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韶川住了几个月的院,醒过来后没有见过她,但一听这声音便认出了人:“华维雅!”
“是我,占学长。”
华维雅笑的很甜,指尖挑着露出半边肩头的晚礼裙裙边,像极了皇家公主冲钱韶川行了一个半屈膝的礼仪。
“占学长?!”
她没听错吧?
尤美唰地转头向身边的男人射去飞刀般的眼神,右手拇指和食指火速变成螃蟹钳一把拧上了占耀晖的胳膊。
“姓占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左手穿过人群指着大堂中央的三个人,尤美恨得咬牙切齿。
“老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
胳膊被拧了一把,痛的他嘶嘶地抽着冷气。
这女人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占耀晖紧皱了眉头懊恼不已。
“不知道那女人能够叫钱韶川占学长?”
尼玛这明眼人都知道钱韶川姓钱不姓占,姓华的怎么会开口瞎叫唤?
“我怎么知道啊!”
占耀晖心里冤屈的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最怕的就是尤美这一听风就是雨的性格。
“你要不知道那她干嘛叫钱韶川占学长啊?我要你解释!”
啪、啪、啪。
连续三掌尤美狠狠地拍在占耀晖的胸膛上,她就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货色,怪只怪自己意志不坚瞎了眼,竟然被他给骗上了床。
“我怎么解释嘛!”
抓住尤美挥舞的爪子,占耀晖一个头变两个大:“宝贝老婆你能不能相信一次你老公?”
“鬼的老公!”
什么老婆老公都是他凭喜好自个儿添上去的,她至始至终都没承认占耀晖是自己的老公。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素来好脾气的男人也有拉下脸来的时候。
听着尤美这么没理的胡闹,占耀晖心里十分之不爽。
“你难不成还打我?来啊,来啊,我看你敢不敢!”
尤美是何许人也?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她不信他占耀晖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再说她还有护身符在手,她料定他死活都不敢。
“嘿嘿。”
松开握住的手,占耀晖改换抱抱:“我哪儿敢啊,你现在是国宝,我要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妈肯定大刑伺候。”
哎,占家不是以男人为尊,而是以女人为大,尤其是怀了孕的女人更为大。
“哼。”
尤美才不吃他卖乖的那一套,仍旧不死心的指着华维雅的背影问道:“到底为什么她要叫钱韶川占学长?”
“……老婆,这个问题很重要?”
好吧,占耀晖实在拿他女人没办法,只能学一学钱韶川的语气加口吻。
“当然。”尤美不置可否。
“哎,你就当姓华的眼拙不识字好了。”
“呃?”
这出过国留过学的人还眼拙不识字?谁信!
“求解释。”
闭了闭眼,占耀晖吻着怀里的人的细颈,手指指了指大堂中的人:“你看了就知道了。”
大堂中央,夏琳眼睁睁的看着华维雅一步一步走过来。
“华华。”
噗!
多么恶俗的昵称。
尤美听见夏琳这么叫华维雅,瞬间喷了。
为了不引起在场宾客的关注,在她喷了的刹那占耀晖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嘘……”
嘴唇发出轻微的嘘声,尤美点头表示明白。
“夏夏。”
华维雅带着迷人的笑容走到了夏琳身边,很随意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说你知道?”
夏琳着急知道动摇了钱韶川的人是谁,也顾不得订婚典礼是否还能继续的问题了。
“嗯哼。”华维雅点了点头。
“那她是谁?”夏琳心急如焚。
眨了眨涂着紫色眼影的眼睑,华维雅笑的忒意味深长:“那人啊,姓艾,是夏阳的表妹,耿立轩的学妹,还是我妈的养女。”
“这么复杂的关系!”
“天呐,韩国狗血剧啊!”
“好雷。”
华维雅说出一连串的关系,在场宾客无不哗然。
“那华氏千金你要不要再说她跟我黎颢也有点关系啊。”
或许是看不惯华维雅的惺惺作态,一直隐没在人群里的黎颢单手插在裤袋里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不是吧?跟黎军长的儿子也有关?”
今天来参加钱、夏两家订婚典礼的宾客三分之二都是高层人士,熟悉黎军长的人也不在少数。
“哦,我倒是把你给忘了!”
看见黎颢走了出来,华维雅笑嘻嘻的送上一个飞吻:“她还是你的相亲对象呢。”
“是啊。”
挑眉,黎颢讥诮的耸了个肩。
“呵呵,夏夏,看见了吧,一个女人跟这么多人有关系,我都为你感到不值耶。”
华维雅说着松开了夏琳的胳膊肘,弄得夏琳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不值。
等她看清楚华维雅下一步动作,终于明白了何为不值。
“华维雅。”
夏琳偏头笑着叫了她的名字。
“夏夏……”
“恶心!”
尤美看着华维雅的动作心里就忍不住作呕,用力的揉了揉胸口,她可不想因为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而有孕吐反应。
“的确有点儿。”
上次他的两家分公司被华氏一夜之间弄得人心惶惶,钱韶川查出是冷芷心搞鬼之后他又深入调查了,才知道冷芷心不过是帮自己女儿一个忙。
华维雅这个名字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才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当他看见电脑上显示的人事简历的时候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一直想不起来,但这会儿,他算想起来了。
“我就说我哪里见过她,原来是那个时候啊。”
占耀晖的嘀咕引起了尤美的好奇心:“哪里见过?”
“votony酒吧,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华维雅也去过一两次。”
“啊!”
尤美听着占耀晖的话,嘴巴顿时张成了o型:“你们这关系也太乱了。”
“好像是有点乱,不过……”
不过很快就理清了,占耀晖在心里悄悄的说,手指指了前方:“你要不要看?不要看那我们回家做运动。”
“当然要看。”
这么韩式的狗血剧不看才怪!
尤美磨牙霍霍地瞪了一眼占耀晖,转过头,继续看,她倒要看看姓华的能够唱出什么特别有创意的独角戏来。
“嘁。”
听着华维雅戳破自己与艾瑟的关系,再看见华维雅丢开夏琳挽住钱韶川。
黎颢冷笑:“华大小姐你这是唱哪出啊?”
华维雅放开挽住夏琳的手改挽钱韶川的手的情节果真很有看点,宾客们再度变身成了开会的麻雀,唧唧喳喳议论不停。
“华华……”
夏琳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能够站在原地哭着要求钱韶川告诉自己某个女人的名字已经超出了一般女人的心境。
“夏琳,你闭嘴,你别叫的我那么恶心!”
华维雅不喜欢夏琳叫自己华华,感觉像没人理睬的路边花一样。
“到底谁恶心啊。”
宾客中有人小声的议论了一句。
华维雅耳尖,听的很清楚,但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看法。
“好,不这么叫你。”
双手分别向脸颊两边擦去泪水,夏琳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华维雅,你我两年的同学关系,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你也早有心抢我未婚夫吗?”
“真不要脸!”
华维雅不顾形象的当众唾了一口:“占学长可不是你的未婚夫。”
“占学长?!哈……”
白字先生也没她那么白痴吧。
夏琳摘掉脖子上的宝石项链,拿在手里看了良久,随之紧握:“小姐,他姓钱名韶川,我当时跟你说的占学长在那儿,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