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喷!
艾瑟就想不明白,这钱家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转世,怎么一个个的嘴巴都那么毒。
“你没跟钱韶川同睡一张床吧?”
“啊?”
艾瑟突来的问题把耿立轩打得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
什么意思?连这个意思都不懂,亏他还自称钱韶川的表弟。
“说说呗。”
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他们钱家人的传统美德。
“就是说你嘴巴太臭该刷牙了。”白了一眼,某女恨恨地解释道。
“……那你也该刷牙了,表嫂!”
顿了两秒,耿立轩以牙还牙以话还话的敬道,说他嘴臭,她不也一样么?
“你们来,是准备带我家瑟儿回去,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楼下,艾启锋单独面对黎灏,他想知道他和耿立轩同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目的何在。
“呵,艾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我来,并不是为了带艾瑟走,只是想知道钱韶川能不能顺利把她带回去。”
好吧,黎灏是个实在人,平时身体内的暗黑因子也比较多,但关键时刻还是懂得以诚待人。
点了点头,艾启锋算是明白他的想法了:“我对黎先生的家世不是很了解,只听得一些风声,说你曾经有打算跟我女儿相亲?”
“伯父您这消息真是灵通的很,好像艾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脱你的法眼。”
黎灏的话转的很快,一分钟前称的艾先生此刻已经变成了伯父,艾启锋听见他的称呼含笑不语,心道这年轻人比那姓钱的招人喜欢多了。
“那是肯定的,我艾启锋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而已,现在,我该为她找个靠谱点的归宿啊。”
听见归宿,还得靠谱点的,黎灏自然而然的坐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绷直:“那伯父您看我合你标准吗?”
阿嚏……
海边,钱韶川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他没觉得冷啊,怎么会打喷嚏?
“詹姆斯。”
转头朝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声,他想问是不是他在身后说他坏话才导致他打喷嚏,然眼前的情景让他哭笑不得。
“喂,天亮了,起来啦。”
一夜宿醉,钱韶川是越喝越清醒,詹姆斯早已在一打啤酒下肚之后醉倒睡了过去。
“嗯?天亮了?”
揉着眼睛,詹姆斯扭着酸痛的脖子坐了起来:“有多久没在外边露天睡过了?嘶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不好受就回家去睡。”
说着,钱韶川抬脚走上了石阶。
“呃?总裁,你等我一下。”
詹姆斯还在回味钱韶川的话,钱韶川已经解开宾利车的防盗锁,自己率先坐了进去。
“真的回家吗?不去找你老婆了?”
坐进驾驶室,詹姆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谁说不去找我老婆了?要找老婆也得先洗个澡吧。浑身臭死了,换你你能受得了吗?”
“不能。”
摇了摇头,詹姆斯抬起手臂闻了闻,的确很大一股汗味,换谁都不能接受。
“那就回吧。”
指了指前方,钱韶川发号施令。
宾利车慢慢启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他看着逐渐向身后退的景物出神。
老婆,他必须找,不管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把她给接回去,从此不准她离开自己半步。
话说钱少想的很美好,可他没想到事实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太骨感。
当他再去找艾瑟的时候,他华丽的变身成为了最帅的奶爸,整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亲爱的表弟耿立轩同志。
“艾瑟,我没听错吧……”
吧哦吧哦吧……此处省略一千字的回音。
“噗哈哈。”
乍听艾瑟的决定,耿立轩捂住肚皮笑得抽倒:“表哥,我恭喜你,你的灾难日来了。”
“啊不是,我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要照顾一个小屁孩儿,况且她丫的究竟是谁的种都没弄清楚对吧。”
“那敢问钱爷我是不是能够理解为你可以照顾我却不能照顾我的宝宝呢?”
既然钱韶川都那么说了对吧,那她也可以换言之的来理解了。
艾瑟眼巴巴地眨了一下眼睛,皓齿死死的咬住下嘴唇,双手捂住胸口,蜷缩在床上的小模样好似谁欺负了她似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嘛。”
当然二字脱口欲出,但艾瑟那可怜巴巴的表情一现,钱韶川不想缴械投降都得缴械投降。
“妞,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只照顾你,至于你的这位宝宝大人我们转手给索菲和你老爸,ok?”
“no!”
一个字,彻底把钱韶川燃起的希望浇灭。
“为毛啊?”
钱韶川做悲苦状,趴在床边十指揪住床单咬牙切齿。
“就凭……”
一手横于胸前一手竖起食指抵在下巴上,艾瑟做思考状。
“神马?”
钱韶川预感不妙,抬起头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紧盯他女人。
“凭我高兴可不可以啊?”
偏头,艾瑟脸不红心不跳,一个反问将钱韶川打趴在原地。
女人,那是多么可怕的动物!
手指狠揪了一把床单,他发誓他要是再得罪像艾瑟这样的女人,他钱韶川三个字倒过来写。
话说钱爷是真心发的这么一个毒誓,可他没注意到躺在艾瑟身边的某小人儿正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注视着他,更料到几年甚至十几年后他会被这个堪称艾瑟第二的小魔头给整的吹胡子瞪眼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故而,钱爷后来的后来又诅咒发誓,此生绝对不能当着艾瑟的面发誓,他怕再一个不小心,艾瑟第三第四都会被弄出来整他,那样他钱爷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哇……”
看了一会儿,小公主好似有点无聊了,一声响亮的嚎哭提醒了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她是存在滴,她是不能被无视滴。
“噢,我的上帝,我家bb怎么哭啦?”
索菲夸张的捂了一下嘴,然后俯身观察了一下小家伙哭得通红的小脸,眼里心里装的满满的喜爱。
“刚刚还好好的。”
艾瑟抱起宝宝,伸手探进襁褓里,这已经成了她习惯性的动作了,只要宝宝哭,最先做的就是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尿湿了。
“唔,又尿了。”
艾瑟拿出手指,拍着宝宝,嘴里喔喔的哄着。
“嗳,奶爸,该你上了。”
耿立轩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走到钱韶川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眨眼示意他该开始工作了。
“耿立轩,你死边儿去,别拿大爷我来开涮!”
做奶爸,他死都不干:“这小屁孩儿是谁弄进她肚子里的就该谁来管,干嘛要我来做这门差事?”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艾瑟在听见钱韶川的话的时候,心里就像长了一根刺,不拔掉她心里别提多难受。
“钱爷,我刚刚就说了,你要我待见你,可以,但前提是你要帮我照顾宝宝。现在,我觉得我像一个白痴一样竟然把希望寄托到你身上。”
“妞,我不是那个意思。”
艾瑟在说前半句的时候钱韶川就敏感的嗅出了她话里那股呛人的火药味,等她把后半句说出来他就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本意。
“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艾瑟听不得钱韶川那些刺耳的话,虽然她没有明说孩子跟他有多大关系,但让他做奶爸不也是在给他一个跟宝宝适应的机会吗?
为什么他要用这么伤人的话来刺激她?他把她的好心当作了什么?难道真的是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