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离开了花祭白她就容易开始胡思乱想。
“你在,宝宝乖,你不在,宝宝不乖!”罗恋恋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惊吓到肚子里的宝宝似的。
可是花祭白笑了,笑的很开心。
因为她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这个是好现象,却也不是个好现象。
花祭白指尖抚过她的脸颊,靠近她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真是我的小傻瓜。”
“小白,宝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这样好累。”罗恋恋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蒙的看着花祭白,她越近越来越嗜睡了。
花祭白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心里面却有点复杂,“很快,过完这个冬天,我们的宝宝就出来了。”
“真的吗?”
花祭白的眼底浮起一丝幽光,诱哄道:“真的,所以为了你可以做一个好妈妈,我们先领证好不好?”
“……”一旁的陈叔努力当个隐形人,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简峰和女佣也如陈叔那般。
“什么是领证?”罗恋恋疑惑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到现在她都仍对很多事一无所知。
而花祭白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因为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如果有一天,他和明家不可避免要见面,他想明家看到这样的罗恋恋也许会放弃让她回明家,因为明家需要的是一个继承人,而不是一个神智不清的人。
花祭白笑着道:“没什么,你只要学好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妈妈就行。”
就算她做不好,也还有他。
罗恋恋愣了一下,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困意袭来,罗恋恋的眼皮耸拉了下来,她趴在花祭白的胸口,温暖充斥着花祭白整个胸膛,他在想只要她一辈子都这样待在他的身边,他可以无欲无求什么都不要了。
但若是有人要和他抢夺她,他必不惜一切代价,抗争到底。
“boss,罗小姐睡着了。”
“嗯。”花祭白轻轻的抱起罗恋恋,抬眸睨了陈叔一眼道:“以后叫她太太。”
陈叔傻住了,boss这还没有领证就让他们改称呼?
看来老爷子的那通电话影响力果然不同凡响。
欧家别墅里。
自从欧佳妮和金世辉回s市后,家里就冷清了许多,而欧歌在外面又有自己的别墅,所以他鲜少回来,可是欧父病了,他不得不回来。
欧家家庭医生说欧父是操劳过度,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欧歌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心里面若有所思起来。
操劳过度。
欧氏已经全权交给他掌管,家里面又无事,他会操劳过度?
一旁的欧母低着头,似乎连看欧歌一眼都不敢。
她是欧歌的继母,在欧歌没有掌管欧氏的时候,她还能仗着长辈的份上对他训斥上两句,可是时过境迁,欧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欧歌已然成为了欧氏的掌权人,欧家全靠着他一个人撑着,所以欧母只能伏低做小,不敢再轻言教训欧歌。
就好像现在,欧歌不说话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父亲什么时候会醒来?”从欧佳妮离开欧家后,欧歌就没有和欧父说过一句话,可以说自从欧佳妮和她母亲来到欧家以来,欧歌就一直仇视着欧父,从不肯好好和他平心静气的谈话。
可是欧歌现在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他需要欧父和他解释清楚。
尤其是他为什么会生病?
医生说:“看欧先生的情况,估计要几个小时。”
欧歌点了点头,几个小时他可以等得起,但是现在他有几个问题需要问清楚。
“你跟我出来。”这句话是对欧母说的。
欧父的病情欧母应该最了解。
欧母愣住了,这是欧歌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和她讲话,她以为欧歌会一直把她当成陌生人,不存在一样。
可是在知道那件事情后,她心里在滴血了,欧歌啊……
欧歌沉默着,在二楼走廊里,他盯着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欧母,脸色不大好看,就是这张酷似他母亲的脸迷惑了他的父亲,间接的害死了他的母亲。
“欧歌,我……”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欧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呵斥。
欧母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欧歌冷漠的问她:“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虽然那个男人背叛了他的母亲,但是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欧歌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欧母的心颤抖了一下,以前从不觉得欧歌的冷漠有什么,但是现在她突然发觉好心疼。
这一切都是谁做的孽呢?
“我、我不知道。”是她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啊,她一直以为他是爱她的,所以才会力排众议让她嫁入欧家,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他是在补偿,他最爱的女人始终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欧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你在骗我?”
“没有。”欧母愣了一下,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欧歌,眼眶微红,心里说不出的疼痛。
“最好是这样,你要知道他如果出事,你也没有好日子过。”因为百年之后,欧歌是不会赡养她的。
她的经济来源全仰仗她的丈夫,如果欧父出事,欧歌绝对会狠下心把她扫地出门。
因为她的存在,他在国外拼搏几年,失去了很多东西。
现在也该让她尝尝这种痛苦了。
欧母听完这句话,心口像被挖了一块肉一样疼。
她想哭,却又不能哭。
欧父醒了,房间里只有欧歌和他的父亲,欧母躲到了欧佳妮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偷偷忏悔思过。
欧歌敛去脸上的复杂开口道:“找我什么事?”
时隔多年,欧歌已经习惯了这样和欧父讲话,父不父,子不子的样子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
欧父脸色沉重,也许是年龄大的缘故,心里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弱。
“过两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帮我带一束百合给她。”
闻言,欧歌狠狠的瞪着欧父,声音冷冷的道:“难为你还记得我母亲的生前的喜好,真是难得。”
这句话讽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