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轰……
钱韶川头疼剧烈,双眉紧皱摇着脑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
“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不对,我是想说在哪里我要了你的第一次?”
“……”
盯着他的眼睛,迷茫的看不出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艾瑟咬唇:“这就是你去旧金山查了一个月的结果?”
哈……
查与不查其实没有本质区别,他知道的事情跟没有查之前一样。
撑在两人胸膛之间的手忽然抬起,带着强劲的风速,径直挥了下来……
啪!
大掌准确无误地接住她的手腕,迷茫的眸子眨眼犹如狂风暴雨:“艾瑟,动粗是你的习惯?”
上一次她扇他一巴掌,直叫着他是骗子,他为此提着榔头去找了他爷爷,而这会儿她又想扇他一巴掌,难道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了她的第一次吗?
“是,动粗是我的习惯!我不是什么淑女,我冷血无情拒人千里。钱韶川,放开我,我们……唔……”
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脑袋,薄唇顺势覆了上去,锋利的牙齿像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用力的咬了上去。
用力的攫了一口,黑沉的眸子隐隐地跳动着火星:“又想跟我说我们没关系了是不是?我记得我说过不止一次没我允许不许离开我。要离开,直到本少厌恶了为止!”
钱韶川心里有气,他气艾瑟不信自己,他气那条该死的短讯来的太晚。
甩开扼住她手腕的手,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我今晚从公司回来,我希望在别墅里见到你的人影。如果你再跑,别怪我拿尤美开刀!”
尤美,这个胆敢利用占氏做交易的可恶女人他一直没时间处理,这次回来他除了了解到自己曾经涉足过帮会,还知道尤美也曾在旧金山出现过,时间地点刚好就是艾瑟醉酒失身的时候。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到你的破别墅去?”艾瑟捂住被单坐了起来:“钱韶川,你翻脸比翻书快是吗?那我也可以……”
“不想你的好姐妹有事那就乖乖给我听话!”
扣好皮带,钱韶川掏出别墅的钥匙丢在床铺上:“指纹密码我回来告诉你。”
钱韶川说完抓起外套往门口走,独留一个狠绝的背影给床上呆掉的人。
为什么……
艾瑟脑子里闪现出一个为什么,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只晓得钱韶川就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
“真当我是暖床的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钱韶川,你怎么不去死?”
眸子黯淡的没有任何光彩,裹在被单里的脚踢了踢被丢在床铺上的钥匙。
吧嗒。
钥匙掉落在地板上,艾瑟盯着那串钥匙隐隐的傻笑……
“oh!mygod!”
dk国际大厦32楼,占耀晖一口牛奶喷了出来:“钱韶川,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占耀晖总裁!”
很少时候,钱韶川会连名带姓的外带职位的这样称呼占耀晖,作为当事人的某人一听严肃到这个地步的称呼,自觉的放下陶瓷杯,整理着装坐直身体。
“干嘛?”
一看他坐的笔端的模样,钱韶川掀起眼皮扫了一眼。
是哦,他在干嘛?
占耀晖郁闷的吐了一口气,跟着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蜷缩在沙发角落。
“毛病。”
丢下手里的签字笔,阖上文件夹,钱韶川后背靠上椅背,拇指来回摸着眉梢。
“我是有毛病。”
抱过沙发上的抱枕,占耀晖像个可怜虫似的咕哝:“为你钱大少的事我连腿都快跑断了,结果一个表扬没得到,反倒全是批评。”
“你这些是什么鬼玩意儿?还想要表扬?下辈子吧!”
卧槽!
说起占耀晖办的事儿,钱韶川就忍不住想吐槽。
“我让你帮我查冷芷心的资料,你给我查了一大堆她如何拐到华胥风的过程。我请问占总你一句,这些过程有毛用?”
他要的是冷芷心过去六年的生活状况,不是要她怎么怎么样一步一步成了华氏董事长夫人的过程。
钱韶川怒不可歇,手指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戳在文件夹子上。
“我知道啊,可她有段时间去美国了,美国那边……”
“你占耀晖别告诉我美国那边你没人!”
他占耀晖要是能够搞不到美国那边的资料,他钱韶川三个字倒过来写。
“事实就是那样,我……”
占耀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钱韶川的脸,不想越看心里越发毛,声音也跟着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清楚。
可悲啊。
占耀晖心里喟叹一句,遇上钱韶川这位仁兄他就百分之九十的没招。
“哥们儿,美国那边你要不让阳子帮你查?他的人脉比我广。”
占耀晖刚提出一个建议钱韶川忽然话锋一转硬生生的给了他当头一棒:“四年前我昏睡了一个星期,这事跟艾瑟有多大关系?”
“啊?昏睡?有么?”占耀晖明知顾问,“小川川,你知道我没去过旧金山,你去的时候我正好在拉斯维加斯……”
“闭嘴!”
啪!
手里的签字笔被钱韶川折成两段:“我没说我去旧金山,你怎么那么清楚?”
看来老爸的话没有错,占耀晖应该是被封了口,他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我……我清楚什么啊,我就是……”
看着钱韶川眼神的变化,占耀晖自觉噤声,抱住抱枕盯着光洁的地砖发呆。
办公室内的气氛随着占耀晖的沉默,钱韶川的隐忍而变得诡异,时间没有静止,空气好似停止了流动,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寂的感觉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皮椅上的男人沉沉地吐出浓重的气息,凝固的空气仿佛才在此刻撕裂了一条缝隙。
钱韶川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他要不到答案,也问不出答案。
“晖。”
沉默半晌后钱韶川淡漠地叫出了占耀晖的单名。
“……啊?”
钱韶川的这声称呼来的太过突然,好像自从他昏睡醒过来就没再叫过自己的单名了吧。
最近一次听见别人叫他单名还是一个月前他给夏阳打电话,告诉他川去旧金山了,问他该怎么办。
而今钱韶川忽然叫出了他的单名,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他的记忆恢复了?
占耀晖不敢肯定,琥珀色的眸子转动,视线一点一点慢慢从地砖上移到了办公桌,再到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身上。
“我们做朋友多少年了?”
钱韶川等待着他的视线的到来,当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对上自己的眼睛,他才缓缓的开口:“我知道我不记得过去某些……哦,不,可能是某件事,但我想要知道,我不想像个傻瓜一样被你们保护。”
阿占这个名字他一直在叫,占耀晖回答的很顺口,刚刚只不过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晖,他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钱韶川隐隐的感觉当年在旧金山他,占耀晖以及夏阳都参加了帮会,知道曾经的事件的人已经大多不在旧金山,能够找到的只有部分人,但他们提供的信息都不全面。
想要知道更多,只能从占耀晖这里入手。
“呵……哥们儿……”
琥珀色的眸子猛然间失去了光彩,占耀晖丢开手里的抱枕站了起来:“这事,我不能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那去问阳子吧。”
“可他去了英国。”
夏阳怎么会那么快的回国又飞了英国,钱韶川完全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