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些年她一直在为了钱而拼命,而我却为情而抑郁。
“左言他应该认为他能够进翔尔还有接这部戏都是你帮的忙吧。”我把话题一转。
“应该吧。”她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他能拍这部戏,是你向简逸推荐的他吧。”
我没有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为什么不告诉他?”
“就这样,很好。”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
“确实,这样很好。左言没有简逸好。”
“我和简逸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竟然误会我和简逸。
“我就是知道,才说他很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她没有继续和我再说这个问题,而是转过身说,“我们该回去了。”
我没有反对,跟着她回到了拍摄地。
走进那儿,简逸也在里面,简逸抱歉地对我说,“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如果改变拍摄顺序,会打乱我们之前的计划,我们要对整个剧组负责,不过你放心,今天我会在一旁陪着你。”
“简逸哥,没关系的,你回到那边去拍摄吧,这里我可以自己继续的。”
“不行,至少这一场我得在旁边。”
简逸的坚持,我没再多说。
在和金格聊过之后,我放下了内心的包袱,把心思全部投入到了剧情中,这一次的拍摄很顺利。
简逸看我这次的表现让他放下心来,在交代了几句后离开。
之后的几天,拍了六场我和金格的对手戏,和简逸的三场,还有几场和那些老演员的戏,那些老演员经验丰富,我在休息的时候就向他们请教,他们也没有架子,很愿意教我。
我想的不多,只是想把简逸的这部戏关于我的部分拍好。
最后,是我和左言的两场对手戏。终于,还是要和他遇上了。
我和左言现在一起,没有老朋友之间的寒暄,也没有陌生人初见的客套,就这样,冷冷淡淡,一语不言。
这场戏是由简逸来导,在开拍之前简逸和我们说戏:“这场戏演的是你们两个多年以后再次相见,男的回国后遇见女的,女的已经嫁人,再见男的的时候知道男人还爱着自己,为了让男人死心,而说了一些狠心的话,而男的确实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已为人妇,心中的无奈和眼底的失落都要表达出来。”
“这场戏台词不多,主要是内心戏,你们两个并不熟悉,这也是你们的第一场戏,但我还是要求你们要把那种感觉演出来。”
“好。”我说。
“好。”左言也开口。
“那好,你们就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左言要从轮船上下来,等他上到了轮船后,简逸喊了一声:“action!”
几个机位在拍左言那边,而我这边也同时有几个机位拍摄。
这场戏没有太多台词,大多是感情戏,当我看着左言的眼睛的时候看着左言的眼睛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个日日夜夜,不自觉中,我的眼中多了一丝柔情。
我本一直控制着我自己,可看见了他,我情不自禁。
“这些年还好吗?”
“他对我很好。”
“你过得好,我也就放下心了。”
“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过得还好,就是会经常想起你。”
“找个好女人,在一起吧。”
“如果当年,当年我没有冲动做错事,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这是台词,可是说着说着,却如同我和左言间真实的对话。
“我们还是朋友。”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去。
可是当我转身时,一滴泪水不知觉地夺眶而出,我想把它逼回去,却在眨眼的时候,瞬间滴落。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爱过我吗?”
身后传来左言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
本来的台词是我回过头说一句“未曾爱过”,可是,面对左言,我却说不出这四个字。
于是,我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你说呢?”
左言,我有没有爱过你,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然后一种悲伤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直到简逸喊了一声“卡”。
“依真,这最后一句句台词改得不错,更加给人一种悲伤和无奈。”
我只是微微一笑。
“我们去那边,拍摄下一场,拍完那场后,我们就要去其他地方拍摄了,金格和老于他们已经先过去了。”
第二场戏也拍得很顺利,而我和左言,也只有在拍戏的时候有交流,没有私底下的对台词,就与陌生人无异,甚至说,比陌生人还不如。
接着我们又去了好几个地方拍摄,而在拍摄的过程中,几个月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在这几个月里,我除了拍戏以外,也会时不时地飞回俞安去录制歌曲,拍摄歌曲的mv。
夏转秋,秋转冬。
我也在剧组,度过了我二十岁的生日。
“我们最后几场的拍摄地,是西木镇。”简逸在我耳边说。
“西木镇吗?我很久没有回去了。”
不是去,而是回去。
“我妈也在西木镇,她听说你回来后,特别想见你,可是她在我小姨家走不开,这次她听说我们要去西木镇,她很高兴。”
“嗯,我也很想见简大妈。”
飞机在俞安降落,然后我们整个剧组坐大巴车去往西木镇。
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却没有消磨掉我心中的忐忑。
我不知道再回到西木镇,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我转过头,看了金格一眼,却发现她的目光也停留在我的身上。
视线交错,眼底都是深沉。
“各位听我说。”当汽车快要到达的时候,简逸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站起身对全车人说道,“西木镇是我老家,我妈听说我们要来,在我小姨的院子里准备了好几桌酒菜,大家等到了之后,放下东西,就去我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