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顾父对她的要求就没怎么否决过,以包容宠溺的方式爱着她,这一份爱从以前延续到现在,并且还在继续。
顾清文心里顿时感慨万千,女儿这样到底有没有想过以后呢?
“我想问你们,是以什么态度去对待这份交往,有没有考虑过以后?”
顾向晚怔了怔,她确实没有怎么想过,一看女儿脸上茫然的表情,顾清文就明白了她心里还没底,可是,那位艾凡先生,苏市长的想法呢?
苏景白清润真挚的目光坦然地对上顾父似笑非笑的视线,好看的唇线稍稍勾起,手悄悄地握住身旁女人的小手,庄重而严肃,“如果向晚还不想结婚,那么我等她,如果她想了,那么我明天就可以娶她。”
“可是你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吧,小晚性子还没定,结婚这个话题在她看来可能还很遥远。”
事实也确实如此,顾向晚心虚的撇开脸不敢正视身旁人的目光,可是心里又觉得不忍,她怎么能让他一番心意付诸东流呢。
“爸爸,我,我……”
‘愿意’两个字始终说不出来,实在是太羞人了啊,苏景白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目光悠长而宠溺,体贴地拢了拢她垂落在脸侧的长发,手指温柔地擦过她的脸庞,似是无声在安慰她。
“我不会逼她,我会尽全力让她同意的。”
他会让她舍不得离开自己,习惯了自己的存在,就像连体婴儿般谁都不能没有谁,彼此依赖彼此信任,未来一定是铺满了鲜花跟掌声,他会牵着她往幸福的路上不断地前进。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顾清文呵呵一笑,成熟稳重的脸庞散发出中年男子的魅力,从两年前他就一直暗中帮一双儿女相看优秀的对象,不得不说孩子们的眼光似乎都比他要高不少,至少他之前中意的几家就目前看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位年轻人优秀。
果然人是不能不服老啊,光眼光这一点他就输给了他们兄妹俩,他一直是个开明的父亲,既是孩子自己喜欢的,而他也觉得还不错的话,又有什么好反对的?
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女儿大有一副跟苏景白私奔离去的架势,这一点让他心里颇感不适,迎安啊,离京城那么远,小晚真要是嫁过去了,以后见一面可就不方便咯。
“那你的诚意呢,光说我相信很多人的嘴皮子都有这个功力。”
苏景白微微一愣,脑子一很快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温润如玉的面容浅浅地笑着,“我只要向晚的一辈子,其他的我都可以放弃。”
“哈哈哈。”顾清文倏地大笑出声,暗色的眸子里闪过丝丝缕缕的笑意,看着苏景揶揄道:“没了其他的你还怎么让我女儿过上好日子?”
一句话让苏景白英俊的面容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而顾向晚则是微微垂下了头,只是嘴边却也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
从总统套房里出来一阵凉风瞬间吹过,苏景白蓦地就打了冷颤,挽着他胳膊的顾向晚立刻就察觉到了异样,明媚的桃花眼泛着担忧的光望向他,声线温柔,“还好吗?”
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跟动作不符的,苏景白苦着张俊脸傲娇道:“不太好。”看来那几颗药根本就没多管用,发了烧的身体本就虚弱,而刚刚见未来岳父大人的时候又出了身冷汗,所以这会才顶不住京城凉意十足的风。
“我带你先找个诊所看下病再去机场吧。”怎么办,看他这副样子,她能不能说心里已经感动的不行了,感动到都有了想献身的想法。
侧眸回望她关切的目光,嘴角轻勾的弧线还没有松下,苏景白腰杆一挺,大手穿过她的美背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沉声道:“我是男人,没那么娇贵。”
男人侧眸含笑的那一瞬太过风华无双,顾向晚不禁怔了怔,双眸里划过一道惊艳之色,没了严谨肃然的政客硬板的脸孔,她的男人,也可以让她看迷了眼。
只是他明明是个斯文温润的男子,却说出这么霸气的话,顾向晚虽然抿唇娇笑,但是眼底的担忧还没化开。
“男人也是人,生病了就该去看,怎么这么任性呢。”
她的口吻就像是在跟毛毛说话,而苏景白也乐得被她念叨着,好脾气地点了点头,语带宠溺地说,“好,都听你的。”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他只要好好珍惜跟他心爱的女人相处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够了,其余的事就交给少峰去办,以阿峰的能力,事事绝对会办的妥当。
得到顾父的应允送他去机场,两人出了房门并没有沿着来时的路走,顾向晚领着他坐电梯直到负一楼的停车场,而宫少峰已经事先接到通知在停车场的出口等着了。
“先生,小姐。”
车门都已经为他们开好了,近距离看顾向晚,宫少峰只觉得先生的眼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么美的小姐都能追到手,虽然在英国见惯了金发碧眼的美女,但是他还是更欣赏温婉秋水的东方女子。
既然是先生承认的女人,他自然也深表尊重。
没意识到他仅仅是叫‘小姐’而并不是‘顾小姐’,顾向晚礼貌地回了宫少峰一个浅笑后便扶着苏景白坐进了车里,进来之后才发现这辆车竟然跟顾归墨的劳斯莱斯幻影同款,只不过她哥哥的是宝蓝色,而这辆却是雅致黑。
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以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标签,她对金钱一向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可是面对苏景白的财力时,她还是微微震惊了下。
“我已经将礼服交予顾家的管家。”
轻轻地点了点头,苏景白缓缓移过视线,俯视着身旁的女人,低声道:“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你不许说不要。”
“……”顾向晚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并不是非常滚烫,心下才稍稍松了些,对他话里的霸道颇感无奈,抿着唇笑道:“市长先生难道都不知道勤俭是美德吗?买那么贵重的礼服我几时穿的了,现在又不需要参加活动宴会什么的,或许这辈子都只能将它收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