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来到母亲的墓地,看到依旧笑靥如花的母亲,欧歌真心的笑了笑。
他最好的朋友是carrie,他和carrie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但是欧家的事情是他的底线,他不会对任何人说,除了母亲。
母亲对他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溺爱,因为父亲对他不好,所以母亲会加倍的对他好。
有时候很奇怪父亲对母亲很纵容,却唯独对他苛刻。
但自从欧佳妮母女进入欧家后,他才明白,父亲爱的不是母亲,也不是他。
因为他见识过欧父对欧佳妮的疼爱,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一样。
他当时在想一个私生的女儿都比他来的重要,母亲离开后,他在家里越来越没有地位。
母亲是流着眼泪离世的,那一晚,他跪在地上,呆坐了一整晚,想着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好,却为了他撑到现在。
他记得母亲是想和父亲离婚的,犹记得母亲说过一句话,她说如果离婚了,她会把他带走。
他是母亲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他那时也很想告诉母亲,她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可是在他八岁那年,母亲走了,走的很意外。
其实她可以多活几年的,可是那一天她和父亲发生了争吵,之后就病入膏肓,再也没有离开过病床。
欧歌知道,母亲是发现了父亲婚外遇,可是母亲坚持不到离婚就走了。
所以欧歌怨恨,直到现在他都怨恨。
他想即便父亲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离开了墓园,欧歌拿出了关机已久的手机,每次母亲忌日,他都会关闭手机,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去打扰他和母亲的独处。
所以近三个小时没有开机的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来电号码络绎不绝的出现。
次数最多的是carrie,其次是欧家的家庭座机。
欧歌没有犹豫的先打通了carrie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carrie是知道今天他母亲忌日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显而易见是出了大事。
“欧歌,珊珊不见了……”
欧歌的身体顿时颤抖了一下,“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报警了没有?”
是明澜的那个保镖,一定是他干的!
“已经快四个小时了,我没有报警,不知道珊珊是不是被人绑架了?欧歌,你说会不会是明家下的手?”
除了明澜还会有谁,一定是他没有同意她的交易,所以她向珊珊下手了。
“carrie,保护珊珊的那些保镖呢?”欧歌记得之前让carrie安排人去保护珊珊,在这么严密的保护下珊珊都能失踪,可见明澜这次下了狠心了。
不知道她要怎么对付珊珊?
不对,明澜最终的目标是他,明澜抓到珊珊后一定会来找他才对?
carrie说:“保护珊珊的保镖都昏迷了,现在在医院里,恐怕也问不出什么重要消息。”
欧歌站在车前,薄唇紧抿着。
他挂了电话,迅速翻阅来电号码,果然看到了一通匿名的海外来电,回拨过去已是空号。
也对,明澜怎么可能将把柄留给他。
欧歌忽视了欧家的座机来电,给花祭白打了电话,“明澜已经动手了,你那边可以行动了。”
与此同时,花都国际,总裁办公室里。
听到欧歌的话,花祭白的黑眸划过一抹冷光,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幽深沉邃,冷淡的回道:“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花祭白吩咐陈叔道:“让李局长的人配合欧歌,再安排几个人去盯着,如果找到那个保镖,把他带回来。”
他需要利用这个保镖和明老谈判。
“是的,boss,我马上去安排。”
下午三点,一间废旧的老式加工坊里,里面破乱不堪,房间每个角落都溢满了蜘蛛丝。
白珊珊一脸惨白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以前拍戏的时候她没少经历这样的场景,可是只有当亲生经历的时候,她才知道心里有多么恐惧和害怕。
但是她明白,她一定不能胆怯,因为她越胆怯越会助涨绑匪的气焰。
“你是除了大小姐之外,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一道充满了沙哑的声音突然在白珊珊的耳畔处响起。
白珊珊听得心脏狠狠一颤,她扭过头注视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瞳孔猛的一缩,是他?
明澜身边的那个保镖!
白珊珊是记得,因为有关欧歌的一切她都会去关注,不会漏掉一丝一点。
可是她没有想到明家的保镖为什么会绑架她?
“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这么做?”白珊珊由最初的震惊转为冷静,她想了想,他们要对付的人一定是欧歌,他们想利用她?
想到这里,白珊珊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失去了血色。
aye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这要问问你的心上人都对大小姐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欧歌对媒体公布了大小姐的罪行,aye也不会把主意打到白珊珊的身上,说实话他最初的目标就是欧歌本人,可是他发现,欧歌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他身边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保护他,所以他只能转移了目标。
第二个目标是欧歌喜欢的女人,三爷真正的女儿,罗恋恋。
可是该死的,她被花家的人保护的水泄不通,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而且罗恋恋几乎从不外出,让他毫无下手机会。
让他不得不转移了目标。
本来他对白珊珊没有多大的兴趣,是大小姐说打蛇打七寸,白珊珊能让欧歌妥协一次就能让他妥协第二次。
而且他也发现,白珊珊的身边最近多了几个人,他想大小姐的猜测果然是正确,所以他跟踪了白珊珊几天,终于挑中了她在卫生间的时机将她绑走。
他说的是欧歌?
“你想做什么?”白珊珊几乎是扯着嗓子的说出这几个字。
她想喊出声音,可是干涸的嗓子几乎让她失去了所有水分,让她的声音沙哑极了。
她想喝水,却绝对不会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