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依然抱得很紧,根本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不习惯被我抱着睡了?”声音是冷的,有责备的意思。
“你身上很热,松开一点好吗?”她乞求,手轻轻推了推他。
“不知道我身上为什么这么热吗?”他话音刚落,突然挑起她的下巴,一低头,唇已经含住了她的唇。
动作太突然,林伊秋颤了一下,嘴里不自觉逸出一声惊喘,她没有拒绝,不敢,也不舍。
可今天她身体不允许,她不能让他继续这么不管不顾地疯狂下去,于是拿手推他:“别……别这样……我今天真的不行……”
他的动作蓦地停止,眉心懊恼地皱起,刚才只是想吻她一下的,没想到,一旦吻上就想要的更多,这个女人啊,怎么就这么让他欲罢不能?
她绝对是个妖精!
程淦昶这才缓缓松开了手,不敢继续抱她那么紧,怕继续下去会情绪失控,再次伤了她。
林伊秋松开他的束缚,身子朝后退一些,跟他平躺在一个高度。
夜是漆黑的,也是宁静的。
没一会儿,她就听见了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可她却是没能像他一样进入睡眠那么快。
她侧过身去,他立体完美的五官落入她的眼底,不知怎的,此刻,她竟然对他们现在的同、床共眠并不排斥,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多,她反而已经习惯,甚至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留恋上了。
她以为他找她只是为了泄、y,灭、火,所以,她晚上才会打了电话告知她的身体状况,然后放心大胆地去陪了女儿。
没想到,他还是回到了这里,或许是为了问她刚才的问题吧!
林伊秋是在胡思乱想中进入睡眠的,清晨,她按时醒来,而她刚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却被他横伸过来的胳膊圈进了怀里。
他慵懒地喟叹一声,昨晚睡得早一些,有她在身边,睡眠质量也出奇得高,现在她要起床,他还真是不舍得。
“我要起来做饭了。”林伊秋微挣了一下,又要坐起来。
“肚子疼吗?”他没有松手,而另一只大手突然放在她的小、肚子上,他记得以前她生理期,都会疼的。
“不疼。”他的关心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似乎有暖风吹过胸口,心湖又泛起了细微的波澜。
“真不疼?”他有些不信地反问,以前的点滴他可是都记得很清楚,她现在说不疼,要么是没有说实话,要么是两人真的是生分了。
“真的不疼,我后来找医生看过,治好了。”不疼了是真的,只不过她并没有找医生治疗,而是生过橙橙后自动好的。
说也奇怪,生孩子虽然痛苦,却是让困扰她多年的痛经不治自愈了,想想还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所以,她一直认为橙橙是她的福星,是她的天使,这辈子能看着她健康长大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自己的将来,她好像从没有考虑过。
他们隔着一个海、峡,因仇恨开始,又因仇恨结束,甚至她的那一枪,让彼此的仇恨又叠加了一层,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盯着她瞧了片刻,手缓缓地松开,林伊秋下了床。
吃饭时,程淦昶状似不经意地问:“在那家蛋糕店还习惯吗?”
其实,几次路过蛋糕房,看见她在里面忙碌的身影,而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就知道她习惯不习惯了,现在的问题,只是想跟她说些什么而没话找话罢了。
“嗯,习惯,我以前在蛋糕店里做过。”林伊秋颔首,实话实说。
话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现在的交流好像多了些,似乎已经超越了床b的范畴。
他继续吃自己的早餐,没有再问话,林伊秋也自然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先吃完,站起来前,对着她道:“记得晚上按时回来。”
“今晚你还回来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很快意识到不妥,怕他误会什么,忙补充,“蛋糕房有个师傅生病了,比较缺人手,如果你这几天不回来的话,我想晚一点下班。”
她说的是实话,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老板又待她不薄,再说,她也想延长工作时间提高点收入,制作蛋糕是论数量计算奖金的,多劳自然会多得。
“不行。”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决,眸光闪了闪,忽然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你不是说已经不怎么跟母亲联系了吗?你还需要给她生活费?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根本用不着你去赡养吧!”
林伊秋矍然一惊,他怎么知道她母亲现在的身份?
昨晚他只问到她跟母亲和继父的关系,当时她并没有觉出什么,毕竟五年前他们还在一起时她母亲就已经嫁给了继父,这点她曾经跟他无意中提到过。
而现在,他连母亲如今的身份都知道,那么就是说,他派人调查过她?那橙橙的存在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