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冷笑,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全部都知道。
“我现在要跟他去选参加典礼的衣服,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艾瑟拉住黎灏往前走,钱韶川长臂一伸撑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双眼微眯,模样活脱脱犹如一只猎食的豹子:“就凭你那飞机场似的胸部穿什么礼服都难看,还要选什么鬼衣服。”
“……”
飞机场?她?
呼吸凝滞,胸口剧烈起伏:“钱韶川,你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吗?”
她是不是飞机场他难道不知道?
“象牙我要吐得出来我就是大象而不是人!”钱韶川的毒舌功夫终于发挥了出来,“姿色平庸何必想着攀高枝,有个我这样的看的上你你该知足。”
“呃,钱少,这话可说的过了啊。”
眼见着两人就要剑拔弩张,黎灏及时插嘴打圆场:“艾医生的姿色在我看来也属上筹,至于什么飞机场、波霸这些全凭个人喜好。”
“黎灏我们走。”
“不许走。”
生平第一次,钱韶川耍了无赖。
身体笔端杵在门口正中央,挡住两人去路成功拦住他们的去路。
“钱韶川,别让我瞧不起你。”
用力推了一把,艾瑟咬牙切齿的低吼。
“……”
身体上突来的力道使得他倒退了一步,双手攀不住门边,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人抽空,再也使不出丝毫力气来阻止。
出得医院,黎灏在距离医院大门不远处的一间小卖部找到了她。
艾瑟正拿出钱包准备付钱:“55元是吧?”
“老板。”
艾瑟抽出六元钱递到老板跟前,不料一只胳膊将她的手给挡了下来:“收我的,剩下的45元钱不找了,明天艾医生如果还来买,让她加15元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老板也是个爽快人,一看对方这么干脆立马收了钱将冰激凌递到了对方手里:“嗯,小伙子不错,艾医生眼光更不错。”
“……”
什么不错?
艾瑟转头对着某人翻了个大白眼:“我还以为你会说那45元做小费了。原来黎先生也这么小家子气啊。”
“艾瑟,我发现你还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可爱一点。”
把手里的冰激凌递到她跟前,黎灏瘪嘴:“至少你不会这样黎先生黎先生的叫,也不会跟我说话这么生疏。”
“嘁。”
接过冰激凌,艾瑟不客气的用牙齿撕开木勺的包装纸,启开盖子,木勺深深地潜入冰激凌表层。
“喏。由于是你付的钱,我不介意你先吃第一口。”
“……”
她的意思是一只勺子两个人用?
这算间接接吻吧?
黎灏自认为自己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可这推到跟前来的冰激凌如果不吃,是不是很不给对方面子。
心里如是想着,嘴上没有直说,手指拿起木勺,剜了一小勺,送入嘴里,浓香的牛奶味儿伴着冰渣蹿入口腔,香甜且刺激。
“好吃吧。”艾瑟笑,“可爱多也算个牌子,虽比不上国外的那些品牌,但我觉得它也不错。”
“哦。”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木勺递给她,“喏。”
“干嘛?”
明知他的意思,艾瑟故意问道:“黎少有洁癖吗?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有。”
不知道从哪里又拿了一只勺子,同样的用牙齿撕开包装,艾瑟笑而不语的剜了一大勺送进嘴里,慢慢的咀着,冰凉的感觉让她全身的神经在此刻彻底放松了下来。
“呵……”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黎灏尴尬的挠了挠头皮:“走路还是坐车?”
“你开车我就坐,你要没开那就挤公车吧。”
“那恐怕真要让你失望了,恰好今天我开了自己的小奔来。”
“小奔?奔驰?”跟他认识也算久了吧,还从来没见过他的爱车,艾瑟不免有些好奇。
“哈,奔驰?哦,那可能是某些人的钟爱,我除开兰博基尼之外其他车可都不爱。”黎灏笑的极浅。
兰博基尼……
艾瑟嘴角狠抽,钱韶川的爱车是布加迪,占耀晖的是柯尼塞格,现在轮到他黎灏,竟然是兰博基尼。
“果真资本主义。”
有钱人家的就是不一样,艾瑟现在很相信那些小言里面描述的富家子弟都得开豪车。
“呵呵,你可真逗。”抬手揉了一下艾瑟的头,“在这儿等着,要敢跑,打断你的腿。”
看着黎灏远去的背影,艾瑟抬起手摸了摸还余留他掌心温度的脑袋。
这感觉不是暧昧,不是亲昵,反而有种被宠溺的感觉。
宠溺?!
额~
干脆一刀杀了她吧,怎么会有这种错误的感觉呢?
她跟他不熟,不熟!
艾瑟在心里反复强调她跟黎灏真的一点都不熟,什么宠溺的感觉这是绝对错误的。
钱韶川托着行李箱走出医院大门,抬眼看见的就是艾瑟扶着车门侧身坐进那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内。
“艾瑟!”
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车牌尾号088,除了某集团军军长的儿子的爱车之外还有有谁是088的。
轰……
兰博基尼马达轰鸣,不等钱韶川追上已经开出老远。
停下奔跑的脚步,钱韶川忽然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放在身侧的手掌不禁捏紧:“到底你还是跟着他走了吗?”
黎灏是他情感道路上出现的绊脚石,也是他没料到的程咬金。
钱韶川这次回来之后没有直接回钱家大宅,而是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
“嗨,哥们儿。”
占耀晖老早就在别墅门口恭候大驾,一看计程车靠边停车的车头灯频闪,就知道是钱韶川回来了。
钱韶川一下计程车,看见占耀晖理都不想理:“你来干嘛?哥们儿现在抑郁症前期,别来烦我。”
占耀晖没想到才见面就被这老兄给杵了一鼻子灰,心肝拔凉拔凉的:“我要不为你老兄,我才不放着美人不哄来受你的气。”
kao!
钱韶川无语:“滚进来吧。”
“嘿嘿……”
进了别墅,占耀晖四处扫了一圈,满屋子的尘埃味道,可见钱韶川这一个月没有叫人来打扫。
嫌弃的将沙发套扯开一个角落,坐下,开门见山道:“查的结果呢?”
“不告诉你。”这事他就没想过要告诉占耀晖,“你找我什么事?”
“你至于这么见外么?好伤心。”
一别一个月,一回来就没给他一点好脸色,即使占耀晖有再强大的承受力也顶不住。
“没事那你自便。”
“三天后,黎灏的酒吧开业,你要去么?”
钱韶川拧着行礼准备上楼,然,占耀晖跟着丢出的话让他顿足了脚步。
“去。”
一个字,钱韶川说的异常干脆。
“ok。”
坐在车里,路过帝豪的刹那,艾瑟鬼使神差的抚上了心口。
心,跳得太快,是因为想起了那一天么。
艾瑟笑,不是说了忘记过去么,怎么又想起了某一天呢?
“怎么了?是不是开得太快,风刮得难受?”眼角余光瞥见她好像有些难受,黎灏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是。”
艾瑟闭上眼,深深做着呼吸,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心绪。
黎灏的所开的酒吧位于与帝豪相距不算远,只此隔了两条街。
当她从跑车内走下来,抬眼看见眼前豪华的建筑和建筑顶端上闪耀不停的led灯,心中再次鄙视了一把资本主义。
黎灏主动伸出胳膊,“可以吧?”
“当然。”
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艾瑟跟着黎灏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那灯光交错的酒吧。
酒吧开业典礼不比一般企业那么繁琐冗长,身为店长的黎灏简单的致辞之后接过大堂经理递过来的香槟,从上至下将酒水倒入叠放了七层高的酒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