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花了两天的时间尾随顾归墨他们,看顾归墨体贴耐心地跟在那个女人后面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气的满肚子的火,终于在一家僻静的西餐厅门口制造出跟他们偶遇的假象然后冷嘲热讽了曾子瑜几句。
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可估量,尤其还是个不太正常的女人,白汐言语间的尖酸刻薄在此刻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让周遭人都不禁大吃一惊,这就是堂堂的豪门千金?
话说到后面越来越难听,顾归墨拧着俊眉死死地站在一旁,今天他是独自带曾子瑜出来自然要做好保护她的工作,不过他向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类似这样的口水战他也不屑参与,只想拉着曾子瑜赶紧离开,不过白汐这会骂在兴头上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就走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由着别人污蔑指责,曾子瑜当然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顶了几句后白汐突然就动手推她,争执间在顾归墨来不及插手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被推倒了,很不幸的踩空了两级台阶摔倒了。
其实事情完全不是白汐想的那么一回事,顾归墨很庆幸终于要把曾子瑜这个女人送走的时候却发生了这么个意外,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妹妹交代是一回事,面对曾子瑜的时候气势显然就要低了几分。
白家大小姐吃醋怒推情敌的消息要不是白家花钱压着,早就传遍整个圈子里了。
“哥,你跟白汐到底怎么回事?”顾向晚拧着黛眉问,她肯定是站在好友这一边的,那个白汐都快嫁人了还这么不安分!
“冤枉啊。”听到自家妹妹话里的埋怨,顾归墨连忙大声解释,“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谁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想的,我已经跟白家提点过了,再有下次那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顾向晚默了默,也了解自己的兄长是什么样的人,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照顾曾子瑜,这一回顾归墨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干脆,事情还不都是因他而起,他也觉得蛮心虚的,关键是那个女人还不怪他,脾气还挺好的……
“对了,爸去上尧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老爷子已经去苏家做客一周了还乐不思蜀,对此顾向晚也觉得无奈,“不知道,爸没说呀,不过他玩的开心就好。”这话也是苏景白说的,她本来也觉得怪不好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
顾归墨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好什么……大哥你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小丫头说话怎么越来越不客气了,该不会是被那个男人给教坏了吧。
顾归墨摸了摸鼻梁,不过他还真的有做坏事的感觉,“没啊,下午曾子瑜不就要出院,我想把她接到家里让福伯照顾着也方便些,省得我跑来跑去的,但是万一爸回来知道了,肯定会想太多了。”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希望顾父多在上尧做客一段时间吧。
顾向晚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安排,难道非要爸回去了才能知道吗,福伯就不会告状吗?
不过她也不想去提醒顾归墨,嗯就这样吧,阴差阳错说不定还能有不错的可能发生。
京城白家。
白晨怒气冲冲地从家中大门走出,白母在身后连连叫道:“小晨你去哪,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你妹妹他这次也不是故意的,陈家退婚就退婚了,知道你是为小汐好,我们再挑家就好了。”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是不会再管了。”
冷冷地扔出一句话,白晨头也不回开车走了,他这次可真是气坏了,不再是往日的笑面虎。
眼睁睁看儿子离开,白母在原地也是气的肝疼,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顾家呢,不过女儿这次犯得事确实是严重了。
虽说花了点钱平息了一场风波,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汐为顾归墨争风吃醋的事情还是被陈家知晓了,作为一个名门望族自然是不会容忍这样的女人进家门,于是便提出了解除婚约一事。
这事陈家是铁了心的,白汐倒是无所谓,可是白晨却觉得头大的很,最直接的损失就是陈家答应给的一笔钱打水漂了,他现在可是非常急需钱这玩意儿。
“妈……”
白汐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虽然之前跟白晨的关系一般,但是也没见过他冷眉怒眼的时候,毕竟是男人,凶起来真的是很可怕。
女儿是从小自己看着到大的,白母见她一副瘦弱害怕的样子心也就软了不少,不过还是厉声道:“小汐你这次真的是太离谱了,难道你现在还意识不到顾归墨跟你是没有可能的事实嘛?听妈一句劝,以后别去找他了知道没!”
不去找顾归墨?这怎么可能,现在陈家都退亲了她更有自由去找才是。
不过白汐多少是顾忌白母的心情不敢明说,只能装聋作耳,白母还在那絮絮叨叨的无非就是说儿子这次也是一心为白家为了她这个妹妹才这么生气的等等。
白汐听到后面便不乐意了,“他哪里是全心全意为我,他肯定是想追顾向晚所以才一直不支持我跟顾归墨的事情,可惜现在顾向晚已经跟某个高官在一起了。”要换成是别家的兄妹,哪里有事事都跟自己作对的,而不是帮衬?
这话说的白母顿时消了声,皱眉想了想难道儿子的心思还在顾家那千金身上所以今天才这么生气?怕给顾家不好的印象断了来往就跟顾向晚无缘了?
哎,她生的两个都是什么破孩子啊,怎么都被顾家的人牵着鼻子走呢!
她们的猜测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事实上完全没这么一回事,白氏旗下几家子公司的实际财产都已经被他挪用到英国集团的建设中,当然要恢复到往日的辉煌那还需要更多资金的投入,不过眼下有一点也只能是一点,如今中英国警方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很多地下进行的生意都不能再持续,就算铤而走险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组织的生存可谓是举步维艰,更别提还有重大的事情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