,是很可怕的。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坐了半个小时的顾叙年,轻轻的的打开了门,看到常山缓慢的坐了起来,拿着遥控器放着电视,一台一台的放过去,直到放到一个恐怖片的某个台停下,因着顾叙年进来的时候所有声音的,转头看向顾叙年,但随即还是看向了恐怖片,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顾叙年一般,或者在常山的眼里顾叙年是个一直不能去触碰的一个人,反正他也真的害怕一个人了,也害怕每一个人离他远去,而他却只能看着背影笑着说道:“没有关系的”。
顾叙年真的很好,也正是因为他很好,所以常山渴望靠近顾叙年,他的气息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可他双手虽没有不满心血,却肮脏不已,怕污了他,只是这些顾叙年完全不知情,但依旧不敢告诉他,他的心思已经腐烂在地里,找不到他的全部,只剩下一摊烂泥。
“常山,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顾叙年小心翼翼的问着常山。
“没有,我很好,顾叙年,我有点饿了,你能帮我弄点黑米粥吗?”常山微微歪着头看向顾叙年,仿佛几个小时之前,那个割腕的人并不是常山一般,就跟忘记了一样。
“好,我过你去买,好吗!”顾叙年见状去医院外面买点黑米粥回来,可常山的状态真的有点问题,出去买粥的时候,得调查一下常山有没有见过心理医生什么。
顾叙年走后,常山伸手看向被医生包扎起来的手腕,有很多人说如果身体有伤口的话,会很疼的,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疼呢!
常山用力的按了按伤口,止住血了的伤口,鲜血又喷涌而出,可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并不是,只是他的心太累了,又太疼了,完全盖住了手腕处的伤口,而手腕处的伤口简直是不值一提,一把血淋淋的刀从他的心脏□□,他都没有喊疼过,区区一个小伤口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电视机里放着的恐怖片,常山完全不懂电影里的主角有什么好怕的,一个鬼而已,哪有人心来的可怕和未知呢!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种罪念,他是不被祝福的人,因为他生来就是被诅咒的。
等顾叙年回来的时候,常山刚刚好看完了这部恐怖片,看着眼前以前很喜欢的东西,常山没有一点想吃的兴趣,全是索然无味,但是常山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因为再讨厌,也没有自己被人来的讨厌,相比于他自己,其他一切幸福的事物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些完全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慢点吃,不要噎着了。”顾叙年递了一张纸巾给常山,而常山擦掉嘴角的汤汁。
被人嘀咕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现在除了被人尽情的羞辱之外,很少有人能再怎么如照顾小孩子一般,照顾着他。
顾叙年,还是当年那个顾叙年,只是他长大了;而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保护过顾叙年的男生了,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他是应该被人厌恶的一个人,哪怕一个人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意,常山也还认为他是不安好心,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人不安好心的啊!
就算是不安好心,也不会偏偏选择你一个人,世界上这么多人,又不缺你一个人。
常山将最后几口吃完,稍微收拾了一下餐盒,便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如他的父亲一样,把他的一切像垃圾一样一齐扔进垃圾桶里,让他自生自灭。
“常山,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我问一下医生你可不可以出院了。”顾叙年找个理由出去,直接走向了这家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
打开门,顾叙年就看到沈轶正在悠闲悠哉的玩着王者农药,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不要想都知道是谁,还不是那顾总裁吗?
“怎么来了顾总裁,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嘛!我猜猜是什么,是不是关于那个常山的事情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沺州的时候可是帮了那小子,要不是警察查到真相,要不然我真的以为你被人家诱惑了,想要怎么帮他呢!”沈轶放下手机,托着下巴看着面前长年不苟言笑的顾叙年,在外人面前,顾叙年是一个翩翩君子,温柔似水一样的,但是沈轶跟他的交情可是在同一张床上躺到大的,还不知道顾叙年是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腹黑闷骚并且斯文败类的人啊!
各种女生喜欢的类型,毕竟顾叙年的长相是一看就能让女生们喜欢的类型,看顾叙年的微博就知道了,堂堂顾总裁也是有个人微博的,而他微博底下的粉丝想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粉丝。
哎,真的是红颜祸水啊,不蓝颜祸水。
“是要查什么?”沈轶正经起来也是很有魅力的,只是平时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医院的院长,还有不少人认为他是小混混吧!
“你这家医院的心理医生是z市最好的,帮我查一下常山有没有在你的医院就诊治疗过,上次在沺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药,想来那些药有点不一样,我想知道常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现在很不一样。”顾叙年冷着声说道。
“好嘞,我赶紧查一下。”沈轶没想到常山这个家伙还真的在自己家的医院看过医生,是最厉害的心理医生,沈轶看到常山的病例,一脸惊诧的表情,让顾叙年皱了皱眉。
“沈轶,你一脸什么表情,不说话很奇怪的。”顾叙年见沈轶不说话,心里莫名的异样涌起。
“呃,叙年啊!我接下来说的那个小子的病例,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啊!”沈轶提醒着顾叙年,让他听到后不要太惊讶。
“那你快说啊!你不是,我怎么知道。”顾叙年撸起袖子,差点上前将沈轶揍一顿。
“你自己看吧!”沈轶将电脑转了过去,顾叙年看到那些就诊记录,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
“可我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些症状啊!”顾叙年转头看向沈轶,期待着沈轶能说出些什么。
“怎么说呢?有些人表面上跟正常人无异,但是内里已经腐烂了,常山那个臭小子,就是这种状况,在他的病例里显示的是,他的强迫症开始的时候在他九岁的时候,那时常山的强迫症若有若无的,但是后来有可能因为家庭原因,常山十几年来开愈演愈烈,开始焦虑不安,心情低落,今天来医院的人是常山的父母吧!看样子常山得强迫症很正常,而且顾叙年我告诉你,常山的抑郁症也是挺严重的,弄不好,真的会死人的,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沈轶解释的说道。
“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好。”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当然会好,但是这种事情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很难确定常山到底有没有好,毕竟常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我刚才给尹寻发了短信问他常山的状况,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沈轶抛出一个问题给顾叙年。
“他怎么说。”顾叙年看着沈轶说道。
“他说常山这个病人随时都有可能自杀,而且他觉得常山自残的倾向性非常大,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过常山身体里有什么伤口吗?”沈轶好奇的问道,照理说顾叙年照顾常山这么久,应该能发现一些异常吧!
“没有,就算是去沺州,常山也是穿着袖子很长的衣服,手腕好像没有什么吧!也就今天才有的伤口。”顾叙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小子啊!是不是他有什么很神奇的地方。”沈轶打趣的说道。
“话怎么这么多!”顾叙年白了一眼沈轶,确实经沈轶这么一说,顾叙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于常山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并且自从在糖果店里相遇,后来就有更多的关注了,在沺州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想要帮助他,让常山知道他顾叙年是在他的后面的。
“对了,你得时常关注常山的病情,我觉得常山的病情正在继续加重恶化,到最后万一有哪一天,你都不知道找谁哭去。”沈轶拍了拍顾叙年的肩膀。
“知道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的。”顾叙年并不想让这件事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常山的身上呢!他不还是有他吗?他会一直陪在常山的周围,让常山避无可避。
“我走了,我还得回去看着常山,就先不跟你聊了。”顾叙年说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哎,真的是有了不一样的人,就把我这个朋友给抛弃了,真的是,我还是去找小珩珩了。”沈轶打开手机,打电话给白珩。
“喂,小珩珩,你现在在干嘛啊!要不要我去陪你啊!”沈轶贱兮兮的说道。
“我快要上课了,不要打扰我,还有你不是在医院里吗?这么,还想飞过来找我啊!”白珩抱着书准备去教室讲课。
“小珩珩,也不是不可以吗!就让我去,好不好嘛!”沈轶发神经,恶恶心心的说道。
“哎,你知道你用这种腔调很恶心,你以后不许再用这种腔调,直到我让你用,你才能用。”白珩受不了沈轶的撒娇模式,所以还是不能让他怎么做,以后有需要,就让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的。
“遵命,那我可以去吗?”沈轶笑嘻嘻的说道。
“随便你,但是你不可以打扰我上课进程,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不要进我房间了。”白珩最后答应了沈轶的要求,但是他也是提了一个条件的,要不然他就睡沙发吧!
“哎,别,好珩珩,你最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因着上次沈轶经常性的在课堂上捣乱,但是白珩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他给赶出去,只是提醒了他不少于十次罢了,他还是很宽松的,毕竟之后有一个星期沈轶没有上/床而已。
然后有一段时间,白珩都不会让沈轶来学校上他的课,要不然他就不回去了,当然最后沈轶投降了,他可不敢惹这个小老虎。
白珩与沈轶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当时的沈轶第一次见到白珩的感觉就是这个男生必定是软软糯糯的,不经常发脾气,性格很好的一个人,可谁知道沈轶一接触下来,只想说这只小老虎那里温柔了,明明对他暴躁的很,于是沈轶问了班里其他同学,为什么白珩对他这么凶残,明明跟个小兔子一样的。
而那个同学只是拍了拍沈轶的肩膀,说:“兄弟,你踩到了小兔子的尾巴,那他不得跟你急,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怎么‘欺负’白珩的,如果我是白珩,我也要急,并且揍死你。”之后沈轶对于白珩那是一个顺从来,白珩让他往西,他肯定不敢往东,让他站在,他肯定不敢坐着。
天大地大,白珩最大,这是沈轶的标准,如果有人敢越过这条线,那么那个人肯定是个残废了。
“好,我过你去买,好吗!”顾叙年见状去医院外面买点黑米粥回来,可常山的状态真的有点问题,出去买粥的时候,得调查一下常山有没有见过心理医生什么。
顾叙年走后,常山伸手看向被医生包扎起来的手腕,有很多人说如果身体有伤口的话,会很疼的,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疼呢!
常山用力的按了按伤口,止住血了的伤口,鲜血又喷涌而出,可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并不是,只是他的心太累了,又太疼了,完全盖住了手腕处的伤口,而手腕处的伤口简直是不值一提,一把血淋淋的刀从他的心脏□□,他都没有喊疼过,区区一个小伤口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电视机里放着的恐怖片,常山完全不懂电影里的主角有什么好怕的,一个鬼而已,哪有人心来的可怕和未知呢!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种罪念,他是不被祝福的人,因为他生来就是被诅咒的。
等顾叙年回来的时候,常山刚刚好看完了这部恐怖片,看着眼前以前很喜欢的东西,常山没有一点想吃的兴趣,全是索然无味,但是常山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因为再讨厌,也没有自己被人来的讨厌,相比于他自己,其他一切幸福的事物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些完全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慢点吃,不要噎着了。”顾叙年递了一张纸巾给常山,而常山擦掉嘴角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