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聂媶的寓所时,天还未亮。
电话是jacob打来的,只消15分钟,他就赶到了vicente名下最大的赌场。
楼下的景象已不同于以往的繁华热闹,贵宾厅里除了jacob之外,只有vicente和他的贴身保镖,还有一个虽然站立着,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中年男人——他正是这次事件的主人翁,来自东南亚某小国的阿恩。
大门被推开,jacob快步迎上前,程域径自坐在长桌的主宾客位置。
身边的心腹弯下腰身,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他抬起眼皮,像匕首一般凛冽的寒光直直地扫过,停在那个叫做“阿恩”的男子脸上!他不屑地冷哼一声。这让后者手心冒汗,有一种不祥的强烈预感。
“chad……”对面的vicente踉跄着站起身,想要说点儿什么。
程域伸手制止,高大结实的身躯靠回座椅,收回目光,脸上似笑非笑的。
“myman,whatareyougoingtodo?”
“ching,我明白你现在很生气。可阿恩是我的亲信,跟了我叁年了。我保证……”
“叁年?”程域嗤之以鼻,“我的手下golden,与我共事5年,他坏了我的规矩,只能拿命来抵。andyou?sendhisasshome?vicente,you!reallyreallyletmedown!”
他的表情并不凶狠,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那不可抑制的愤怒。
jacob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消了音的伯莱塔92f手枪,在倘大安静的贵宾厅里,上膛的声音格外清脆透亮!他把手枪轻轻地扣在桌面上。
直到此时此刻,死到临头的阿恩才反应过来,“扑腾”一声跪下,吓得屁滚尿流。那双惊恐的眼睛看了看自家老板,又看了看突然闯进大厅的黑衣男子。他就是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这时候最应该求谁了。
“程先生,求求您!别……别杀我!我……我给您磕头!”
“chad?”vicente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这里不是美国,我们不能为所欲为。”
“不过就是一条人命而已!我有哪一单大买卖不是堵上性命的?你现在不杀他,回头……澳门警方就该查到你身上来了。”程域站起身,“当然,这是你的地盘,我不逼你!”
言毕,他转身。
“哦对了,咱俩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响起沉闷的一声“哔”,之后便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chad!合作愉快!”vicente捂住胸口,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身材瘦弱、皮肤黝黑的男子。
……
“sir,回酒店吗?”jacob拉开驾驶座车门,询问在后座闭目的boss。
“嗯。”再次拥抱他的女人之前,他打算好好地冲个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车子停在豪华酒店门口时,程域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甩门走人。
“jacob,gobacktolasvegas!”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iwillstayherelately.”
“……yessir!”虽然有些讶异,可作为手下的jacob从不多问一句或多说一言。
聂媶坐在梳妆台上,真丝吊带短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压着她的程域奋力地耸动着腰臀,让那根粗长狰狞的阴茎高速地进出于黏腻湿滑的甬道内。
他埋头嘬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只奶子,一只手揉掐着另一边的乳儿。
“我……我还要上班。”她用娇滴滴的声线提醒着他。
“等会就好!”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接着抱起轻盈的身子转了个身,把她放在旁边的床上,再把白花花的大腿往两边掰开,双肩打开撑在床垫上,居高临下地操着身下的女人。
粗壮的肉刃每在嫩屄里贯穿一回的同时,他也就相当于完成了一次俯卧撑!
……
“natalie,你有一份急件。”
匆匆忙忙赶到公司的聂媶在前台打着卡,apple递给她一个文件夹。
“ok!thanks.”
“你最近怎么了?没事吧?”apple扯住她,一脸关切。
她瞥了眼老板办公室紧闭的玻璃门,小声地问:“高sir说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我就是看你这一个礼拜都迟到,怕你有事。”
聂媶的脸“唰”一下红了,语气有些不自然,“看得出来……我有什么不妥吗?”
apple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是那么漂亮!不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你换了护肤品?”
这句话让当事人听了更加的尴尬,指了指手上的东西,逃也似的说:“我得回去忙了!”
因为扯上了肉体关系,聂媶半推半就地和程域过起了同居生活。这两年来,过惯了一个人带娃的日子,对于身边突然多出来的黏人男子,她多少有些不习惯。再者,他的性欲实在太过旺盛,早晚都要做爱的频率让她有点难以招架!每天迟到正是拜他所赐。
“不行!今晚回去得和他好好聊一聊。”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电脑初始化期间,她自言自语地说。
……
“natalie,下班了,还不走啊?”
“马上。”聂媶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
“喂!”前座的yoyo环视了一圈,双脚借力把椅子推到她身边,在她的耳畔窃窃私语。
“上次在楼下见到的那个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了?”
“哪个男人啊?你可别造谣!”
有些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尤其是一段正在萌芽的恋情。
“真没有?”yoyo眯着眼瞧她,脸上半信半疑,“可我怎么就觉得你身上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
“那是因为我换了香水。”聂媶甩甩手,笑言:“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放得开啊?”
“你就是死心眼!”她也不生气,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yoyo与聂媶同岁,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人生信条就是追求快乐,不管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她没有固定的男友,只要是有好感的未婚单身男性,都能与之发生性关系。这当中,有不少是她在工作中的客户,其中,外国人又占了很大的比重。
andiwishtoyoujoyandhappiness
butaboveallthisiwishyoulove
andiwillalwaysloveyou
iwillalwaysloveyou
……
聂媶到家时,老旧的vcd机里,播放着whitneyhouston版本的《iwillalwaysloveyou》。
“回来了?”听到动静的程域从厨房出来,伸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脸上吻了吻。
“快去洗手,今晚尝尝我的手艺。”他的双手搭着她的肩膀,推着她进洗手间。
等餐间隙,聂媶帮忙收拾着餐桌和乱糟糟的玻璃茶几。平常因为工作忙碌,她一般都到周末才有空做清洁工作。
跪坐在沙发与茶几中间的走道时,低头瞥见垃圾箩里有几团废纸,脚下也踩着一张钢笔书法专用练习纸,她弯腰捡起,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聂媶”两个字。歪歪扭扭的字体看上去颇像出自一个刚入学不久的小学生之手。
她的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心底更是犹如吃了蜜糖般甜蜜。
“babe,timefordinner!”不知何时,程域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她起身,对上那双炯炯发光的黑眸,语气揶揄:“你的字,还没有我儿子写的好看。”
话是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表里不一——她正把那张纸整齐划一地迭好,夹进她最近在读的书里。
“不好看,你还要收起来?”他哭笑不得。
“要你管?”她娇嗔一句,径直往前走。
聂媶盯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联想到明天是星期六,女人神准的第六感告诉她——过了今晚,明早怕是下不了床了。
“happyweekend!”走神之际,程域已经给她倒了一杯白葡萄酒,用来搭配海鲜意粉。
“cheers!”她顺手接过,往肚子里灌进大半杯。
“这又不是在酒会,慢点喝。”他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在酒会才要慢点喝!”她不认输地回怼,“在家里,怎么喝都可以。喝醉了就睡觉呗!”
“嗯,一起睡。”他觊觎她一眼,利索地切着盘子里的香煎蒜蓉黑椒牛扒,再把它推到她面前。
她寻思着怎么样在不伤害他的条件下,提醒他莫要恣心纵欲。
“你……不用回美国吗?”
“在公司里,除了我,还有很多做事的人。更何况,疫情严重,为了安全,我可不会乱跑。”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小女人心思,担心他随时无故消失。
聂媶点点头,以示赞同。
“那你在澳门,都不需要工作吗?我是说……你都没有办公场所……”
“你到底想说什么?”程域放下刀叉,侃然正色地问。
“是这样的。”他的严肃让她有些紧张,“我……这几天因为你……我晚上睡不好,每天都迟到。能不能,早上的时候……不做啊?”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那几个字连自个儿都听不见。
“不做什么?”他故意逗她。
“你!”聂媶气鼓鼓地瞪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出去!”
程域收起那副顽皮表相,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把嘴角的酱汁抹掉。
“sorry!”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我们就是做的太少了!做多了,你自然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