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真的不想彻彻底底的厌恶你,所以赶紧给我放手。”常山的这句话,彻底让习似崩溃,大哭大闹着,而习似的母亲,责备着常山的不懂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习似是个女孩子,难道她不要尊严的吗!
“果然,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所以习似这样子并不奇怪。”顾叙年淡淡的说着,想要为常山辩解,为什么不是常山的错,偏偏往他身上泼脏水。
“你,你,你怎么会说这样子的话,果然是没有家教的人,我们似儿明明是正确的,你们才是错误的呢!”习怡不要脸的说着。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现在基本上都处理完了,只剩下把犯人送上法庭上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徐州希望习怡母女不要再说下去,他怕顾叙年生气起来,把他的官衔给撤掉了。
“走吧,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换其他的地方住,想来,那家民宿的老板在监狱里,差不多大部分的客人只能吃个亏,不想住这个联合犯/罪嫌疑人弄的名宿了吧!”顾叙年拉着常山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常山,等一下,等一下常山,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问完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习似追出来,希望能有最后一刻希望,想着,习似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你问吧!”常山冷漠的看着习似。
“你有没有,一瞬间喜欢过我,就一瞬间。”习似满怀期待的看着常山。
“没有。”常山的话语让习似最后一刻的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那你就不可能尝试一下喜欢我吗?”习似哭的有点累,靠在母亲习怡的身上。
“我不可能尝试去喜欢你的,你就不要有这些心思了,我喜欢的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存在的,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的,我是错误的。”常山落寞的转头离去,后面一句,常山小声的说着,但还是被顾叙年听到了。
顾叙年看着常山的眼神中的失望以及绝望,知道了为什么常山说的那些话,是有多么艰难的说出来。
因为伤口被扒下来,真的很痛,很痛的。
常山跟着顾叙年回到了归家民宿,小余一看到常山回到这里,心里有点心慌,还不是她跟她们的老板做了亏心事啊!
两人去三楼将行李收拾好,准备去前台把钱退了,很快前台的人就已经弄好了,将原来没有住的钱给退了回来。
而常山在房间里面时候,一股厌恶、恶心的感觉涌入身体,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脏的,于是常山只是将还是在包里或者行李箱里的东西提了回去,而床边底下有着自己的睡衣,常山冷漠的看着它,并没有捡起它,因为它脏了。
它有如自己的心一样,脏的不行了,可它还是在哪里,不能割舍,也放不下。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的常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做什么,却有如万箭穿心的感觉,就跟十四年前的那一天一样,都是这么的肮脏,如此的肮脏。
那一幕是如此的印象深刻,直戳内心,又疼痛不已,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又无法反抗。
呵,果然是一样的,脏的不行。
出去的时候,顾叙年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随后便去向另一家民宿。
因为今天这件事闹的很大,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不过后来警方查清楚了告诉了当地居民,不让他们传谣造谣,可就算是这样,常山觉得有很多人的眼睛正在看向他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一般。
这种感觉可真的挺难受的,可又怎么样。
到了另一家名宿,老板也多瞥了几眼常山,常山只能装作不在意,好像不知道这样的目光一样。
“好了。”老板弄好,将房卡给了常山与顾叙年,而常山得赶紧回到房间,他就得自己好像撑不住了。
“顾叙年,你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又或者是什么?”常山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跟你一起回去。”顾叙年察觉到常山的不对劲,但是顾叙年怕起反作用,让常山情绪崩溃。
不过顾叙年不知道的是,常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一进房间的常山,赶紧将房门锁好,随即无力的坐在地上,没有开灯,他害怕,他害怕每一个人有一次闯进他的房间。
常山靠在房门上,眼睛红红的,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眼泪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对,都是他自己的错,他活该被人误解,活该被随意的践踏,随意的泼上脏水,然后那一群人说自己并没有错,还不是他当时没有做好打听。
常山不知道的是,习怡母女俩在当地的口碑并不好,也有传言习似起身早就已经跟白沃有一腿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而且习怡这个人也是小三上位,以命要挟习似的父亲跟习怡结婚,但是习似的父亲怎么可能跟习怡结婚,当时还不是习怡看到喝醉酒的习似父亲,要不然怎么可能什么什么的。
所以这件事情之后,有很多人更加厌恶习怡两母女,至此习怡带着习似去了其他地方,因为沺州这里他们待不下去了。
很多人也对常山的事情感到难过,觉得这么一个人突然遇到这件事,无缘无故一个屎盆子扣你头上,是个人都是很憋屈的吧,更何况常山呢!
常山一直一直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随后仿佛是机器一般,走进浴室,不停的,不停的洗着他的身体,一洗就是三个小时,哪怕最后是冷水又如何,冷水才能让他知道原来他真的好冷啊!
常山弄完一切,即使睡意朦胧,却依旧清醒,不能睡觉,因为他害怕,梦中都是些他想抗拒,却无法抗拒的东西,因为梦中有那么一刻是他特别想拥有的温暖,可心里还不是现实。
无奈,常山依旧睡去,梦中不停的回放着一幕幕画面。
*
坐在动车上的常山与顾叙年,静静地坐着,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而常山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的,也许下一刻也见不到了。
“叮铃铃,叮铃铃。”是常山的手机响了起来。
“常山,你这个杂种,你是不是欺负了一个女孩子,啊!”常离远喊叫道。
“爸,你怎么问我呢,你难道没有听清楚警察说什么吗,你原来看了新闻啊,最后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我,可这一切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你就没有相信过我吗。”常山面无表情的说着。
“哼,我难道没有能力查你吗?相信你,哼,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表里不一的人。”常离远洋洋得意着自己的能力,仿佛这个世界就应该是他的,因为他知道一切。
“爸,你监视我,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不被允许的吗?”常山继续说着。
“什么允不允许,你是我的儿子,我有资格管你,而且你一个星期不回来,是不是想造反啊!”常离远拍了拍桌子。
“没有,爸,我累了,先挂了。”常山一下子将手机关机了。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常离远气得不行每次跟常山说话,都不能好好的等到他自己想要的话。
常山闭着眼睛,真的太累了!
“常山,怎么了,你爸跟你说了什么啊,他是不是说你了啊。”顾叙年担忧的问到。
“没什么。”常山微微睁开眼,说了一句其实并没有什么用的话,顾叙年的担心,常山觉得是那么的少,少的真可怜。
顾叙年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听常山的话语中,也能想象到常山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
狂妄自大,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并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误,喜欢控制别人,让他们服务于他自己。
可常离远的狂妄自大,更加的让常山里他越来越远,因为他不再是以前的父亲了,常山原来的父亲已经丢了,常山一直都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不是,一直都不是了。
下了动车,常山站在顾叙年面前,微微鞠了一个躬。
“顾叙年,谢谢你帮了你,我知道证词是你出的,也谢谢你能相信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见了几次面的我们,你能相信我。”常山浅浅的笑道,心里想着哪怕只有一个人相信自己,最起码还是好的了。
“没事,因为看你有种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出手帮你也是因为不希望一个好人被坏人拉下水,我不希望你这样。”顾叙年真诚的说道。
“叙年,你原来回来了?我在外面等你好久了,怎么不出来啊!”顾留晚看着自家弟弟,看到顾叙年旁边的一个人,是常山。
“你是当时在沺州遇见的那个男孩子,事情解决了吗?”顾留晚委婉的说道常山跟习似的事情。
“都解决好了,还让你挂心了。”常山说着。
“解决了就好。”顾留晚拉着顾叙年的手。
“常山,那我跟我姐就先走了。”顾叙年看了一眼常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