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扯,却忽略了背后被打烂的裹胸连着一块被我扯了下来。
就这样,我的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十四岁的身子胸前已经凸起,我能感受到王老头游荡在我身上猥琐的目光。
事已至此,我决定无视他的目光,我坐在了水中,坐下后,水没过了我半个胸,裂开的伤口接触到冷水有刺骨般的疼痛,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溪水中,充斥着我的鼻翼。
溪水是活水,不断有新鲜的冷水流过来,终于把我周围的血腥味冲淡。
洗完后,我双手护住胸站了起来,向岸边走去。
回到屋子,王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给我,“换上。”
我双手护着胸,没办法,只有拿下一只手接过衣服,可我却不能用一只手来换衣服。
咬了咬牙,最后我把另一只手也拿了下来,然后穿起了衣服。
裤子我在洗的时候没脱,现在湿哒哒的在我腿上,我没多想,将湿的裤子脱下再换上干净的。
看吧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打了身上还会疼,看了去又不会少块肉。
后来我才知道,王老头是个太监,而让他变成太监的,不是别人,正是玫姐。
“去把门口扫干净,再去把鸡喂了。”他吩咐说。
“我要吃饭。”我说。
“喂鸡的时候你不就顺便吃了。”
第二天,同样的日子。
第三天、四天依然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他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喝多了,就打我,打累了,躺在床上就睡。
在他睡着后,我就翻箱倒柜地到处寻找被他拿走的银行卡。
这也是我没有逃走的原因。
这是洛小厘奶奶生前留给她的,不能在我手中弄丢,以后见到她,我还要还给她的。
终于,我在他的枕头下找到了,了却也把他给弄醒了。
我连忙把卡藏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他看见了被我翻乱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屋子,说:“你在找什么?你在偷东西?”
偷他的东西?他都不用脑子想想,他这破屋子里有什么让我好偷的。
可他偏偏就认定了我在偷他的东西,他拿起扫把就往我身上打。
我要是再不跑,我他妈就是傻了。
我撒开了腿拼命往外跑,王老头一直在后面追,我跑到了山下的小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她看见了拼命跑着的我,又看了看在后面追我的王老头。
她看清了的的脸,眼中闪过一抹设计,然后毫不犹豫地拉起我的手说:“跟我走。”
我虽对她有防备之心,但后面追着的王老头让我更加害怕。
没有选择,我只有跟着她上车。
车子启动,我听见王老头在后面大骂:“王玫,你这个死丫头,快把那个小贱人给老子还回来!”
我从车前的镜子中看见玫姐对着反光镜做了一个“拜拜”口型,然后车子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我问。
“俞安。”她说。
她的这个回答让我欣喜,这正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该说我那时是天真呢还是傻呢,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我那时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我被玫姐带到俞安。
这就是俞安,我心心念念的俞安。
高楼大厦,繁华车道。没有西木镇的小巷,没有西木镇的木房。
俞安确实有不少高楼大厦,但那些都不属于我。
我被玫姐带到一个很叫做ktv的地方。
“你今年多大?”玫姐问我。
“十四。”我回答说。
“没看出来你才十四岁啊。”玫姐从头到脚打量我,看着看着,突然伸手朝我的胸摸过来,我连忙条件反射性地躲开。
“躲什么躲,给我站好!”她对我的反应不满。
我不敢再闪躲,任她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看你长得高,但也太瘦了点,胸那么小,算了,我现在告诉你你要干些什么。”
她说着从一个箱子里拿出几瓶不同的啤酒放在桌上,说:“这是几种不同的啤酒,这个是四块钱一瓶,这个十块,这个十二,这个十五。你的工作就是卖啤酒,这个四块的卖出一瓶就给你两毛钱的提成,十块的五毛,十二的六毛,十五的七毛。”
“就只是卖啤酒?”我问。
“那你还想怎样?本来看你模样生得俊俏,但这身材太差了,等你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时候再说吧。”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不准离开这个地方一步,这里每个出口都有摄像头,也有人守着,别想偷着溜出去。”
她警告完我,然后看着我的脸说:“女人啊,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算什么都没有,有脸蛋,有身体,就什么都有了。”
“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没有男人靠得住,把钱拿在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算了,我跟你一乡下丫头说那么多干什么,总之你得给我记着,想要活下去,没人帮得了你,只能靠你自己。想我当年出来也就你这么大,现在看看我,钱也有,房也有,车也有。”
“……”
整整一个晚上都是玫姐在说,她的那些话,我没听进去,也听进去了。
玫姐将我安排进了一间集体宿舍房,里面已经住进去了三个女生,我是第四个。
“新来的?”其中一个涂口红的说。
我没有理她,只是将玫姐给我的被子放在桌上,准备铺床。
“你丫的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那女生一生气,一笔口红往下一斜,毁了她刚刚画的妆容。
“操。”她把镜子一摔,然后跑到洗手池把口红给洗掉。
“哈哈。”其他几个人大笑起来。
“笑笑笑,笑你妹!”那女生指着其中一个笑得最大声的女生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