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倾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指向十二点一十,一个上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过去了。
“真中午了,快起来”,贺兰倾用脚踢了踢他,翻过身钻进被子里,免得他看到自己又控制不住,“你再帮我那件干净的衬衫过来”。
“我昨天让秘书给你买了三套衣服”,崔以璨翻身跳下床走到衣柜前取出条长裤穿上后才从角落里取出两个纸袋递过去,有套睡衣还有一套家居衣服,她无语的皱眉,“有睡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她昨晚穿他衬衫睡。
“谁让你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换了衣服,又没问我”,崔以璨似笑非笑的耸耸肩,她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带着丝没好气的味道。
“开门啊、开门啊…”,房门又被阳阳撞了下,声音无限哀怨,“你们怎么都不出来、不理我”。
“小少爷,他们马上就会出来的,我们先去楼下等好吗”,香婶在外面哄道。
“不嘛不嘛,我都自己玩了一个上午,爸爸不公平,占着妈妈不让给我,哼”。
“阳阳,爸爸妈妈昨晚很晚才回来,没去你那睡,是怕吵醒你”,崔以璨打开门,无可奈何的看着门口嘴巴撅高的可以挂上一只水壶的儿子。
“我不管,反正爸爸上午都霸占了妈妈”,阳阳做了个鬼脸,从他腋下偷溜进去,一溜烟的甩掉鞋子跳上床。
贺兰倾正躲在被子里扣内衣,摸索了半天也没扣上去,儿子突然扑过来,惊得她连忙拿被子捂紧自己,脖子却被儿子紧紧的搂住,差点窒息。
“妈妈,你说话不算话,昨晚说回来的,害阳阳等你到很晚”,阳阳忽然察觉到妈妈的背部光光的,疑道:“妈妈,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
贺兰倾脸红了红,“额,因为…”。
“妈妈跟我睡觉就穿衣服,跟爸爸睡就不穿,不公平”,阳阳小鼻子里轻哼了声,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小家伙,你胡说什么,你妈妈是在换衣服,别打搅她了,我们先出去”,崔以璨冷着脸把儿子捞上捡弯腰捡起两只小鞋子往外面走,等出了门,才轻声道:“阳阳,你是不是想要你妈妈永远留在你身边”。
“爸爸你不也是吗”。
“对,我也是,如果阳阳希望妈妈能永远在你身边,那就得让妈妈多陪陪爸爸你知道吗”?崔以璨眯着眼诱哄着儿子,“你不也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块吗”?
“嗯”,阳阳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但是爸爸也不能跟我抢妈妈,我在妈妈心中必须是第一位”。
崔以璨郁闷了,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没明白过来还是故意的,“阳阳,你就只看重你妈妈,那爸爸呢,爸爸陪你的日子可是更久”。
“爸爸没有妈妈身上香香,也没有妈妈好看,胸口也没妈妈那样靠着软软的…”。
崔以璨气结,敢情他这儿子是个小色鬼,他自己也不好色,她妈妈也不好色啊…。
穿好衣服的贺兰倾下楼便看到崔以璨坐在餐桌前脸色青黑的样子,疑惑的道:“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爸爸说让我把妈妈你多让给他一会儿”,阳阳天真十足的说。
贺兰倾听了一愣,拧起漂亮的眉,瞪向崔以璨,“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呢”。
崔以璨无辜的咬牙切齿,想不到他聪明了这么多年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太鬼精灵了,亏他养了这么多年啊,辛辛苦苦的。
“算了,被你的粉丝发现,我回都回不来,我也不想成为明天的头条”,贺兰倾摇了摇头,她真的受不了被许许多多人盯着、议论着,由别人来说她长得丑或者长得美,配不配的上他。
崔以璨无辜的咬牙切齿,想不到他聪明了这么多年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太鬼精灵了,亏他养了这么多年啊,辛辛苦苦的。
“妈妈,我想吃鸡汤,你喂我吃好不好”,阳阳带着狡黠的笑容在妈妈的膝盖上蹭啊蹭。
“阳阳,你妈妈身体不好,我来喂你”,崔以璨把儿子拖过来,心里直叹气,以前那么粘自己的儿子,现在就向着贺兰倾啊。
“妈妈,你身体不好吗”?阳阳小脸立刻布满了担忧。
贺兰倾不自在的脸红避开儿子清澈的双眼,昨晚确实是肠胃炎发作了,但今天也没怎么痛了,主要还是上午在浴室的事有点没力气。
“是啊,你妈妈昨天人不舒服,所以你今天要乖乖的,知道吗”?崔以璨拉过儿子,不许他再啰嗦下去了。
“嗯,我知道,我今天自己吃饭,不要妈妈操心”,阳阳用力的点点头,一顿饭下来竟不像以往一样总缠着爸爸妈妈让他们喂饭,或者吃饭的时候这里玩那里玩,自己乖乖的用勺子吃了一整碗饭,吃完后抱着自己的画本下来坐在地毯上安静的绘画,看的贺兰倾心里一阵安慰,这么小就聪明、又懂事,有个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感动的。
“吃药吧”,一杯白色的水出现在她面前,她仰起头,看到崔以璨一粒一粒的把药抠到掌心里,指尖勾着她昨晚提回来的小塑料袋,原来他刚才上楼是帮自己拿药,如果不是他拿下来,估计她都忘了。
“其实不吃应该也没关系了,我肠胃也不痛了”,贺兰倾边说边从他手心里接过药粒,咽着水喝进了肚子里,因为一口气全部吃了进去,嘴里特别的苦。
“你早上都没吃药,中午不吃怎么行,至少得吃三天,免得又发作送去医院,肠胃炎这事说不上特别大,但是痛起来真能把人活活痛晕”,崔以璨剥了粒新鲜的荔枝喂进她嘴里,鲜嫩多汁的荔枝味甜甜的在唇齿里溢开立刻就不苦了。
“你以前也痛过”?贺兰倾把核吐到他手心里,疑惑的问。
“嗯,大学住在寝室的时候,正好那天都没人在,一个人画着画,结果突然痛起来,站都站不稳”。
“那后来怎么样了”?贺兰倾心里涌上一阵怜惜,她昨晚都能体会到那种感受,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把她送去了医院,估计还真会在大街上疼晕过去。
“后来不怎么样,痛了一阵后,稍微好点,自己爬起来跑到校门口外的医务室要了粒止痛药再打了两瓶吊针就好了,不过后来也常常痛,所以我时常带着止痛药在身,我自己身体好,痛了几回就慢慢好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
“就是那阵子没什么胃口吃饭,有时候吃也是在外面小摊子上吃些乱七八糟的”,崔以璨垂下眼,眼神掠过一丝沉黯,又接连剥了几粒荔枝,“多吃点,这个是公司的人从广西带回来的新鲜荔枝,不像外面卖的荔枝都用脏水浸着,不干净”。
“你自己也吃吧”,贺兰倾嘴里的还没吃完,他用喂过来,只好接过递了一粒给认真画画的阳阳,小东西拿着含在嘴里又吸又咬,吸的嘴巴上都是果汁,模样甚是可爱。
“对了,我这有几本杂志,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要店里的人照你尺寸送些过来”,崔以璨捞起沙发上的一本最新杂志,翻开,都是本季的新主打产品。
贺兰倾随便翻开看了看,上面大部分的衣服她早就都有了,每到新的服装设计还未出来时,她的私人造型团队就会想尽各种在第一时间把最新款的服装送进她衣柜里,所以别的女人都喜欢shopping,而她却并不热衷,“你选吧”。
“那这个也由我选吗”?崔以璨微笑的从身边又掏出一本春夏内衣特辑。
“不需要你选吧,全部送过来就行了”,贺兰倾淡定的拿走他手里的特刊,倒也还不错,清新淡雅,“我喜欢颜色亮一点的,暗色都不要”。
“我也不喜欢暗色的”,崔以璨语气微微低沉的附和,“你穿橙色的和浅绿色的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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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