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显彰最近心情不好,谁害的他公司他猜了个大概,焦头烂额,遇事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去处理,见招拆招。
冯安雅骂他,却让他心情大好,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他用餐巾垫着手,手指嫌脏的隔着西式餐巾捏起冯安雅的下巴,用了力气:“骂我妈?再骂一声让我听听。”
冯安雅用力还在挣脱着。
伍子粗暴的按着,把人的脑袋向前按去。
冯安雅的腿根此时已经露了出来,裙子太短,又是这个姿势,伍子已经看到了她的内,私了处几乎是一览无余。
伍子在背后偷瞟,不敢让老板发现。
冯安雅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冯安雅不能去拿起来看,陆显彰笑着伸手取了,却见来电号码显示的是“陆菲”。
半小时后,陆菲下楼接她妈。
代驾开过来之前打陆菲电内,跟陆菲商量怎么做。
代驾的意思是把车停在地库,车钥匙给陆菲,再帮陆菲把醉酒的人送上去。
陆菲对代驾说:“叔叔不用麻烦你了。你把车停在小区外面,我出去接我妈妈。”
陆菲害怕陌生人,跟妈妈住,家里都是女人没有男性,一般太晚了她都不出门,妈妈出门她阻止不了。这个小区的地库人进来了只能从电梯出去,陆菲胆小,晚上不敢跟陌生人处在电梯里。
地库进电梯的拐弯处,黑漆漆的灯坏了,想想也很恐怖。
代驾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陆菲接过钥匙,照顾着她妈进了小区。
陆菲对她妈喝醉回来已经习惯,劝也无用,上楼以后冯安雅倒在沙发上,头发蓬乱,陆菲拿梳子给她妈梳了两下头发,起码别像疯子一样。
脱了高跟鞋,放在门口。
手机发出快没电的讯号,陆菲拿出她妈手机去充了电。
倒了杯水拿了毯子再来客厅,陆菲看到她妈膝盖上淤青,惊的直问:“妈,你怎么了?膝盖怎么伤了,还有脸上?”
陆菲放下水杯,把毯子搁在一边上,查看她妈的脸,有指印。
陆菲问:“谁打你了?”
“不用你管!”冯安雅心情烦躁的把陆菲推开,恨着这个丫头,如果不是因为生下了她,就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也许现在和陆存遇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很幸福。
陆菲深吸了一口气,眉眼淡的很,回了房间。
拉上窗帘,她躺在榻上拿起一本书,看了半页,这回却始终无法平静心情。
她皱起秀气的眉跟客厅的她妈说:“你是大人我不能管你,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外面的人谁跟你动手了,你下回不去接触那个人了行吗?”
陆菲想得简单,只认为妈妈外面是有人的,妈妈单身多年,以前为了爸爸坚持单身不奇怪。但是现在爸爸已经要再婚,妈妈出于冲动,或是出于找个人安慰,找了人也不稀奇。
希望动手的人不是妈妈现在找的男人。
注定爸爸妈妈不能复合,都会再婚,爸爸找到了真爱,妈妈呢,千万不要找一个对妈妈不好的男人再婚。
她16,在尝试着理解大人的世界,和这个属于大人们的社会。
客厅里无回声,陆菲垂下眼睛,无心看书,拿起手机玩了一会儿,看到六点多时吴仰发的短消息。
他问:“你大伯对我的印象,快说!”
陆菲当时没理会。
这会儿,陆菲回复吴仰:“没提你。”
吴仰马上回复了过来:“怎么可能?”
“没提。”
“你撒谎?”
“我不撒谎!”
“但是,我听说女生这个时期都学会了撒谎。你撒谎了,说明你进入了这个状况。”
“你的指的是什么?”
“家长口中所谓的早恋吧。”
陆菲见了这句,没再回复,心里也平静的很。
她不知道早恋是什么状态,听说不好,但自己有没有那个状况还不清楚。
早恋,和大人们的恋爱一样吗?
会想要结婚吗?
陆菲一样是思考不明白,或许无忧无虑的男孩女孩会考虑那些未来幸福的事,而她,无暇思考。
将来要出国读书,即使恋爱,也不会长久,还不如不加入早恋这个未来满是危机伤痛的队伍。
没有期望,便没有失落,她还是懂这个道理的,也能克制。
吴仰以前在她眼中是个坏学生,欺负人,叫人十分看不惯,现在她对吴仰的改观是有,但这仅仅是不讨厌了。
跟她表白的男同学有,一起学习,一起食堂吃饭,印象很好,但陆菲越来越不觉得那是早恋。起码她眼中的恋爱跟别的男女同学太不一样。
如果早恋是对一个人印象好,总在一起,那她觉得自己恋了六七个男同学了。
如果早恋是吴仰说的牵手,亲嘴,偷了吃禁了果,那她的确一个还没有恋上。
陆菲想着事情,手机震动。
显示的号码是吴仰,半天没收到她的回复,在家里等急了。
打电内陆菲哪敢接听,她妈在家。
吴仰的短信轰炸过来,用一种尴尬奇怪的语气说:“陆菲,我错了,我不该提什么该死的早恋,我们都是纯洁的好孩子哈哈,我恶心着我自己了,一提纯洁心里他直发毛,下雨天我不会遭雷劈吧?明天我生日,诚邀你出来玩。”
第二天早上,江曼跟陆存遇一起吃早餐。
江曼低头喝了一小勺热豆浆,对他讲起创州最近的这些事,想听听他局外人的看法。
陆存遇蹙了蹙眉,讲道:“我大舅子最近的志向不在做生意上,怎么可能是他。里应外合帮他的人是谁?他老婆童沁,花瓶其实还谈不上,顶多算草包一个。童刚那位还算有点脑子的女儿童晓,大概会提防着除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没有理由帮他,两人私下关系不是清清白白?”
江曼明白,但是她抬头对陆存遇说:“也许他怕周兆婷家里的势力靠不稳,或是他没把握最终真靠得上,弄个公司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陆存遇对此事持保留意见。
他不是十分了解创州,创州内部的人他都记不全,江曼三言两语他也不过是听了个大概,熟知的人左右就她们这么几个。
陆存遇早上亲自开车送江曼到创州,视线一直望着人进了大厦,才把车驶离。
医院,张玉莲刚在医生的帮助下锻炼完。
陆存遇进了病房,问他妈:“妈,身子感觉怎么样,胳膊现在能不能抬得起来?”
张玉莲叹气,却是朝儿子笑着的在摇头,心态极好。张玉莲现在是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反正口齿不清。
等再好一点,再多说话。
在儿子面前,在陆家的人面前,她始终都要个面子,就像过去,无论心理多狼狈表面都要风光样子保持。
一辈子,好像只是在跟自己的心较劲。
心理自卑,自卑自己嫁过来入不了丈夫的眼,不知自己差在哪里,若是差在不如陆显彰的妈妈风尘气重,那张玉莲就认了,一生做一个和陆显彰妈妈不同的女人。
两女比较,其中一个因为有气质有修养而输,张玉莲此生并无遗憾。
陆存遇了解母亲,乐观的人,他还小时就了解。
他坐下问:“妈,以前的事情还都想得起来?”
张玉莲躺在病榻上,闭着眼睛,点头。
陆存遇不想给母亲压力,不急于问,母亲是否被人推下楼还不一定,百分之八十是人为。若真是人为,谁推的母亲他心里早已有数。
“休息为主,康复期先别想太多。”陆存遇先确定母亲记得多少,毕竟躺了太多年。母亲想说,自然会开口告诉做儿子的。
陆存遇这话话音刚毕,张玉莲就开口,温婉大气的看向儿子:“存遇,你想问什么,就问妈吧。”
陆存遇成熟的脸庞外表依旧,但是那颗心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母亲还是这样的能很快的洞察人心。
陆存遇跟母亲在病房里聊到大概二十几分钟时,乔辛来了。
陆行瑞又回了中市,打算尽快处理完中市的一些事情彻底办好了手续再回青城,而乔辛此次没有跟着陆行瑞回中市,想留下,融入陆家这个家庭,曾经不想融入陆家完全是因为陆家给人的感觉很冰冷,女人少,见过的婶婶们也大多虚伪,除了四婶。
中市和青城对乔辛来说都没有差别,两个地方距离家乡海城都差不多远。
乔辛从怀着孩子向陆行瑞逼婚成功正式跟了陆行瑞的那天起,就一直没有上班,清闲的人,留在青城主要负责照顾婆婆,陪着婆婆。
乔辛跟陆家人相处的还好,共同话题不缺,乔辛她爸也是这类家庭出身,待在陆家,乔辛丝毫不觉得自己比人差一截。
陆家个别奇奇怪怪的人想欺负她,也是不成。
乔辛跟江曼都是孕妇,不便总在医院,但是婆婆在医院也呆不了几天,儿子已经给安排好了清净住所。
出去养着,医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比医院好些,环境同样养人。
乔辛在这,陆存遇做大哥的才放心离开,聊得差不多了,和母亲的话题自然也终止。
医院外边,陆存遇站在车旁点了根烟,深邃的视线往四处望了望,眉宇间流露出一副释然的隐晦态度。
抽完一根烟,他才上车。
陆存遇拨了一个号码。
电内通了之后,他道:“冯原,今天值班?不值班晚上出来喝一杯。”
定了时间,陆存遇就挂断了电内。
上午的创州大厦。
苏青,江曼,夏薇怡,三个人同时被童刚的秘书叫到了三座办公室。
办公室里,童刚一脸的严肃直接说公事:“创州究竟是怎么了,如今都争不过外面的一个小公司、新起公司?我为什么把你们三个叫来?你们三个曾经都在一部,一直以来,一部单子带来的经济效益每个月都在朝着你们自己创造的记录直追猛超。这个月,一部单子的数量五个手指头就数得过来,离了苏青,你们两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