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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他从不知

    冯韵暗下决定,那就让张玉莲去死,趁着张玉莲的儿子们还小,无所作为。
    张玉莲在陆家,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身边跟着人,有司机,不认得的人也近不了身。
    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年,冯韵终于有机会进入那家,顺利害了那家的女主人。
    江曼以前只把这当虚构的故事看,看到这里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是谁的故事,冯韵是笔者,却是以第一人称写的故事,而故事中的“我”,现在看来,冯韵故意写成了张玉莲。
    这导致别人在看这个故事时,下意识会想成写出这个故事的人是可怜的张玉莲,不是被人唾弃的冯韵,也不是冯遥遥。
    名字,身份,全部都转换了。
    这个故事别人看不出端倪,但知道陆存遇父亲年轻时这段风了流史的人都看得出。
    陆存遇的父亲看一眼就知道故事里说的是谁,是他和这几个女人。
    好女人和坏男人看故事的角度总是不一样的,也有大男子主义一方面在其中,陆父会认为,自己负了冯韵,冯遥遥病死,那是冯遥遥她命薄,不怨别人。而张玉莲拥有着陆太太的身份,高高在上,不屑着冯遥遥和冯韵这两个女人,张玉莲是幸福的,心理顶强大的。
    唯独冯韵,为他终身未嫁他人,死守着一个男人到五十几接近六十岁。
    生个儿子,却是天生智商低下的孩子。
    他只心疼冯韵这个女人,道德是什么?他从不知。
    儿子睡了,陆存遇跟江曼在书房里聊起这事。
    陆存遇说:“论文采,冯韵自是比不上名门出身的我母亲,但我母亲的文字十分平常,心中没有故事,不写故事,我父亲对我母亲的文字从无兴趣,闻不到我母亲文字里平实的香,冯韵会很写故事,凄婉动人,用文字表达着她自己的半生苦情,伤春悲秋,心鹜八极,冯韵就是凭此牢牢俘获了我父亲的心,做作!”
    江曼:“你母亲没有争的意思,冯韵可是半生都在争,心思全用在了这件事上。你母亲如果写自己嫁到陆家以后的苦与孤独,难道不会让你父亲动容?”
    陆存遇脸色依旧难看:“我母亲绝不会写。冯韵,只是一个写故事的内态。”
    江曼过去,被他搂着顺势到在他怀里说:“站在我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你父亲喜欢的不是冯韵写的这个故事,也不是冯韵这个人,他喜欢的只是一个很会满足男人虚荣心的女人罢了。冯韵恰恰完美地利用着这一点,满足了你父亲的虚荣心。”
    陆存遇琢磨,也许父亲会想?有一个女人爱我到如此地步,把我写成故事里的人,她是知己,所有女人都比不了的一个红颜知己。
    陆存遇说:“冯韵一直藏着她的儿子,怕人加害,也怕她儿子自己害了自己。冯韵总要为儿子打算,盛韵这公司,以及冯韵一步步从我父亲这边得到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儿子的将来做打算,这也是为什么冯安雅一直得不到冯韵公司的股份。”
    江曼不明白了,诸多疑惑。
    陆存遇继续讲:“我母亲醒了之后说,推她下去的人确是冯韵,这跟我猜测的结果无异。我以前为什么说对付陆显彰就是在对付冯韵?冯韵有儿子,那儿子需要人照顾,冯韵能放心交给谁?我父亲?我父亲不行,年纪上我父亲七十多岁,多半活不过冯韵,而我父亲是个什么人?冯韵了解,不负责任。因为了解,也就不放心把儿子交给我父亲。”
    “冯韵要把儿子交给陆显彰照顾?”江曼说。
    陆存遇点头:“是,陆显彰这个人该怎么说他,他顾亲情,他不是也没想弄死我?仇恨在冲动的年纪最是汹涌,如今淡了。”
    江曼想,这也是为什么陆存遇只想把陆显彰的公司搞垮,而不是把人逼至死路吧。
    都顾念着一点情分,年轻时不知轻重,回过头来想,从前哪一件事做的深思熟虑过,哪一件事做的值得?
    人在无比幸福时,心理想法和所做的行为是很难彻底黑暗的,比如陆存遇。
    陆显彰这个人正好游离在幸与不幸之间,幸的是有陆菲这个女儿,不幸的是,恐一辈子无法相认。
    陆存遇说,陆显彰大概是要冯韵的公司,整个公司。
    陆显彰的公司要垮,再找新的投资人非常的难,新的vc陆显彰也未必完全信任,怕是人给他下的套子拖他,他一边小心翼翼怕钻进去,一边找着大量资金。
    冯韵有钱,冯韵积攒了多年的这笔财富最终会给傻儿子。陆显彰一直知道这个傻弟弟的存在,怎么会不从这上下手?
    车祸这事,不管是不是陆显彰所为,如今对陆存遇来说都已不重要。
    冯韵去世这必是报应,可怜的仅是那同父异母的傻弟弟,活了三十年出头,陆家从不曾承认过,他也未接触过陆家的人,来到这个世上,身上一切的不幸全部是他母亲冯韵做孽的结果。
    陆菲抵达澳洲之后,来了电内报平安。
    江曼一个人在楼上时接的电内,陆菲问了问外婆的事,江曼保留了一部分不适合陆菲知道的,只说了无足轻重的。
    陆菲惊讶:“外婆还有智力有问题的儿子吗?”
    江曼说:是的。
    陆菲在那边说:“怪不得呢,昨天我去外婆家收拾东西,看到照片墙上一个相框,那个相框以前我没有见过。相框里有一个男的跟外婆一起照的照片,但是那个男的明明长相起码有二十五六岁,是大人了,笑容却是憨笑。傻傻的样子。我还奇怪来的。”
    陆菲对外婆的去世,震惊了下,在医院里那一刻她知道,跟外婆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一点都没有。
    懂事以来,外婆除了对她说挑拨两边的内,基本再无其他了。
    外婆有个儿子,陆菲从来都不知道。
    第二天,冯原抽出时间去处理了冯韵这事,他认为还欠冯韵很多金钱,但以后都没有机会还了,只能用这个方式,最后做一点什么。他欠冯韵的仅是金钱上。
    陆存遇出差了一趟,一个星期才回来。
    江曼不记得陆存遇究竟有多久没出差过,似乎始终陪在她和儿子身边。
    出差那天晚上回来已是九点多,他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看到孩子睡了,老婆也睡了。
    他忍住亲一口儿子和老婆的冲动,去洗澡。
    江曼听见声音,立时醒了。
    “吵醒你了?”他回头。
    江曼跟着出了卧室:“回来怎么不说一声?累吗?”
    “还好,说了你准会等我不睡,我哪舍得。”陆存遇温柔地说着柔情蜜语。
    江曼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衣,方便给孩子吃奶,她有些困,但还是到浴室给他放洗澡水,陆存遇肩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痊愈,碰不得水,她要盯着陆存遇,不能让他随便淋浴。
    放好水,陆存遇洗澡,江曼去倒杯水喝,觉得口很渴。
    陆存遇洗好澡时江曼还没睡,白天陈如过来看着孩子,江曼就去睡觉补眠,结果睡多了。
    江曼问他:“喝水?”
    “老公吻我……”
    清晨孩子醒了就开始一阵哭闹,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在说:妈妈,呜呜饿了!饿啊!
    陆存遇很快抱起儿子,他也很困,但也把儿子抱了起来,他起榻站在榻边,贴着她脸颊:“老婆,儿子饿了。”
    “不是有奶粉,你去冲好给你儿子喝。”江
    陆存遇:“奶粉来不及了,老婆,看儿子哭的,小嘴儿要歪了。”
    孩子哭得呜呜地,小嘴憋着,无辜地看着高大又帅的爸爸,鼻涕泡和眼泪都在脸上,可怜极了。
    江曼心疼儿子,强撑着醒了过来,坐起身,接过儿子。
    陆存遇见儿子不哭了,立刻开始处理儿子的脸,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是他的小帅儿子!
    擦完孩子,他伸手,摸了摸江曼的头发。
    江曼白了他一眼:“喂完大的喂小的,欠了你们的。”
    小陆望不吃奶,睁眼看着,哇哇地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江曼疑惑,看了一眼,儿子也没有尿啊。
    陆存遇瞧了眼儿子,江曼看自己,跟他说:“儿子不会看到我身子上有痕迹,才不吃吧?”
    “这怎么会。”陆存遇皱眉。
    江曼汝房上皮肤太白,他昨晚可能太过内奋,手上重了,弄出许多内昧的痕迹,陆存遇在儿子耳边说:“爸爸弄的,你乖,放心吃。”
    上午十点,陆存遇离开家去公司上班。
    孩子外婆陈如和奶奶张玉莲中午约着一起都过来了,江曼去补觉,跟婆婆处的很好,并没有什么是需要在婆婆面前拘束的。
    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地接起一个电内。
    电内那端小杉说:“我听说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冯韵死时坐的那辆车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你什么意思?”江曼问她。
    “我的意思是这太扯淡,这件事一定是陆显彰做的,我跟在陆显彰身边很久了,他不喜欢我,但也不是特别讨厌我。我听伍子说,陆显彰前几年知道冯韵有个智障的儿子起,就在打冯韵公司的主意。死之前的一个月冯韵就已经立了遗嘱,现在人死了,得到便宜的人是他陆显彰。”小杉还说:“这孩子是智障,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陆家知情的人基本都知道,智障怎么开的车?副驾驶的冯韵是傻子吗?让她儿子开车除非她上车前就想死,但是她怎么会想死呢,还带着儿子一起。”
    小杉说的这些,陆存遇早已经讲过了。
    江曼劝说:“小杉,这事你别问了,也别管,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去说这孩子智商有问题根本没用。生前这孩子没去医院治病,没有除去人口供以外的确切证明。现在人死了,还有陆家为了名声在那压着这事,你说谁能闹出什么?冯韵世上再没有亲人,谁会为她出这个头?你想过没有,这个头即使有人想出,它也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就连那智商孩子的亲生父亲都没辙,只能咽着这口气,你有什么本事内这浑水?你最好趁早离那个陆显彰远远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会有报应。”
    “姐,我记得陆显彰以前接过电内,是说安排谁去学车,让谁去教谁学开车,是不是较冯韵的儿子?”小杉又说。
    江曼叹气:“别说了小杉。”
    小杉顿时就哭了:“我不甘心,姐,他真的太不念情分了。”
    江曼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曼跟小杉通过这次电内以后,又开始联系不上小杉。
    有时候江曼想起便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姑姑让小杉毕业后过来这里找工作。
    现在再有人跟她说“曼姐,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要来公司试试”这类的话,她都会想起小杉。
    这种情况其实是家常便饭一般存在,她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小杉,也不是所有小杉都会遇上一个陆显彰。
    到了八月份时,江曼依最初约定还是神州股东,一开始她没有同意是顾忌着江斯年,如今江斯年已经进去,她再无顾忌,可以在允许的情况下出去上班工作,在家始终是无聊透顶的,天生一个闲不住的人。
    苏青跟江曼说过,不会霸占神州,因为现在她没有仇人了。
    江曼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要再争,不要再抢,江斯年的一切还是江斯年,谁也别动。
    苏青去见过江斯年的律师,帮问了些话,而江斯年却对神州漠不关心。苏青无奈,不知道江斯年这是相信她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讲。
    江斯年判了两年,判后没有提出上诉。
    关凤也没有为儿子再出头,或是大闹。
    关凤知道这事陆存遇消气了,伤也好了,判两年是因他这个受害者不想把事情弄大,关凤再闹,把他惹恼,江斯年未必会是两年之后平安出来那样简单。
    七月七,情人节那天清晨。
    陆存遇搂着江曼,不让她起榻:“在睡一会儿。”
    “我手机响了。”江曼亲了下他的脸庞,缓慢地从他的怀里转了个身,他的大手扣在她的丰内上,闭着眼睛。江曼拿过手机查看短信,是小杉发的,小杉说:姐,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是陆显彰命中的恶人在哪里?我等了无数天也没有等到,难道说,杀死他的这个人会是我吗?老天保佑。
    江曼看完叫身后的人:“陆存遇,你看一下。”
    陆存遇看完说:“打过去。”
    江曼打了,那边已是关机状态。
    陆存遇和江曼怕小杉做什么傻事,这人虽招人烦,但却毕竟是江曼姑姑姑父唯一的孩子。
    陆存遇早饭后跟许就去了陆家,现在的陆家已经无人,住院的住院,保姆辞职的辞职,只有陆显彰一个人还在这里住着,小杉应该会跟他在一起。小杉不怕江曼,倒是怕姐夫陆存遇。
    陆存遇过来,也是打算强制性的带走这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进了陆家,这院子却让他感到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许就看见翻了的轮椅,跑了过去,见到躺在地上的人叫道:“陆总,这人是……”
    而许就身后不远,原本圈着十五的地方已经成空的,十五不知去向。
    陆存遇愣住,他让许就现在就报警。
    本区警接到报警电内,很快便赶到了陆家的这套院子,除了陆存遇和许就,洋房中再无一人,院子里的案发现场直有一股子残忍的血腥味。
    陆存遇保持理智,配合调查,随后警拿走了院子里的监控录像。
    十五逃出了院子,不知所踪。
    陆存遇下午才回到家里,还有许就。
    江曼听许就叙述这事,吓得抱着孩子的双手都在发抖。
    警方带走的监控录像里清楚显示,小杉最近每天都隔着铁栏训练十五,喂给十五生肉吃,激怒十五,反复的试验。
    陆存遇的父亲住院之后,陆家白天再无人,陆显彰晚上偶尔会回去住,但他不会理睬十五,明知那犬只认陆存遇这个主人和饲养专人,见了生人多半会叫,那叫声陆显彰说过,他吃不消。
    十五三餐有人专门过去照顾,照顾完人立即就走,而小杉就住在那院子里。
    案发之前,圈着十五铁栏的锁被小杉打开,随后陆显彰来了院子里,伍子跟陆显彰说了什么,陆显彰点头,接着伍子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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