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怎么办?
邢佳佳摇摇头:“既是人祸,贵公子招人嫉恨,那么悠悠之口就可以将人困住。所以这个人一定是非常了解他的,而且在他的面前很有发言权,知道贵公子的很多事情。简单来说,就是他的身边人。”
身边人?!
刘院长愕然。
邢佳佳想了想,再次提醒道:“刘院长您要抓紧了。他很快就要再动手了,贵公子现在情况堪忧,如果无法脱困,真的是水能覆舟了。”
刘院长应声着,焦急地站起来,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儿子的事情是学术界的事情,如何得以干预?想到这里,他急的冒汗,求助的目光落向了邢佳佳:“大师,这如何是好?”
邢佳佳失笑,这是慌忙中方寸大乱啊,但是她还是再次点拨:“首先是贵公子要解自己的困局。那被说明数据不实的论文,再次论证,并且请知名且有权威的学者联名验证,一则拖延时间,二则也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听说,这个时间是三天,学者们三天之内封闭验证,确保公平性。”
刘院长连连点头,是的,没错。
“揪出人来,就再简单不过了。只要能证明了论文数据是真实的,那么贵公子的水平也是毋庸置疑的。那么质疑他的声音,或者是有人嫉妒或者陷害,那么就有了充分的可能性,借着验证论文演一出戏,逼人现行,”邢佳佳微笑,点点桌面,“刘院长,不用我接下来再教你了吧。”
刘院长豁然开朗,顿时觉得天空都晴朗了很多。他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喜悦的心情了,连连道谢:“大师,谢谢——”
“谢是早了点,等贵公子的事情水落石出,你再谢不迟。”邢佳佳还是笑,这时候有人送上了热茶来,刚刚好给她润喉。
邢佳佳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抬眸看焦急的老人,明明是四十岁的年纪,可实际看起来很是苍老,她心里一沉,刚刚的刘院长的事情是人祸,显然这位可不是啊,阴盛阳衰,显然是鬼气太重的过,吸纳了不少生气,眼看着寿命一天天的缩短。
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倒是,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凌教授恭敬地端过邢佳佳放下的茶杯,神情同样是期艾的:“大师,您看,要不要我也给您写个字,您给解下——”
谁也曾经不会想到,简单的一个字写出来,就能将自身的窘境破解。凌教授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问题,可是却一直无法解决。
如今有这么一个现成的在这里,他怎么会放弃?
听说,这位是茶楼的老板。那个茶楼是非常神奇的,可以帮人解决一切困厄?听说西省商会中就有受过她恩惠的人,那些人对她恭恭敬敬,人前人后绝对不允许听到她一句不好。
听说,这位有大能。能解常人所不能解的难题,是大师中的大师。
还听说,这位已经做了不少厉害的事情。目前为止,还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
那么,他的问题——
“凌教授,您的问题和刘院长可不同,非解字可以解决的。”邢佳佳笑道。
凌教授的心一凉。
怎么会?解字解决不了,那么要如何才能解决?
看凌教授变了又变的神情,众人也是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全靠我了,我不能有事啊,您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满足的——”凌教授也顾不得形象了,差点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只求邢佳佳能够帮忙。
“看来对于你自己的情况,你是明白的。”邢佳佳看一眼凌教授,明白了。
一般来说,被外人提到自己有问题,如果不知情那么第一反应应该是不可思议,再然后是被人揭破的恼羞成怒,很少有人会立刻相信对方,甚至要求对方帮自己解决问题。哪怕心知自己有问题,那么被生人提及,也会下意识地否定。
这位凌教授的反应,有些超乎寻常啊。
可以的解释是,这位凌教授非但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而且也尝试着找过人解决问题,只是可惜并没有解决,而眼前的这位显然是有些门路的,对自己有些了解,所以,愿意相信自己一把,更准确地说,是再赌一把。
凌教授满怀希望,点头着:“是,我知道。大师,您可有办法?”
邢佳佳望着余下主人越来越发亮的眼神,急切的期待,其中一人的稳重就成了最显眼的一处风景,她低头想了想:“凌教授,我说几样东西,您去备好了。子夜时分在家等着我。”
啊?
凌教授愣了愣,现在没办法?他喃喃着:“现在不成吗?”
当然不成了。邢佳佳果断道:“放心吧,你的事情我应下了,一定会帮你的。现在你去准备东西。”
邢佳佳一连串报出了几样东西,都是普通常见的。
“这些东西就可以吗?挺常见的呀。”这时候另外一个教授狐疑着开口了,求解的目光落向邢佳佳。
邢佳佳意味深长:“东西常见,可是用法却大不相同。这位教授,您如果好奇的话,可以跟着凌教授一起去准备。”
说话的这位是女教授,值得一提的是,她是凌教授的妻子。
女教授愣了愣,惊讶邢佳佳的口气,再不犹豫拉起凌教授和众人告别后,就离开了。
八位教授,一口气走了两个。
刘院长坐不住了,他是第一个解决问题的,可是这心里却不安生,此刻看到凌教授夫妻俩离开,怎么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