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我做的这一些还是有效果的,在我的无数次地赞美她漂亮之后,她终于舍得给我换上一张软软的床,为了这张软软的床,那些违心的话说得还是值得的。
可老天就是见不得我舒坦,当我换上那张软软的床没多久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家里的饮水机引起了一场大火,逃出来的,只有我和舅妈,而我那舅舅,就命苦地死在了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过了父母双亡的痛苦,所以当警察抬出舅舅的遗体的时候,我就像身上的钱掉了一样,很心疼,但并不会为了这个要死要活。
我的反应,让我那刚刚对我有点好感的舅妈骂我白眼狼,骂我扫把星,在处理完舅舅的后事之后,就把我送去了孤儿院。
孤儿院,住的都是没爹没妈的可怜虫,我江佩潆是没爹没妈,但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很简单的说,当我走进孤儿院的时候,他们穿的都是脏兮兮的布鞋,而我穿的却是粉红色的公主皮鞋。
所以,当我进去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这个地方我不会呆太久。
我知道,进了孤儿院的孩子,只有被好人家领养才有出路,而我在这孤儿院里无依无靠,就算有有钱的人来收养孩子,也不一定能够轮到我。
所以,我像讨好我那舅妈一样讨好孤儿院的老师,做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说着自己都会讨厌的话。
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一个好的生活,这个要求并不高。
我在孤儿院里认识了一个叫作金格的女孩,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死对头,我看不惯她那总是一副目空一切,把我的一切举动当做看小丑的样子,弄得她自己好像多么超凡脱俗,我和她吵架、打架,我不怕她,我知道老师会站在我这边。
她看不起我,同样,我也瞧不起她。我没见过她那么傻的人,竟然还想逃出孤儿院。
和她一起傻的人,还有洛小厘,也就是现在的沈依真。
不过后来沈依真及时醒悟,没有和她一起逃走,要不然,她怎么会和我一样被现在的母亲,也就是翔尔娱乐公司的董事长收养。
对了,我忘了说,我讨好老师的举动还是有用的,当年沈董事长来挑选领养的孤儿的时候,是张老师一把把我推到了她的面前,才有了现在的我。
虽然我和沈依真是一起被沈董事长领养的,但我还是自欺欺人地认为,比起沈依真,沈董事长还是重视我一些。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刚将我们领养后没多久,就立马把沈依真送去了英国。
我之所以说是自欺欺人,是因为她在一年后,也把我送去了韩国。
但是在那一年中,她把我每天打扮地如同一个真正的公主,化着可爱的妆,穿着小洋裙,出席着一些很大很美丽的晚会,告诉所有人我是她收养的女儿。
这份荣耀,是沈依真没有的。
可是在一年之后,是那个叫做庄临宇的男人,把我带去了韩国,说是要送我去韩国培训,学习舞蹈,以后像那些杂志上的女人一样做个大明星。
成了大明星,就是真正受万人追捧在聚光灯下闪亮的公主了。
我怀着一颗对美好未来向往的心,来到了人生地不熟连话都听不懂的韩国,庄临宇把我送进了一所培训学校,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就离开了,在韩国的五年里,沈董事长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只有庄临宇偶然来看我,给我钱。
我就像是被人遗忘了的一样,在韩国一个人生活着。
五年后,回国,来到了这所俞安艺术学院。
同样,回来的还有沈依真。
不过没关系,沈董事长开始安排我和她的成名之路,俞艺的校花选举就是个开始,其实我没想过我会输,要不是那左言,我怎么可能输给沈依真?
不得不说,我一直小看了她,她也是个有心计的。
但是,我却着实感觉到自从这次回来,沈董事长对她开始关注。
校花选举比赛的时候她千叮万嘱要我一定说服沈依真参加比赛。
沈依真的事,与我何干?
但这是沈董事长说的,我不得不听。
就如多年前一样,我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乖乖女儿的模样,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她却除了要那些记者面前对我和蔼可亲,更多的时候都是冷眼相待。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倒是无所谓,我要的也不是她的母爱,她能给我物质上的享受,还有如公主般的生活,这样就够了。我说过,我要的不多。
或许,我在外人面前,确实是翔尔董事长的女儿,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沈董事长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我忘了是哪天,我看见沈依真捂着脸地从家中的书房出来,然后我听见书房中有杯子落地,砸碎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闹得不欢而散,我也不懂沈依真这个傻子为什么总喜欢和沈董事长唱反调,有好日子不过,偏偏为了那所谓的爱情放弃这好日子,也难怪当年她会把沈依真先送走,把我留下来。
可是,我回来了,她也回来了。当年我还曾想过,她领养我们两个,然后从中择一,当她走了我留下来后,我以为是我胜利了,却不曾想到多年后我和她又一起回到这别墅。
所以,我必须再次胜利,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的是,翔尔娱乐董事长的女儿是我江佩潆。
于是我抱着要胜利的决心从厨房倒了一杯咖啡,咖啡浓郁的香味飘散在空中,咖啡的香味让我精神一振,然后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你要么答应,那么就给老娘滚!”我听见她的声音在书房里怒气冲冲。
我被她的怒气给吓着,缩回了正在敲门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敲门。
“妈,是我,佩潆。”
里面沉默了好久,才听见里面响起声音,“你进来吧。”
我走进书房,用余光扫了一眼凌乱的书房,心中略带惊讶,但是脸上依然平静地将手上端着的咖啡放在她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