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睡吧。”苏良辰说完,毫不避讳的动手直接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平角裤的时候,才进了卫生间,让一直精神紧绷的金绵绵松了口气。
怎么办,今晚就要跟那个残忍的男人睡在一起了,明明这是她原来的计划,心里还是忍不住彷徨。
或者,他真的会信守承诺,她没有准备好就不会碰她呢?
“睡吧。”一身水气的苏良辰掀开被子上床,就像床上根本没有多一个女人一样。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动作有多僵硬,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冷漠的面具下,他的心,其实也会波澜动荡,他,也会因为属于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具软香的身子而失神。
“!”被一双大手扯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金绵绵的身体僵硬的都快要失去控制了,一颗心,也慌张的厉害。
“别怕,我说了,你没有准备好,我不会碰你,安心睡吧。”
第一次抱着一个人睡觉,苏良辰的感觉,除了新奇,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
而原本以为自己会紧张的睡不着的金绵绵,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醒来,摸着身边冰冷的床铺,金绵绵一时间不确信昨晚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
“醒了?先起来洗漱,我让人送饭上来?”
依旧一身暴露着出来的苏良辰看着床上那双懵懂的瞳仁时,差点忍不住又进了浴室。
今天早上,他改变了一个他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所谓的自制力,在有些人、有些事情面前,真的不值一提,他之前坚信的东西,今天早上轰然倒塌,那么容易。
“我,下去吃吧,在房间里闷了几天了,再这么下去,我该发霉了。”
强迫自己忽略了早上刚刚洗漱干净、一身清冷的男人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息,金绵绵去浴室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才跟着苏良辰一起下楼吃早餐。
“大哥,这是……”果然,楼下有好些人,都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看着苏良辰带着金绵绵下来吃饭,忍不住吹着口哨问。
“你嫂子,以后老实点,出房间的时候都给我收拾利索了,不然,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苏良辰说完,拉开身边的椅子,看着金绵绵老老实实的坐下,才示意佣人开房。
从这一天开始,苏良辰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出入几乎都带着金绵绵,除非是出去谈事儿、有危险的时候,才会让她留在家里。
而且,他也没有限制她自由,她可以去别墅里所有的地方,甚至是被列为禁区的后山,如果她自己有胆量,也是可以去的。
只是,一想到她经常半夜听到的惨叫、嘶吼,金绵绵还是非常识趣的没有涉足那些不该她过去的地方。
平心而论,苏良辰是个很好的男人,他给了她应有的尊重,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将她当成玩具附庸一样限制自由。
而且,他会尽可能的照顾她的情绪,很多时候,金绵绵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勉强,他的生疏,苏良辰还是尽可能的像个普通男人那么对待她。
当然,如果没有他的那些好事者的兄弟,这一切就更完美了。
苏良辰今天有应酬,回来的稍微有些晚,回来后害怕酒气熏着她,先洗了个澡,才看向床上闷头睡着的人。
“你怎么了?”原本每天都会等他回来的人,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蒙头睡大觉了?还有,被子在颤抖?
“感冒了?发烧了?受人欺负了?”苏良辰掀开被子,看着满脸通红、双眼迷离、瑟瑟发抖的金绵绵,眉心不自觉的拢起。
“你先等等,我去叫医生……”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苏良辰有些担心。
“别,不要,别走……”原本还在咬牙坚持的金绵绵,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理智就在溃散,这时候见他起身,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扑过去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
“你别走,我,好难受,我害怕……”磕着牙,金绵绵总算是表达清楚了她的意思。
“你被下药了?”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软,苏良辰有些不太确信,主要是,这里都是他的人,他很难相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她下药。
“难受,苏先生,我好难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金绵绵已经动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你先松手,我去放水你泡一下,我去找解药。”
既然是他的人动的手脚,自然应该有解药,苏良辰理所当然的想着,就要起身,却没想到,金绵绵会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苏良辰一时不察,竟然直接被她扑倒在了地毯上。
“苏先生,我难受……”衣服早已经大开大合的金绵绵迷蒙着双眼,这一刻只想汲取他身上的舒服凉意。
“绵绵,你醒醒,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良辰被她压在地毯上,金绵绵又正好坐在他的特殊部位,随着她的扭动,整个人身上快速的起火,很快就要将他吞噬了。
“苏先生,我好热,好热……”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金绵绵直接扒了身上的衣服,瓷白的身子就这么印进了苏良辰的视线里,让他差点没忍住理智崩塌。
“你先起来,我去找解药。”明明,内心在叫嚣着,让他顺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占有她,可是,苏良辰的理智还在,他不能,不能这么做,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这样被控制着发生关系。
如果这个时候他安慰了她,那,他之前的坚持,每天起来冲的凉水澡,就都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他不能那么做。
所以,苏良辰直接冷着脸,翻身将那个理智全无,在他身上扒拉的女人拎起来,直接拎进了浴室,冰冷的水从头顶喷洒下来,让金绵绵走失的理智渐渐回笼。
“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解药,不要出来,听懂了没?”
因为金绵绵整个人都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苏良辰这时候也是一身是水,好看的眉头拧成了川子,看着她懵懂的点头,才关了房门出去。
“老大,你在开玩笑吧?这种药怎么可能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你。”
苏良辰这边的医生,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家老大,他家老大,不会是不知道那个什么吧?
“药是谁的?”小弟的目光太直白,苏良辰想看不懂都难,忍不住心里窝火。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需要我特殊关心,这玩意儿,道上就没有不知道的人,平时大家随便玩玩,谁都不会在意,估计是看你跟嫂子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那啥,大家想帮你一把吧。”
虽然这么说着,医生心里却对那个敢给金绵绵下药的人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真有种,敢给嫂子下药,就不怕老大弄死他吗?
“嘭!”苏良辰这边还没想到办法,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连忙飞奔上去,就看到卫生间门口摔蒙了的金绵绵,和砸成碎渣的琉璃洗手池。
“怎么了?哪里疼?别哭,我看看,先穿衣服,我让医生上来给你检查一下!”
看着摔在地上默默掉眼泪的人,苏良辰顿时急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你明明知道这种药没有解药,你嫌弃我对不对?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金绵绵疼的快要昏厥了,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楚楚可怜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绵绵,你是个女孩子,我说了,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我……”
若非尊重她,他又何至于这么辛苦,每天抱着她睡觉,就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过程,偏偏,他还乐此不疲。
“我……苏先生,我难受……”理智和欲望在纠葛缠绕,让金绵绵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
“绵绵,你会不会后悔?”怀里的人甜腻的气息不住的窜进他的鼻息,苏良辰也隐隐有些受不了了。
“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可这一句,却莫名的充满了诱惑与邀请,苏良辰再也忍不住,直接抱着人走到了大床边上,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
看着她如玉般白皙的肌肤落在烟灰色的床单上,苏良辰忍不住呼吸一滞。
“绵绵,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哪怕,体内的血液在叫嚣,叫嚣着狠狠占有这个主动送上门的美味,叫嚣着,遵从内心的想法,苏良辰还是紧紧咬着压根,不让自己在这一刻理智彻底崩塌。
“苏良辰,你到底行不行?!”床上的金绵绵恨死了这个男人的犹豫,她都这样了,他还在那里矫情个什么劲儿?
那人也不知道给她下了多少剂量的药,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再不被男人填满,下一秒真的有可能爆炸了。
“绵绵,这是你自找的!”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苏良辰双眼猩红,彻底失去了他上一秒还在坚持的理智。
“良辰,我疼……”女人低声抽泣的颤栗,非但没有让他心生不忍,反而更加邀请了他的凶猛。
“苏良辰,你个王八蛋!”到最后,金绵绵求饶无果,只能无力的低声咒骂,反而让身上的男人越战越勇。
“不要了,我真的要死了,良辰,良辰……”
“好,今天先放过你,我去放水,你好好泡一下,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一脸餍足的起身,衣服都不穿一件,苏良辰就那么大喇喇的进了浴室,放好水出来,金绵绵早就已经累的睡着了。
宠溺的笑容的唇边一闪而逝,苏良辰将人抱进去,仔细的按摩,确认她明天能自由行动,才简单裹了浴巾抱回床上,又亲自换了床单,才安心的搂着人睡下。
第二天,金绵绵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跟昨晚相比,已经缓解了不少,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想掐死那个好事者。
问她为什么不怀疑是苏良辰自编自导的苦肉计,因为没那个必要,他如果想动她,随时都可以,她根本反抗不了,更何况,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每天半夜和凌晨去冲凉水,她又不是不知道。
“醒了?饿不饿?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那里,有些受损,等下我拿点药膏上来,你抹一下再睡……”
苏良辰话没说完,就被金绵绵拎着枕头砸懵了。
她,后悔了?
眼底的暴虐一闪而逝,苏良辰却也没有对她动手,只是下楼端着早餐上来,一声不吭的放在床头柜上,才虎着脸看着金绵绵。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失去了清白,还是因为身上太疼了,看着他这个样子,金绵绵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别哭……”苏良辰故意一滞,心里的疼痛渐渐翻涌,一双大手早就已经青筋暴跳,却努力咬牙撑着自己不会情绪失控。
“别哭,别哭,你除了会说这句话还会怎么样,你虎着脸吓唬谁呢?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了就只能跟着你被你欺负了?苏良辰,你王八蛋!”
或许是真的失去的太彻底了,金绵绵索性破罐子破摔,两脚蹬了被子,将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狰狞可怖的痕迹暴露出来。
“我……”昨晚,他确实有些失控了。
其实,如果不是一直跟金绵绵在一起,苏良辰是很难相信,那些暧昧又疯狂的痕迹会是自己留下的,真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你,你什么你,大清早起来就拉着一张脸,你以为就你吃亏了是不是?”
她浑身都疼,她都没有怪他禽兽疯狂,他倒是会甩脸子了。
“没有。”苏良辰嘴笨,尤其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我出去,你好好吃点东西再休息,昨晚体力流逝了很多,不吃东西肠胃会受不了的。”
“你还说!”回应他关心的,是金绵绵扔过来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