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常山笑完,随即掀开被子,将那些针管一下子全部拔掉,不顾手背上不断冒出的鲜血,慢慢的有如刚从地狱里回来的魔鬼一般,走向他的好父亲常离远,而常离远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撞上了墙面。
    窗外的阳光正如火一般照耀在房间里,那边水果刀微冷刺眼的光闪到常离远的眼睛里,只能微微眯眼看着常山,而顾叙年见常山有点不对劲,上前紧紧的拉住常山拿着刀的手,不让他做什么事。
    “放手。”常山转向顾叙年,歪了歪头看着一脸忧色的顾叙年,但顾叙年却没有放手,还是紧紧的抓住常山的手臂。
    “顾叙年,我说最后一遍,放手。”常山眼里没有平时里的样子,只有希望达到某种东西的兴奋感,与深不见底的深渊等待着常山去呢!
    “常山,你……”顾叙年没有说完,常山重重的甩开顾叙年的手,拿把水果刀也差点割到顾叙年的脸。
    常山一个箭步走向常离远,伸手扼住脖子,刀轻轻的抚向他的脸,冰冷的水果刀竟也让常离远这个道貌岸然,这个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的人不禁抖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爸爸,你这是要干了什么,你还能走出这个医院吗?”常离远想要动弹,可脖子又被常山遏制加重了一分,呼吸有点上不了,伸手抓着常山的手,可常山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好受吗?是不是很难受啊!你是不是没有体验过,连自己都希望掐死自己的冲动,因为那种窒/息/感,你是不懂的爸爸,要不要我双手试试呀!我亲爱的爸爸。”常山冷笑一声,见常离远真的呼吸不上来,才将手放开,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柜子旁,放下水果刀,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好像常离远是什么病毒一样肮脏不已,让常山不由得觉得这一切真的很脏,为什么还要这种人存在,比如他自己,真的,真的好奇怪啊!
    常山慢悠悠的坐回病床,躺了会去,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有如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山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爸爸,他可是你爸爸,你不能大逆不道啊!”在旁边目睹全过程的华煦,心惊胆战的希望常山不要做出什么,等他停下来,教训小孩子一样说着常山,好像是常山做错了一般。
    也对,常山也觉得他本身就应该是错误的,不应该活着,也不应该死去,两条路常山都不能做出选择,怕辜负了一些人的帮助,可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山儿,这个名字真够恶心的,怎么能这么叫我呢!妈妈,你是不是还是不懂,我根本不喜欢你的叫法,很难听!”常山瞥了一眼不知为何要出头的华煦。
    窗外,一只小鸟飞到了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吵着常山头疼,然而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了。
    “常山,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妈妈,你难道不知道我把你们两兄弟养大不容易吗!我为什么耗费这么久时间浪费在你们的身上,因为你们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辛辛苦苦的把你们养大,我没有你们,我还能过得更好,你居然这么说你妈妈,我真的很伤心!”华煦受到常离远的指示,继续说着,而华煦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一直不厌其烦的问着常山。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因为真的太吵了,常山转头木楞的看着窗外,而此时的窗外没有小鸟的叫声,风景正好。
    常离远以为华煦说的那些话,常山听了进去,马上就应该同意了吧!随即让华煦跟他走了出去,而顾叙年默默地看了一眼常山,但还是随了常山的意,走到房间外面。
    门关上的那一刻,眼神慢慢从窗外转到房间里的常山,手伸向那边水果刀,缓缓的抚摸这把冰冷的水果刀,如常山的心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噗嗤!”一声响了出来。
    常山一把将水果刀伸向手腕处,因着力气有点大,伤口有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而里面的黑气不停的往外面倒苦水,太多了,它们的位置放不下了。
    手一松,水果刀摔在地上,眼神里空洞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床上被子染着鲜红的血液,跟周围的环境大相径庭,特别的显眼,也只有才能解脱吧!
    这支红玫瑰是现在最鲜艳的了,深深的刺进常山的手腕处,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真的不疼吗?一点都不疼呢!
    好累,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觉,常山无力的闭上眼睛,一闭眼,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你的了,也对,这个世界他从未见过,而这个世界也没有理过他,这不是让他站在一旁去吗,而常山他只能看着一个个人离开自己的面前,想要抓住他们,发现他自己根本触碰不到他们,虚幻的一切,又何曾留恋过,他们只是不属于自己的罢了。
    时间不停的流逝着,久到一点都不正常,顾叙年没有见常山叫他们进去,感到奇怪,只能立马打开门,发现常山静静地躺在床上,惨白的脸色与被子上猩/红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对比,刚走到房间里的华煦见状,大叫了一声,没想到她的儿子居然……
    而常离远则认为常山不是一个能真正担任耻责的人,不就是让他去公司工作吗,有必要这样吗?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完全没有继承他的风范,很是懦弱。
    顾叙年赶紧按了常山旁边的铃,医生也是很快的赶了过来,看到常山这个病人刚醒来不久,居然在医院里搞出这样的事情,气的医生破口大骂,说为什么刺激病人,就算病人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让病人割腕的,实在是不应该,医生很快的将常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检查常山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医生将顾叙年三人叫出了房间,让病人好好的休息。
    “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你们弄割腕了呢,你们这些家属还真的是很行啊!”医生指着面前三人说道。
    “医生,什么叫我们没有看好人的,是他自己让我们出来,自己懦弱,在房间里割腕,还能怪我们不成。”常离远甩锅般的将常山这件事甩掉,希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仿佛常山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常山一个人的事情。
    “你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对了,你是今天才过来看我的病人,前几天可都是这个小伙子看着病人的,虽然没有醒,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可是真心实意照顾他的,而且你这个语气甩锅甩的有点厉害,是不是你们的一些话刺激到病人了。”医生看着常离远与华煦疑惑的说道,这三天来看常山的人除了这个小伙子,就是常山的弟弟了,可没有见过什么人来看病人,不过看他们的相貌好像跟病人长得有点像。
    “我们是常山的父母啊!今天来看他一眼,他醒来了,不就回家好好工作吗?谁知道我的好儿子掐我的脖子,真的是个逆子,简直大逆不道。”常离远越说越激动,很多人闻着声看向了他们这里,心里异样的嘀咕着,面上却什么都没有显示。
    “掐你,你的脖子根本没有任何明显的痕迹,你睁眼说瞎话的吧!”医生见有个人说自己的儿子掐他,要不是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他真的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呢,可是他上上下下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痕迹,医生差点认为他的眼睛不好使了。
    “医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睁眼说瞎话,还是你是受人指示,故意这么说我没有被人掐过的痕迹的。”常离远狠狠地盯着他。
    “大家快看,这个医生是庸医,专门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都不会,还出来做医生,明明我的脖子有掐痕,这个庸医却说没有,难道他这不是误人子弟的庸医吗!”常离远不嫌事大的将这件事抖大,就是希望大家帮他,让这个医生说出实话,证明常山确实掐过他。
    “哎!你这个人当父亲的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居然说自己的儿子掐你,你还是个人吗,我还认为我的病人醒过来,还以为你们这个父母才会受伤的呢!”这个医生这么一说,就抓住了重点,但是这不是常离远忍下来的真正原因,他心里的安慰,被他无限放大,确实就是常山掐了他的脖子,所以这些都是常山的错,他这是出来讨个公道而已。
    事情闹的有点大,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以及病人家属之类的人,都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医生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于是其他来了的医生挨个检查常离远的脖子,检查他的脖子到底有没有他所说的掐痕,不过最后都明确的表示并没有任何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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