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听话地站的远了一些,晃神地看着两人飞快地缠斗在了一起。
好像,最没用的就是他。
黄健心里想着,他该怎么办?猛然地,他似乎听到一句爆喝在耳边:“你真没用!非但不能保护人,还要受人保护!”
黄健心里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太耳熟不过,不是属于父亲的,而是属于——灵二爷。
那个曾经帮助自己,呆在自己身边时间最长的大师。
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声音,可是他非常清楚的是,他的心,燃烧了。
他不能保护人,还要受人保护!
不过是去医院见自己的父亲,周侗为了他们生死未卜,不知所踪,而现在江大师还为了自己在拼斗!可是他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在家里我靠着父亲,在外我靠着灵二爷,现在靠着周侗和江大师……我什么时候能靠我自己呢?”黄健喃喃着,失神。
很久之前,父亲曾经把自己放在膝盖上,认真地教导着自己:儿子,你要记住,一切都要靠自己。别人给的帮忙终究抵不住自己的力量。
灵二爷有一次问自己:如果别人都靠不上了,你要靠谁?
周侗和江大师一言不发,他们只是,因为答应了邢佳佳而保护自己。
为什么,现在他会面对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大哥能阻拦自己去见父亲?
为什么,他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
隐约知道,邢佳佳是和灵二爷一起回师门了。他记得,灵二爷一直想要回去,可是这条路太难太难,这么难的道路她一个女孩子都敢走,这么难的事情,她都要去做?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行呢?
没有周侗和江大师的保护,他难道真的连自己的父亲都见不到了吗?
不,他不信!
他要靠自己的力量!
脱胎换骨,也许就在瞬间。
再次睁开眼睛来,黄健如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看着远处争斗的两人,抿嘴,瞅准一个机会,悄悄地走了。
没有他,他们俩人就不会打起来,没有他,他们的争斗就再也没有意义。
这个迷踪阵,他会走。
曾经在灵二爷的身边,他见识到了不少东西,这个迷踪阵虽然复杂,但是关键是在阵心上,阵心就是那布阵的人。
此番,布阵之人在与人缠斗,那么此刻就是他破阵离开的最好时间。
黄健谨慎地找到出阵之位,发现了几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他咬牙,咬破了食指,滴血入,瞬间几块石头艰难地移动了起来,而他眼前的迷踪阵法也抖动了起来。
打的火热的江大师和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对方大惊:“谁在破阵?”
“你的阵法,也有人能破?”江大师也不会想到是黄健,冷哼一声。
“你有帮手?”显然对方也没有意识到是黄健,头一个想到的是,难道雇主告知有误,黄健还有帮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江大师手下招式更快,根本不给对方分身的时间。
阴错阳差,黄健得了机会顺利离开。
走出迷踪阵后,他朝着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这一路很是顺畅,没什么阻碍。遥遥的,医院就在面前,他没有走通道,而是找到了父亲病房背面的管子,慢慢地攀了上去。
正面交锋,他只有一个人,败的人一定是他。
许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快来,所以他甚至很轻松地就到了父亲的病房外面。
病房里的谈话声传入了他的耳中,那里的情景,自然也轻松地被他看到了。
黄健看到,父亲醒过来了。
父亲和哥哥的谈话似乎很不愉快。
“父亲,我说过了,这些日子集团的业务我已经全部拿下,董事会的董事们对我也相当满意。您身体不好,可以放权颐养天年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孝顺您的。”黄侓低头,凑在黄董事长的面前,盯着他插满氧气的管子,一下捏紧,又一下松开,笑着看他呼吸急促了,又轻松,脸因为生气和呼吸不畅憋红的模样。
黄健气的差点闯进去!
大哥怎么能这样,这样折磨自己的亲身父亲!他怎能如此没有人性?
“怎样,您不信吗?”黄侓眯着眼睛,随手从旁边取出一叠纸来,一边道,“这些全部都是董事们手写的,希望我接掌集团的推荐信。其实本来不需要的,可是谁让父亲一直昏迷,无法醒过来呢?我只能请他们证明我的实力。”
躺在床上的黄董事长不说话,不用想也是瞪着眼睛看床边的儿子的。
黄侓自说自话:“生气了是吧,您一定想着,怎么我和曾经不一样了,那个孝顺的孩子去了哪里了,怎么现在的儿子完全不是曾经的那个了?是吧?”
黄侓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那是因为,我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秘密。”
窗外的黄健陡然睁大了眼睛!
什么秘密?
大哥不就是大哥吗,他会有什么秘密?
病床上的人忽然动了起来,似乎非常惊讶,而且看起来想要挣扎着起来的模样。
黄健捏着手心,思忖着自己要如何进去,不被发现。
黄侓在讲故事,讲述自己的故事,同样也是在讲述黄董事长的故事。那是个非常久远的年代,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爱上了一个美丽的舞女,顺理成章地他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