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语也很快被其他人听到,众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谁都不是初出茅庐的稚儿,这时候也不能相信一面之词。
可是,清烟公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大家的心思也不由得朝着上官明朗指引的方向想去。
“十皇子说的倒是冠冕堂皇,那在下倒是要说一说了,我们清烟公主先不说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受害者,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公主不是和华菱公主一同出事了呢?”风易寒冷静的反驳道。
“不可能!”
说话的竟然是玲珑郡主。
见所有人都朝着她看过来,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而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们出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清烟公主,我跑回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说不定,十皇子的说法可能是对的!”
话音刚落,风易寒道,“玲珑郡主慎言!”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怒火和严厉。
玲珑郡主被吓了一跳,瞬间在眼眶里积聚起了泪水,看上去可怜至极。
上官明朗骤然开口,“本皇子知道风太傅担心清烟公主,可是也没必要对其他的女子如此呵斥吧!”
这样的话立刻引来了一众的贵女看向上官明朗,更加觉得对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绝世佳公子,而风易寒,她们已经对他的印象开始大打折扣。
玲珑郡主低下头,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她露出了一抹冷笑。
“是她自找的!”风易寒轻飘飘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就不再看向玲珑郡主。
后者抬起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这样轻视。
林舒儿的头垂的更低,可是眼神还在四处乱窜。
不经意间对上了林丞相的目光,她投过去一个央求的眼神。
林丞相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自己女儿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而现在,一个咬一个,已经导致这件事的归途他也掌握不了了。
林舒儿现在更是有些后悔,她就是看不惯玲珑郡主那样子,于是派人在女子更衣的地方等着,要破坏玲珑的名节,让她没办法嫁给太子哥哥。
其实如果玲珑郡主从一开始就冲着三皇子去,她还可以接受,可是,看上去,这人左右逢源,一时对太子哥哥献媚,一时讨好文贵妃娘娘和三皇子,她如何受得了!
于是,就派人行动了,可是没想到,玲珑郡主竟然带着华菱公主一同出去了,后来楚云国的那清烟公主亦是出去。
林舒儿心中忐忑不安,可是她还幻想着找来的那人能够判断出哪一个才是玲珑郡主,毕竟她给对方看过画像。
可是,谁能想到,没过多久,玲珑郡主却回来了,而华菱公主和那楚云国的清烟公主却迟迟未归,这下可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事情大发了!
现在所有人的怀疑都在上官明朗和云清烟的身上,她的手笔没有人发现,而现在,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眼下这人不能醒过来。
想到这,林舒儿看向地上昏迷那人的眼神里面已经带了杀意。
她稍稍的对着侍女耳语了几句。
侍女趁着没有人注意,立刻来到了林丞相的身旁。
林丞相听了以后大惊,对着林舒儿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失望。
林舒儿哀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知道自己擅自对玲珑郡主出手,结果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属实有些失败,可是,如果不处理掉这个人,恐怕她的行为就会被暴露出来的。
看着对面太子南宫晟冷峻的面容,这个男子她从小到大都喜欢,曾经以为自己会成为他的王妃,甚至皇后,可是出来了一个玲珑郡主,让她的梦即将破碎,林舒儿绝对不允许玲珑郡主嫁给她的太子哥哥。
林丞相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轻咳了一声。
有人看过来,也有人就当他被茶水呛到了,看了一下就转移了注意力。
南宫晟的目光却没有移开,林丞相最近身体不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咳嗽。对方见自己看过来,轻轻转动了一下茶杯。
他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舅甥二人的暗号,一旦转动茶杯,就代表他要帮着林丞相提出的事情。
果不其然,林丞相突然站起身,对着庆帝行礼道,“陛下,既然我们已经大致推断出来了眼下不是十皇子就是清烟公主是所谓的幕后真凶,那我们不如把这人带下去救治,人醒了,自然就知道受谁的指使了。”
林丞相话音刚落,南宫晟也站起身,“父皇,儿臣觉得林丞相所言甚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丞相这么说,但是,两人属于统一战队,南宫晟知道,林丞相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庆帝不发一语,底下的朝臣们也陆陆续续的向着林丞相说话。这就是文官之首的力量,一旦有什么事情发话了,必然会引起众人的追随。
南宫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异常的刺眼。
他也出来说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如果把人带下去诊治,说不定会出什么问题,毕竟,他能够混进来皇宫,说明也是有一定手段的,而且,说不定还有同伙也在皇宫里,我们即便戒严了,也是有可能遗漏掉什么,到时候,他被杀人灭口了,可就遭了!”
“三皇子未免太过于谨慎了,我们现在已经加强警惕,怎么可能出事?”林丞相立刻反驳道。
而接下来,南宫玦和南宫晟的人就开始放着庆帝和所有人的面开始了辩论。
一方觉得现在既然没有证据,不然就让那男子好好修养,然后再问,另一方认为,如果现在不问出来,可能会出事。
风易寒冷眼看着这两队人马,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想过,华菱公主和他的烟儿到底被什么人绑走了,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高台之上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始终不发一语,而大殿之上的宴会也乱了套。
风易寒实在是内心焦急,也就不顾其他人,径直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