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脖式的晚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及腰的长发有规则地披散着,更添几丝女人味,也挡住了裸露的肩头,却让人能从发隙间隐隐能看到些许雪白的肌肤,绝美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一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眼有些朦胧之意,她站在京城第一公子的身边,丝毫不会被掩盖住自己的光芒。
“每次跟你站一块这些女人都死死地盯着我,我还是牵爸爸去。”
顾向晚松开了顾归墨,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便转身走向顾父,随着她的脚步,裙摆扬起了迷人的弧度,很是风情万种。
“这不是很久都没有消息了的顾向晚吗?”
“她又回来了。”
在场的人第一声喊出的名字不是顾清文也不是顾归墨,反倒是隐退了的顾向晚,可见她的风头还是很旺啊。
福伯从一堆人里挤了出来,他真的是挤出来的,看到顾父他们,宏厚的声音里不免夹带着浓浓的喜悦,“老爷,少爷小姐,你们来了。”
“福伯。”
“辛苦你了,阿福。”
福伯走在前头,顾向晚挽着顾父,顾归墨站在她身旁,一行人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朝酒店大堂里走去,众人都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诧异过后,便也紧紧地跟了进去。
“天,我现在对顾向晚是顾家女儿的事情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我也是我也是,谁能想得到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要去娱乐圈那种地方里混。”
“嘘,以前都没听说过顾归墨有妹妹,所以大家一直都猜测她是私生女,或者是顾归墨的童养媳,反正很奇怪不是?”
就跟两个月前顾归墨刚承认顾向晚的身份时一样,各种谣言猜测的版本又浮出了水面,人多的地方就嘴杂,听来的都是混乱的消息。
庆典早已准备许久,宾客们也都提前几分钟到来,他们一家子反倒是最后来的,不过也正好,毕竟顾清文要主持这个年庆会,早些来估计也是要等待。
牵着女儿的手,脚踩在红毯上,顾清文沿着笔直的路线一边跟两边的客人打招呼,一边却没有停顿地走到了麦克风前。
“感谢诸位前来参加顾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年庆会,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顾氏都创办三十年了,而我的女儿也都这么大了。”
台下的嘉宾轰的一声顿时沸腾了起来,尤其是那些男嘉宾,看着顾向晚的眼里都露出了痴迷之色,这样的绝艳,怎么能不令他们神魂颠倒。
顾清文用着不经意的语气淡淡地承认了顾向晚的身份,毕竟顾归墨说的是一回事,他来说又是一回事。
“我的女儿,你们认识吗?”
就像一场家长会你问我答的形式似的,底下不少人都附和道:“认识,顾向晚,我们都认识。”
“呵呵,都认识。”顾清文乐呵呵地笑着,舒缓的表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温和,“都认识就好,不过就算大家都认识啊,我也还是要很认真庄重地宣布一下,因为外面的传言版本,我也有听到好几个了,其实真相就只有一个,她顾向晚,是我顾清文唯一的女儿,这一点是绝对毫无疑问的。”
话声一落,堂内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趁着气氛火热之下,顾清文开始滔滔不绝的进行了整个年会的开场白,回顾了顾氏三十年来的历史,也顺便谈谈自己的人生感言,心得体会,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不过因为他的口才了得,幽默风趣,众人也并不觉得乏味枯燥。
“敢问顾伯父,不知道今晚的开场舞我是否有荣幸可以跟顾小姐一起?”
“吴少强你也太没礼貌了,这顾伯父都还没说话你就插嘴。”
“就是,你好歹让顾伯父把话说完啊。”
顾清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知道追女儿的人多,但是也没见过这般冲动莽撞的,这吴家少爷确实太心急了。
“开场舞,就由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今晚的目的就是让各位嘉宾都过的快乐开心,好好放松一下,接下来大家就尽情地玩吧。”
在他宣布结束之后,场内便响起了舒适悦耳的钢琴曲,灯火阑珊的大堂,顾清文走下去跟不少圈中好友还有其他的宾客熟络地攀谈起来,将年会的主持权交到了顾归墨跟顾向晚的手里。
“各位的盛情我心领了,不过由于今天的礼服不便,所以开场舞由我哥哥来跳,不知道哪位小姐愿意呢?”
顾归墨眼皮猛地跳了跳,双眸望向正扬着绝美笑容的顾向晚,宠溺而又无奈。
他的不反对让在场的年轻女士们心里都扑扑直跳了起来,碍于矜持大家都不敢率先开口,不过脸上皆是跃跃欲试的神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直将目光放在顾归墨身上的白汐。
“今天这么多人在,你可不要一时冲动闹了笑话。”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白晨在一旁淡淡地开口提醒着,白汐此刻真的是对这个亲哥哥好感全无,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后反击道:“那你呢,你不是挺中意顾向晚的,你看这么多男人都抢着跟她跳一支舞,好像没有你什么事!”
白晨轻笑着瞥了她一眼,她的话似乎完全没放在欣赏,转过头重新看向台上那个光彩夺目的女人,眸光一闪,朗声道:“今天是顾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好日子,这舞顾少跳一支,顾小姐也理应跳一支才好上加好,我愿意等顾小姐换好了装再邀请小姐共舞。”
连刚回来不久,话不多的白家少爷都开口了,大家的热情瞬间又被唤起,纷纷赞同道:“对对,我们愿意等顾小姐,今天是个好日子,顾小姐就答应跳一支吧。”
虽然最后不知道佳人会跟谁共舞,不过还没决定这就说明大家都有机会嘛,以前顾向晚走到哪都有顾归墨陪伴着,现在他们的关系公开了,这支舞,也总不会是他们兄妹俩自个跳的欢乐吧。
透过人群,顾向晚不悦地看了白晨一眼,却换来他依旧温文的笑容,让她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想逼着她去换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