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能骗我?”
“怎么可能?”
“那不就是了。”
说话间宋伯母的菜已经烧好,宋一薇帮忙去上菜。
宋一薇的母亲做的菜很好吃,那一顿饭,我吃得很开心。
从宋一薇家回来天已经很晚了,我想了想,还是让老李开车去了简逸家。
简逸帮我开门,进去后坐在沙发上,问我:“宋一薇最近怎样?”
在去宋一薇家之前,我已经和简逸打过电话告诉他我去宋一薇家吃饭。
“她准备回老家当音乐老师。”
简逸走到厨房,帮我泡了一杯牛奶递给我。
我接过牛奶,然后说:“如果可以,我也想像她一样,去西木镇当个音乐老师。”
“你们啊,多少人想当歌手都当不了,你们成了明星却想当老师,是想要气死多少人?”
“人各有志,简逸哥,你为什么当时想当明星?”
“当时年少轻狂,就是想让所有人听见我的音乐作品,想多赚点钱。”他说得一脸轻松。
牛奶有点烫,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对了,看你这两天这么累,明天我们去放松一下吧,今天雨桐给了我两张她的画展的门票,明天我们一起去参观参观吧。”
“好啊,虽然我不懂艺术,但是还是可以去陶冶一下情操。”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和简逸就一起去观看慕总监的画展,我和简逸一到会展,就将所有媒体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因为我和简逸已经公开了情侣关系,所以可以在众人面前大方亮相,简逸帮我着应付了记着,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记着们才散开。
“你说,我们的出现让记者都过来了,慕总监会不会生气?”我问简逸。
“没有人围着她,她偷着乐还来不及。”
“简逸,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
说话间,慕总监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哪敢,我们是在墙上的画呢,你看你画的这女人,人长得不错,就是被你这一字眉给画毁了,哪有人眉毛长成这样?你故意的吧。”简逸故意指着正好在他对面的衣服女人肖像的油画打趣,敢在慕总监的画展上说她的画画得丑的人,应该也就只有简逸了。
“你懂个什么,这幅画是我临摹的墨西哥著名女画家弗里达·卡罗的自画像,她是一位我很喜欢的画家,她的一生发生过很多灾难,她得过小儿麻痹、出过车祸,一生做过三十多次手术,她的痛苦,不仅来源于肉体的疼痛,还来源于感情,她的丈夫迭戈·维里拉也是著名的画家,但是却是个多情的画家,迭戈的情人多得数不胜数,并且离过几次婚,弗里达和迭戈结婚后,迭戈依然在外面有情人,而弗里达因为她的美貌和才华,爱慕她的人也不少,弗里达和迭戈彼此相爱,但是又在结婚的期间各自出轨,他们离婚后又复婚,弗里达就在这种深爱与背叛中沉浮,她的画作,都来自于她的生活,给人一种残酷中的凄美,直抵人心。”慕总监耐心地为我们解释着这幅画作。
“弗里达爱迭戈,所以即使迭戈多情,但是多情的迭戈也是她爱着的这个男人的一部分,所以她恨他的多情,但同时也爱着他的多情。”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画中的女人,粗地一看,确实觉得那条一字眉毛很奇怪但是越看,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不论是从她的经历、才华还是思想和容貌,这样的一个女人,绝对是独特的。
当你知道某一个人会给你带来背叛和伤害的时候,你还是爱着他,却还是依然爱着他,这不是需要多么深的感情,而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那么说来,当初我对左言那种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用尽了我多么大的勇气。
现在的我,是否还依然有这种勇气去爱他?
这时,慕总监从她的包里拿出两张红色的请柬,递给我和简逸一人一张。
“这是下一场画展的请柬?”简逸问道。
“不。”慕总监顿了顿,然后接着说:“这是我的结婚请柬。”
她的话音一落,简逸手中的请柬瞬间飘落在地。
“不好意思。”简逸立马蹲下捡起,然后问,“真的决定了?”
“是的。”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简逸说着,没等我们回答,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和慕总监站在原地,慕总监看着简逸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沈小姐,好好对简逸,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慕总监转过头对我说道。
“他喜欢的人是你。”我说。
“我知道,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并非外面所传的那样,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希望他能够幸福。”
“慕总监,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这话怎么说?”
“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也明知道我和简逸并非情侣,你这样随便地祝他幸福,不就只是为了自己心里能够好受点吗?可是他呢?却依然会为你伤心。”
“我要结婚了,这是事实,我给不了他幸福,所以我只能祝他幸福。而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
“那天我去医院办事,看见被保安送过来的你,是我帮你签的动手术的字,吩咐医院什么不要泄露任何消息,我也从医生那得知你并不想要那个孩子,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安安稳稳地在一起呢?”
她说的,是我不曾想过的,但是一时之间我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有其他参观者请慕总监过去,她向我招呼了一声后,就离开。
简逸回来后他的情绪已经平复,我认真的看着他,这个我从小以来,就把他当做哥哥看待的人。
回去后的那一个晚上,我整夜不能昧,公司的事情沈江琳已经控制住了,电影的票房也得到了稳定。
左言,我失去了他的消息。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我敲响了简逸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