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ortal—can—keep–a—secret,if–his—lips—are—silent,he—chatters–with—his—fingertips,betrayal—oozes–out—of—him—at—every—pore。——sigmundfreud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凡人皆无法保守秘密,就算口风严实,也会在举手投足间流露,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背叛的气息。】
自从卫父来访后,卫阳出现在顾唯一面前的次数少了很多,似乎有意避开她。
对于卫阳的反常举动,顾唯一丝毫影响都没有,和往常无二。
“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看来我这次是参加不了了。”画馆中一个人抓着自己的头发,满是泄气。
“我也是啊,根本就知道该怎么下笔,我还是算了吧。”另一个人用同样的语气附和着,一脸郁卒。
接着各种抱怨声连连响起,画馆内一片怨声载道,韩明轩一进来就见到怨气冲天的一幕。
“大家都怎么了,我好像没拖欠工资吧。”韩明轩有些莫名,这几天画馆的气压都比较低,今天好像集体爆发了。
回答他的又是一片哀怨。
方绮从位子上走出,将手中的画卷递了过去,“馆长,这是我的画稿,还没逾期吧。”
这下,大家的哀呼再次响起,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刺激,其实方绮的举动也确实是刺激。
韩明轩接过画稿,也不打开,他是画馆馆长,代为上交而已,走个过场出不了多少力。
“馆长,这次的比赛,我看我们是不能参加了,随便凑一幅出去还不如直接交一张白纸。”搞艺术的人都有股自持的清高,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怎么能拿出手给别人鉴赏。
韩明轩无所谓的笑笑,“机会多着呢,你们还年轻,总会赶上的。”
这种经历他不是没有过,灵感这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不然他也不会错过上一次的比赛,就是这一错过,却是永远不能弥补的遗憾。
“哟,有人交画了。”蔡思颖这时走了过来,看着韩明轩手上的画,笑眯眯说到。
这几天蔡思颖一直都保持着很好的心情,哪怕是她最不喜欢的人,也没有去寻事挖苦,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思颖,你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啊,还是交男朋友了,最近心情特别好啊。”人群中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和他们的阴郁想必,蔡思颖的反差实在太大,想不注意都不行。
蔡思颖嗔怒的瞪了眼说话的人,小女人的姿态十足,“你瞎说什么,我哪有时间交男朋友,就不许我心情好啊。”
蔡思颖人长得娇美,善谈,和画馆里大部分人都交好,随口说几句玩笑话都是常有的事,不过她喜欢韩馆长的事,在大家当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馆长,蔡思颖的画交了吗?”目前大家的关注度都放在了比赛上面,方绮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至于其他人,就不那么清楚了,蔡思颖是画馆里公认的才女,就算知道她一心放在了馆长身上,也不减少画馆的未婚男人对女神的关注。
“她很早就交了,是第一批寄给fresh的。”韩明轩在接到蔡思颖的画卷时,也惊讶了一下,通知下达没多久,她就交了上来,而且很是自信。
于是乎,众人纷纷起哄。
“大才女到时候得奖可要好好举行个庆功宴啊。”
“是啊,上最好的酒店,什么贵点什么!”
人人都在恭维着蔡思颖,而刚交画卷的方绮早就被人给无视掉了。
“这些话你们该向韩馆长说才对,韩馆长这么厉害,得奖是绝对的事。”蔡思颖很快就将话题引向了身旁的人,韩明轩的才华,画馆的人无一不佩服的,自成一派,画馆的名声大部分都是冲着他来的。
蔡思颖的话一出,大家又将话题的中心转到了韩明轩身上,两人站在一起,颇为般配。
“要真得奖,大家就随便点,见者有份。”韩明轩性格好,为人爽朗,也能开上几句玩笑。
得到韩明轩的许诺,大家都满意了,也就不起哄了。
韩明轩拿着话,对面前的方绮说到,“这么短的时间能赶出一幅作品很厉害,说不定得奖的是你。”
方绮摇了摇头,其实她想说厉害的不是她,而是顾唯一,只是短短的时间,就勾勒出出那么震撼的画,很长的时间内她都不能从那很震撼中走出,只要一提笔就觉得自己一定不行,而且,她总觉得顾唯一的画看起来很眼熟。
“韩馆长,我这还有文件要给你过目,我们进办公室说吧。”蔡思颖看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她能得奖,当比赛是儿戏吗?
韩明轩点头,然后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两个主角走了,方绮本来就不是大家关注的对象,所有人重新投入工作,fresh是国际性的比赛,顶尖的人才都未必会入围,他们这些小虾米做做梦就好了,一幅作品都没出来,还能谈什么。
方绮回到了自己的位子,自从那天撞见顾唯一的画,还有那番伤人的话,她和顾唯一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切又好像回到之前,或者更糟,可是她实在不懂,顾唯一有那么好的才华,为什么要故意隐瞒,那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的。
顾唯一做着自己的事,周围发生的事似乎都和她无关,而时常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当做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