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挺直腰板,一身正气。
沈浪朝我悄悄的眨了一下右眼。我其实不太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
“额,秦女士,您看我和您的孩子现在是雇佣关系,她还是我的房客,如果她不想走我觉得作为母亲要遵从她的选择不是吗?“
我没有回沈浪的话,秦铃白了我一眼,然后朝身后一群机器人一样没有丝毫波动的保镖一挥手。
保镖一个接一个整整齐齐的往前走,到了南万莙的门口停下来。
紧接着为首的那个保镖一板一眼的扣了三下房门,
“小姐,夫人叫您回家。“
“别烦我,我不回去!“
屋里穿出来南万莙的声音,想必当了半辈子萧山掌门这回儿摊上了这么一个妈真是挺痛苦的事情。
那个领头的保镖又敲了三下重复了一番。
屋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人却没有吭声。
接着保镖又敲了三下,这次五个保镖齐声高喊
“小姐,夫人说务必要让你回家了。“
我和叶薇薇直接好家伙,我心道,要是这屋子里的是我,估计我早就按捺不住了,那么多人等着我,这么大阵仗请我出来。
接下来的做法让我又一次刷新了对秦家人的认识。
五个保镖不再废话一句,也不知道在门锁上怎么一鼓捣,也没有用任何工具,直接把一扇门给卸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再怎么说都是我们家的门啊。
正当我要上前质询,队末的保镖走上前来,在我面前立定。
鞠了个躬说,
“曹先生,抱歉了,这是这扇门的赔偿,一共五万三,支票亲您收好。“
我吃惊的下巴都脱臼了,好家伙先斩后奏可还行!
不过一扇门哪值五万三啊,这是故意来不是我的穷酸的?
但是人穷不能志短,我双手背在身后,脑中不停联想秦家多有钱,脸上却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
没有人看见我仰着脸高傲的抬着下巴,背在身后拿着钱的手却有些颤抖。
门被拆下来了,保镖拍成一个箭头的队形守在房门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守球门呢,秦铃一声指挥,说,
“不用在门口等了,直接把俺们小祖宗抬出来!“
一声令下,打头阵的保镖队长用深沉好听的男低音说了一声“多有得罪”
就看见南万莙被担在门板上,跟病号一样被抬了出来。
好家伙,还有这操作,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好家伙”。
真让人大饱眼福。见识到了。
正当这群保镖要把南万莙往车上抬的时候,一阵阴风呼啸,门板碎尸万段一般散了,周围保镖还是面不改色,
只是这回每个人手上都多了一道护身符。
好家伙,连秦家的保镖都会阴阳术,而且起码还是中级的。
南万莙说道,
“妈,我不是之前的秦小样了,我叫南万莙,你还是我妈,
但其实我是萧山掌门南万莙的转世。“
秦铃听了这话差点亲到沈浪脸上,沈浪一言不发地站着,她一个趔趄正好被沈浪扶住。
秦铃马上嫌弃的甩开沈浪的手,
“你说什么?萧山?“
我猜想秦铃是秦家的人,秦家素来和萧山忧愁,家族的历史上多少会有些记载。
果然如我所料,沈浪和秦铃都如临大敌。
“傻孩子可别瞎说!“
秦铃抽了抽嘴角难看的笑了出来。
“我没有瞎说,你们秦家不用害怕,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后辈总是无辜的,我南万莙早就已经脱离了三界苦海。
以后你还是少管我吧,和从前一样就好,本质我还是秦小样。
要是你这样对于我已经有上辈子记忆,相当于个八九十岁老太太的人束手束脚,恨不得我和你永远在一块,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是你孩子也一样。“
沈浪在旁边悄悄给南万莙施了一个现身符,不仅没有奏效,还被南万莙发现了。
“爸,我是个成年人了,心理上甚至比你还老,你就别别扭了。想多看看我就多看看,有点勇气,别我妈不让你来你就不来。“
说完仿佛又回到了小孩的状态扭了扭身子,不自在地说,
“我一直挺想你的。“
沈浪一个尊贵的大老爷们儿竟然哭了。
秦铃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秦铃从不知何处在空中摆出了一串命牌。
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这个命牌精光闪闪,看样子是黄澄澄的真金,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秦铃的御用命牌了。
据说是秦铃自己打造的,只为她一人所用。
这东西一看就是算卦先生可遇不可求的至宝。我咽了口吐沫。
秦铃口中念念有词,我记得她一年只起十次牌,估计今天要为她女儿用掉一次了。
那牌在空中旋转,好似龙卷风一般,将南万莙团团围住。
接着命牌的转动越来越缓,包裹着南万莙形成一个球体,连同南万莙在内都飘在空中。
这时候南万莙的胸口连同衣衫都变成了黑色夹杂猩红色岩浆的状态,面孔也变成了一个成年女人,身高也变高了。
和秦小样合体后的灵师脸已经是南万莙的脸了。那张脸带着浩然英气,要不是与生俱来那种萧山特有的阴柔气质,可能会以为是个白面书生貌美男子。
秦铃手一哆嗦,命牌的光芒瞬间消失,整个人跌落在地上,命牌也不再失重掉落下来,南万莙也变回了秦小样的身体。
叶薇薇眼疾手快的跑上去扶住了南万莙。
“还……还真是萧山掌门!”
秦铃看着沈浪,沈浪这个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人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是事实如此,南万莙被命牌锁定,估计要睡一会儿了,
秦铃眼中晦暗不明,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算了这么多次命,第一次算自己亲近的人,怀了仇家的转世也是命数。还是南掌门看得开啊,那么几代人的事还要过不去吗?
那是我女儿啊,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秦家从来就没赢过萧山,也不配有今天。
说完苦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