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认为我的甜言蜜语说得很好了,可在她面前,我总是败下阵来。
她说她做不到和我分手,做不到离开我。
这样的女生,我该如何面对?
吻她,我情不自禁。
当我抱她进房间之后,我把她放在床上,可她却突然一把把我推开,然后立马从床上起来,反过身,将床上的床单一把掀起,最后竟然扔向了窗外。
说到底,她还是介意。
我看着那床单在窗外散开,然后下落。
她就这样一直站在窗户边,很久之后,她蹲下身。
看着她这样的背影,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而我左言,偏偏是不会为了哪一个女人而停留。
我会暂时停靠在哪棵树上,可我还有我的森林。
对,是这样的。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个梦境,她现在已经开始被我的火焰灼伤,在她灭亡之前,我还是离开这个可怜的姑娘吧。
想到这,我转身,欲离去。
她从我的背面抱住了我,求我不要离开她。
“依真,你不能对我这么依赖。”
我真的觉得我这人还是有良心的。
可她却不这样想,她竟然拉住了我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这女人真是疯了。
我回过身,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我左言一般不打女人,但是疯子我还是有义务把她打醒。
我甩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在下楼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要和她分手。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那里让她为我着迷,说相貌,她当初对我不屑一顾;说金钱,我不得不承认她比我有钱;说爱情,我自认为除了一开始为了追她我耍下的那些心机以外,我也没做过什么让她感动的事。
那些河边的誓言,那些耳边的情话,我曾经做过千遍万遍,我说过千遍万遍,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她而已。
这年头,谁还相信誓言?情话又有几句真话?
这是我的爱情的模式。
如果,她相信了呢?
如果,我模式般的爱情让她感动了呢?
我不敢想下去。
那只能怪她自己傻。
我压制住自己内心突然涌出的罪恶感,自我劝说道。
我在俞安的大街上兜兜转转,享受着路边女生看见我尖叫的样子,大胆时髦夸张的女生对我吹口哨,有青涩的女学生问我要qq号,有矜持的女生偷偷地看我几眼,然后走开。
我左言从不缺女人。
可我突然觉得这些女生没有沈依真漂亮。说到漂亮,不得不让我想起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说到她,总是习惯性在她名字前面加上“国际名模”、“著名影后”等形容词。
可是昨晚,那个让我鞭长莫及的女人却与我如此亲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我也清楚,那女人很不简单。可我左言也说过,再不简单的女人我都能泡。
就像,就像,就像当初我追沈依真梁毅天告诉我她不简单一样。
呵,我又提起了沈依真,我努力地转移注意力,我努力地不去想她,可思绪换来转去,还是想到了她。
我没有地方可去,经过了昨天,也不想去“来吧”酒吧,最后决定去猴子的家,至少有个地方让我不用在街上吹冷风。
猴子还在剧组拍戏没有回来,但他给了我他家的钥匙。
我开门后,没有打开灯,直接躺在了床上。
周围很是安静,掏出手机,才发现它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从床头柜子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充电器,屏幕突然的光亮让我突然觉得刺眼,适应后开机,里面有二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沈依真的号码。
我能想象得到这个傻姑娘满世界地找我的情景,可我也非常确定,猴子的这个地方,她是肯定找不到的。
她找不到我,然后她就会慢慢忘记我,她在她的这棵树上开花结果,我继续游戏我的森林。
可是我错了,第二天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皱了皱眉头,大喊了一声:“猴子不在,别再敲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那人听见我的声音,停止了敲门,我本来想继续睡觉,可那人却对着门大喊了起来:“左言,是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一个我陌生的女声,可她叫的却是我的名字。
“左言,你快开门,依真她出事了。”那女声非常着急。
我听见她说沈依真出事,来不及思考她说的是真是假,立马下床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我认识,是那个我只见过几次的江佩潆。
“左言,你快跟我走。”她说着急忙拉着我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好歹也要让我把鞋给穿上啊。”我甩开她的手,转身去穿鞋,“到底出什么事了?”
“依真她要跳楼。”她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什么?”听见她这样说,我立马回身,拉住她就往门外跑去。
“你的鞋!”她说。
“不换了。”我穿着一双秋冬的棉拖,跑下楼。“她在哪?”
“俞安艺术学院。”她说。
“快去。”
“我有车,我们坐车去吧。”江佩潆说着拿出车钥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上了车,我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她为了我要跳楼?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来得及去想江佩潆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的心整个都放在沈依真为了我要跳楼这件事情上。
当车子来到俞艺的塔不远处就停了下来,下面围着的人让车子开不进去,一打开车门,看见满地的红色钞票。
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塔楼长廊的护栏上。
看见她扔钱的动作,我慌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不敢再说这姑娘傻了,没人比她更聪明。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地上了塔楼,来到她身后,看着她将钞票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