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蹙眉道:“季浅语会定期收到从美国寄来的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除了季浅语本人。”
这是陈叔派人从季浅语身边的助理那里查到,因为季浅语会不定期的更换贴身助理,这是娱乐圈里的一个大忌,谁知道新来的助理会不会是哪个狗仔假冒的?
可是季浅语完全不忌讳,似乎比起这个事情,她更加忌讳别人知道她的隐私,比如她收到从美国寄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听了陈叔的话,花祭白的眉头不禁皱起。
什么东西需要定期从美国寄过来?
难道这种东西国内没有?
“……你说过季浅语曾经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花祭白记得陈叔说过季浅语沉寂了一段时间才从美国回来,那段时间她去美国做什么?
陈叔有些自责的说:“那段时间正逢罗小姐出事,我怕影响boss的心情,就没有太过关注季浅语这个女人,所以自她去了美国后,就断了她的踪迹。”
断了踪迹?
就是说不知道她去干什么?
“找人去查她收到的那些东西是什么?”花祭白不习惯这种被脱离掌控的人和事情,他喜欢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心里,没有人能成为他的例外,除了罗恋恋。
陈叔应道:“是的,boss。”
从沈氏集团出来后,季浅语就觉得身体里面难受的厉害,在明澜面前她都是强忍着的,她每天都要吸食那种东西,否则就会痛不欲生。
路口一辆的士停在她面前,她匆匆上了车,报了地址,就蜷缩在车座上。
前面的司机奇怪的看着她,似乎觉得她很熟悉。
“看什么看,开你的车。”怕被人认出的季浅语压着声音,朝着司机的背影怒吼着。
司机吓了一跳,加快了车速。
到了自己公寓的季浅语下了车,司机连忙叫住她,“小姐,你还没付车费!”
季浅语的手微微颤抖,她在身上摸索着什么,眉头一紧,没有摸到钱包,她背着身体对司机道:“你等着,我让人拿钱给你。”
说着季浅语就准备拿手机打电话,可是她忘了手机已经没电了,在海岸别墅等了一下午的时候,又被明澜的保镖抓去沈氏集团质问,那个时候手机就已经没电了。
司机等着不耐烦了,催促道:“小姐,你到底有钱没钱啊?”
闻言,季浅语顿时一阵难堪,“你急什么,我季浅语还能欠你车费不成?”
身上没钱,又找不到人,季浅语就想只能靠着自己明星的身份来赊账,只是司机似乎并不认识她,“我管你是谁,你赶快把车费付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刚才被季浅语怒吼的司机很不屑的看着季浅语,生怕她跑了,就下车拽住她的手。
季浅语下意识的要甩开司机的手,“你给我滚开,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拉拉扯扯,小心我去告你。”
“告我,我告你还差不多,我看你就是没钱,想跑路……不行,跟我去警察局!”
警察局?
不行,听到这三个字,季浅语就心生退意,一把甩开司机的手,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司机瞪大眼睛,气愤之下就直接报警了。
是夜,沈家别墅里。
“aye,你在美国那里查的怎么样?”明澜迫切的想要知道爷爷身边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如果真是三叔的孩子,那么她在中国争夺奋斗的价值在那里,她那么想得到爷爷的赞赏和肯定,如果到最后,爷爷看中的还是嫡亲血脉的这层关系,那她明澜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小姐,我看到了老爷身边的那个女孩,她确实和已过世的三爷长的有几分想象,而且老爷很喜欢她,随意让她出入明家的庄园。”
什么?
听到aye的话,明澜原本只有五分怀疑现在变成了八分了,尤其在aye说爷爷很喜欢那个女孩的时候,她险些失控,爷爷的喜欢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取缔她成为明氏的继承人?
这……怎么可以?
她绝对不同意。
“除了爷爷,母亲和家里其他人的看法是什么?”母亲一向以爷爷的话为马首是瞻,而她的那些弟弟妹妹,还有那些堂兄妹们一个个都不成气候,但是如果他们合起来反对的话,爷爷些许还会在意一些。
只是,母亲会这么做吗?
aye欲言又止的说:“大小姐……夫人和二少爷和三小姐他们都已经承认那个女孩的存在。”
因为在明家明老的意思就代表一切,没有人谁能质疑他。
包括明澜在内。
果然是这样,明澜早就预料了,在明家什么都靠自己去争取,母亲根本帮不了她什么。
“aye,你帮我盯着那个女孩,一有机会你就下手,明白吗?”现在明澜已经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甚至都不想考虑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三叔的孩子,她都想除去她,她不能任何一个人拿走她明家继承人的身份。
明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没有人能和她抢。
谁要敢抢,她就让那个人去死。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只是现在那个女孩身边都是老爷派去保护她的保镖,很难下手。”aye也想按照大小姐的意思赶快除去那个女孩,可是明老的保镖都是一等一的能手,比起aye不遑多让,所以aye才想不到办法。
明澜听到这个,瞳孔猛的一缩,爷爷派了保镖去保护那个女孩?
是在防备她们对那个女孩下手吗?
爷爷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做的,除非那个女孩真的是三叔的孩子,否则爷爷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aye,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在我回美国之前,我不想看到那个女孩的存在。”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事情等她处理话,她恨不得飞回美国亲手结果了那个女孩,这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不能让爷爷对她失望。
一旦爷爷对她失望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和爷爷当初放逐他的女儿一样。
血缘亲情在爷爷的心里并不是第一位,他在乎的是服从,绝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