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早餐,各自在书架上找了本书摊开阅读,对面坐着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看着看着,窦雅便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摊开的书页里的内容是什么,窦雅慢慢糊涂了,因为,眼下的字整版变成了“赵文涛赵文涛赵文涛……”,开始,窦雅只是用眼尾偷偷看赵文涛的动静,到后来,干脆就托着腮端着咖啡明目张胆地看了。
赵文涛长得很不错,但跟白铭那种极具气势霸气的长相不同,赵文涛是属于那种温和精英类的气质,他微笑时,会给人一种安稳平和之感,但若被他凝神审视,那眼眸便带着商人特有的犀利和洞察力。
而现在低头看书的赵文涛,则带着文人的儒雅和温润,宽阔的额上贴着乌黑温顺的刘海,发下,是两道正气的剑眉,眼帘低垂,视线专注地落在书本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书页,偶尔,他会竖起食指在一行字体下划过,估计,是看到重点或是精彩的地方。
窦雅杯里的咖啡喝光了,但面前那一小筐店家随咖啡赠送的曲奇却一个也没动过,比起曲奇,眼前这男人自然是要“美味可口”得多。
赵文涛书看了快,十来分钟便看完了一整章书,伸手摸了杯子,杯沿贴唇轻轻呡了一口咖啡,本是翻了页准备看下一章,无意间察觉有些让人不那么舒服的气场,抬起头,下意识地舔舔唇上的咖啡沫,对上窦雅闪亮的双眸。
“怎么?书不对味?”
窦雅只被他那舔唇的举止诱惑得元神都出了窍,目光呆呆地落在对方的唇上,只看见两片唇动了动,却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豆芽?!”
赵文涛曲起手指轻轻敲一下桌面,看她那副迷糊得不行的模样,他想笑,却极力忍了下来。这姑娘平时在公事上精明得很,怎么生活上却像个小迷糊,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当然,如果赵文涛知道窦雅此刻元神出窍是因为受了他这枚男色诱惑,他肯定笑不出来。
“啊?!”
窦雅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端起杯子仰头就喝,但杯子里的咖啡,早在几分钟前已经被她喝光。
赵文涛手握成拳摆在唇边,很辛苦才把喷笑转换成“咳咳”的两声,“咖啡很好喝?我帮你续一杯。”
没等窦雅回答,赵文涛已经扬起手招来服务生,吩咐他续两杯咖啡过来。
至此,窦雅已经找回了常态,“咖啡确实不错,比我上班喝那些即溶咖啡好喝多了。”
赵文涛没有抓着别人难堪不放的习惯,也顺站窦雅的话题聊起了别的。
“再难喝,也总比我秘书煮的咖啡好喝。”
窦雅不信,“不可能吧,一般的秘书,最犀利的武器,不都是煮得一壶好咖啡吗?”
“可惜,上帝给她开了一扇窗,没忘记把她另一扇门关上,她真的很能干,但咖啡真的很难喝。”
窦雅于是暗暗记下,一定得找个名师,然后学学煮咖啡的技巧。
这时的窦雅信心满满,岂知,赵文涛对秘书评价的那番话,套在她身上也十分合适,上帝给她开女强人的窗,没忘记把她另一扇手巧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