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倾掀起眼皮,迟振彦那张脸让她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还要叫的大声点,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贺兰倾”。
迟振彦扫了卓雅烈一眼,拖着她就往外走。
“行啦,迟振彦,我们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那点事就算了吧”,卓雅烈板着脸嚷嚷道:“事情摆明了还不清楚吗”。
“你懂什么,他妈的,不然那小子还以为我迟振彦好欺负呢,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好,那我就干脆直说了,贺兰倾,上次我们怎么说的”,迟振彦阴晦的哼道:“叫崔以璨别管闲事,少跟萧漪来往,我也算给足了你面子,他打的我脑袋出血我都没找他麻烦,他现在是跟我对着干嘛”?
贺兰倾揉了揉太阳穴,头一阵阵的不舒服,最近她的精力越来越不好,尤其是关梓诚的事后。
“他把你打的头出血”?尹宇谦愕然。
童颜蹙紧摇了摇头:“以璨他不会随便打人的,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就算真把你打伤了,可你现在不也好了吗”,卓雅烈无奈的道:“他比你小那么多,你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就算他现在真的跟萧漪走的近,有什么绯闻,我看他八成也是想刺激小倾”。
“我看那也未必,你不是没看到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说不定是萧漪对他有意思,那个女人就是那么放荡不堪,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床上功夫很有一套,哼,我看崔以璨被她迷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完了没有”,贺兰倾猛的站起,冰冷的眼布满愠色,“你就是这样评断、诋毁一个跟你上过床的女人,你的为人我不清楚吗,你就是那种就算人家不愿意,哪怕对人家下药也要得到,回过头来还要骂人家放荡不堪”。
“贺兰倾,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不在国内不清楚,不信你自己去网上查,看看他们两个最近的新闻铺天盖地,又是被记者拍到接吻,还有私下约会,我去找萧漪,结果那小子就在她家里,替她当保镖,就差没说他们两个已经在交往了,你也戴绿帽子了,还在替人家抱不平…”。
卓雅烈厉声道:“迟振彦,这件事你没有证据”。
“还要怎么有证据,难道要抓到捉奸在床,对了,还有件你们不清楚,萧漪跟天禧解除了合约,投到了崔以璨公司下面,她解约的赔偿金两千万,都是崔以璨替她付的,一个男人凭什么会为一个女人出那么多钱,不是看上她是什么”。
贺兰倾想起那天她离开医院时,崔以璨冰冷决然的眼神。
如果他走了?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起初她以为是他一时生气说的,也许现在他也是故意想刺激自己,可是现在这样未免也太假戏真做了。
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就那个样子,那天早上还说的那么动人。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真觉得有个齿轮在胸口碾过,“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再去找他说,上次就是去找他,结果看到萧漪穿着睡衣在他屋里,这次她要是再去,说不定真会看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为了一个你抛弃的女人,你是想让我如何啊,你心里不痛快不要来找我,别以为我没有脾气”。
她一挥手,把桌上的酒杯扫到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吸引了周围宾客的侧目。
她看也不看扬长而去。
卓雅烈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摔碎的杯子,真的是没见过她摔东西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境是怎样的。
尹宇谦道:“振彦,作为朋友我想我们应该要体谅一下她的心情,关梓诚才离世,崔以璨就闹了那么一大堆绯闻出来,如果是真的,他们两厢情愿,我们没办法,但如果是刻意的,那就是过了,还有雅烈,你们也不要总抱着亏欠崔以璨的想法,你们不可能护得了他一辈子,既然他敢惹振彦,那就要为他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如果他应付不了,那就是自不量力了,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就该磨磨他的锐气,毕竟,以后他要遇到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他不注意点,有的是更多的教训吃”。
童颜着急的道:“但是…”。
“好啦,老婆”,卓雅烈握住童颜的手,“其实我觉得宇谦说的也没错,一直以来我们在后面这样护着他,这样究竟对他是好是坏,毕竟,人,总是在逆境中成长”。
童颜为难的别开了脸,她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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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霓虹的街道上,就算到了夜晚,都是车水如龙。
贺兰倾漫无目的的走在街边上,橱窗里,精致的小商品华美贵重,她抬头在一家店门口顿住脚步,看着橱窗里自己的倒影。
酒红色的长发,琼鼻,凤眼,眉弯似柳,绝美的五官上被灯光照耀的一道又一道斑斓的光芒。
这个人就是她,她一向是自信的,高傲的,以自己的美貌和地位、甚是为荣。
可现在却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
“小姐,您是要减头发吗”,里面一个染着棕色头的年轻男人推开了门,笑眯眯的道:“您这么漂亮,我一定能帮你修个更加适合您的头发出来”。
贺兰倾扯唇笑了笑,带着股厌恶和嘲讽,“难道你觉得我现在的发型不适合我吗”?她的发型都是由国外一流的发型团队精心打造设计出来的,这样一个人却为了能多赚点钱,违背者良心说话。
发型师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确实,她的发型配着她的确是完美无缺,高贵、美丽、诱惑,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一个拥有这般出色貌美的女人。
“不过你帮我稍微弄一个没那么好看的发型吧,换个颜色也不错,最好是没这么适合我的颜色”,她抚弄着长发突然懒懒的说。
发型师呆了下,没个来店的人都要求尽量弄得漂亮一点,而她却恰恰相反,不过要把一个人弄得没那么好看应该要比弄得漂亮容易多了吧,“好,没问题”。
不过当一个多小时候,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时,他便一阵无语了。
原来她的刘海是垂下来的,所以他干脆把刘海和零碎的发丝收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再把长发剪短了些,弄得很普通的直,头发也染成了小麦浅棕色,结果反倒凸显出完美无瑕的五官,倒没先前美得那么明艳了,不过却变得端庄脱俗,尤其是她现在睡着的样子,可人极了。
发型师看的有点沉迷,直到那双混沌的眼珠重新睁开,贺兰倾打了个哈欠,不清楚怎么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看到里面的自己时,她怔了怔,皱眉,“你确定不是在把我弄得越来越漂亮吗”?
“这个吗…主要是小姐您太漂亮,估计换任何发现都适合你”,发型师苦笑。
贺兰倾无话可说,结了帐出来,申彬开车到了大门口,看到她的模样时半天没反应过来,“大小姐,您怎么换发型了”。
“我想把自己弄得丑点,结果反而弄成了这个样子”,贺兰倾坐进了后位,抚了抚柔顺的长发淡淡道。
“大小姐,您这么漂亮,发型师要把您弄丑估计也很为难”,申彬笑着说道。
贺兰倾轻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把崔以璨的事瞒着我了”。
“您这些日子太累了,关梓诚的事又才过去,我们也是不想让您…胡思乱想”,申彬道。
“那你觉得他们是假戏真做吗”?
“我看八成是假的,一旦爱上了大小姐您的人,是没办法再爱上别人的”,申彬如实说。
贺兰倾淡淡一笑,扶着额头道:“待会儿到酒店你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我这几天感觉人很不舒服”,刚才她在美容店里闻到那股药水味道都有点想反胃。
“可能是最近奔波气候不适感冒了”。
“也许吧”,贺兰倾手搭在窗户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她最近心情抑郁,为何会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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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