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电梯,不到一分钟就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楼层。
董事长秘书看见我说:“左先生,董事长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嗯。”我朝她点头。
一进董事长办公室,就看见我们那美丽优雅的董事长,早就听说翔尔的董事长是个女强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光她身上的气势可以威慑人了。
“来了。”她开口。
“是的。”我说。
“我找你来的目的你也应该清楚,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这是三百万,离开翔尔,离开沈依真。”她递过来一张支票。
我真没想到过我还能拿到遣散费。
如果你认为我会把支票一撕,然后扔她身上?
我没那么傻,我家还有一个老妈,等着我去给她买拉菲红酒。
我迎着董事长鄙视的目光正准备接过支票时,门口响起争吵声。
“小姐,小姐,你不可以进去。”
“让开,你给我让开。”门外响起我熟悉的声音,“沈江琳,你不可以让左言离开翔尔。”
门外话音落下,一人推门而入。
“沈江琳,你不可以让左言离开翔尔,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了。”来人明显不知道我在这里,当她看见我后,惊讶地降低了语气。
我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沈依真,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的?”董事长对她厉声。
“沈董事长,别忘了你答应了我的事。”
“你也别忘了,我才是翔尔的董事长,一切我说了算。”
“是的,我从没忘记你是翔尔的董事长,但你却忘了我是你的女儿!”
她这一句话,愣住的不仅是沈董事长,还有我。
她这一句话,让我一切的疑惑都明白了。
我走了过去,拿起落在桌上的支票,然后说:“沈董事长,我不知道你答应了她什么事,但是你刚刚说的事,我答应。”
说完,我转身离去。
“左言。”我听见沈依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但我没有回头的继续走。
我的嘴角露出一笑。
坐电梯到了一楼,经纪人还在门口等着我。
“怎么样怎么样了?”他跑过来问我。
“结果很好。”我笑着说。
“留下来了?”他开心地笑。
他为我能留下来而兴奋?我真没看出来我和他的关系有那么好。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往大门走去。
“你去哪?”他在我身后问。
“买车票。”
“买车票?去哪?”
“回老家。”我说完,对他挥手表示拜拜。
我买了回去的大巴车票,去我外婆家找我老妈。
天空阴霾,在车开了不久后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我拿出手机,给我那老妈打电话。
“妈,你儿子我赚了点钱,回来开个店好好照顾你和外婆,帮我准备今天的晚饭,记得少放点……油……啊……”
“啊!”
山体滑坡,整辆大巴翻下山。
对于我来说,玫姐就是个婊子,可我偏偏就成了玫姐那样的婊子。
我记得那天中午玫姐英勇地把我从王老头的魔抓中救下,然后仔细打量了我很久,笑着对我说:“叫啥名?”
“金格。”
“以后你就跟我混。”然后就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我虽然是用“救”这个字,但是我绝不会感激她。
玫姐姓王,王老头是她老爹。
王老头这人嗜酒成性,我是在他酒喝多了后被他在山路边捡回家的。
他扔给我一碗剩饭,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会,说:“自己去那柜子里拿身衣服,然后去溪里洗个澡。”
我像是没听见他说的似的,直接端起桌上的剩饭大口吃了起来。
从孤儿院逃出来后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吃什么吃,叫你去洗澡没听见吗?”王老头提起我后颈上的衣服,把我手上的饭碗一抢。
我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他,去抢那碗饭,但因为很久没有进食,身上的力气实在小得可怜。
于是我张开嘴咬住了王老头的手臂,王老头瘦的皮包骨头,咬着他,他那骨头硌得我牙齿生疼。
“你这小兔崽子,敢咬老子。”他拿着碗的手把手上的碗往地上一摔,然后把我往四方桌上一按,顺手拿起板凳上的扫把条就往我身上抽。
一次一次打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后背的皮肤被抽开,血流下来。
在打的时候,我口袋里的一张银行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王老头看见了卡,停下了动作,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卡。
我也看见了地上的卡,想要去捡,却被王老头抢先一步。
这张卡,是我偷的洛小厘的卡。
“哟,还有张卡,里面有多钱?密码是多少?”
“我不知道!”
“再问你一遍,密码是多少,说出来我就不打你。”
“不知道!”
王老头见我不说,又继续往我身上抽,而且力气比之前更大。
王老头打过瘾了,就把我扛在了肩上,往屋外走去。他绕到屋子后面的小溪边,把抗在身上的我扔进了溪中。
“把身上洗干净。”他对着我没好气地吼道。
可我迟迟没有反应,夏天的溪水是冷的,但背后的太阳却在灼烧着我,时刻提醒着我背上的疼痛。
“怎么?叫你洗澡没听见?难道还要我来帮你脱衣服?”他就站在溪边一直看着我,说着就打算走过来。
“我洗!”我对他大吼,阻止了他想要走过来的步伐。
我站起身来,水不深,才到我膝盖处。
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身上穿的短袖已经被王老头用扫把条抽烂,背上的血有些已经凝固,短袖上的布轻轻一动就会扯动伤口,我小心翼翼地在脱着短袖。
“啊!”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慢慢折磨的疼痛,直接将背后的短袖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