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里？”
    季如初脸上多了几分疑惑，看向越暝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阴冷。
    她和季云开并不一样，面对越暝，她更多的却是排斥，从心底里觉得两个人根本不应该在一起。
    越暝听到季如初出口相问的声音身体动都没动，仍旧保持着把季云开揽在怀里的姿势。季云开倒是抬起头，目光落在季如初身上时多了几分讥讽。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世人都说沧海桑田，季如初，你认得这个吗？”季云开撩了撩耳侧的头发，再张开手时，手指间已经多出了一个耳钉状物体，“你一向守旧，拒不接受现在社会上所有的新事物，这也就变成了你最大的短板。”
    “这枚耳钉，连接了外部，我在里面看到的一切，都同步在了外面人们的眼前，你做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现在，你认为世人还能容你么？”
    “云开，你要知道，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季如初目光多了几分真诚，看样子因为季云开的话，她多了几分顾忌。
    季云开却是在看到那些因为竭血之法生不如死的人群和被活生生取血而死的人时，就看透了季如初冷酷漠视死亡的一面，自然不会因为她的话有所动摇，“我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姜原呢，”季如初指了指自己身后，“很熟悉的一张脸吧，你难道不想念他吗？”
    尽管已经知道那个人不是姜原，但季云开还是忍不住看向那张刻在回忆里的脸。可以说，她这个人，一生中最亏欠的，就是姜原了。
    心里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
    季如初看季云开这个模样，刚要勾唇微笑，就听见一直抱着季云开没说话的越暝突然开口道：“给你！”
    看着手边的金属盒子，季云开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姜原的骨灰吗？”
    “嗯！”
    季云开手指微颤地打开，里面平放着一个透明的小罐子，因着她的动作，里面洁白的骨粉微微晃了晃，很灵性的感觉。
    早在季云开打开密封的金属盒子的时候，季如初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这会看到透明的小罐子里的东西，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居然炼出了驻灵之骨！”
    季云开停下自己正要揭开盖子的手，闻言看了季如初一眼：“没想到你居然认识？”
    老实说，她当初最后一次占卜的时候，因为灵力将尽，占卜出来的事物都模糊不清，本是不忍心牺牲当时守护在她身边的姜原的，但这人太傻，居然瞒着她，自己一个人去接受了天池水的洗礼，也成了炼制驻灵之骨最好的原料。
    季云开在自己临死之前，才把姜原的骸骨刻成骨雕，放在了绮罗花旁，那些银丝植物，也是后来才放进去的。
    当这一天真正到来，季云开才真正明白了，那次占卜的真相。
    季云开想到这里就不愿多想了，看出季如初转身欲走，她果断打开了瓶盖，就见那些白色的骨粉纷纷扬扬的飘起，朝着季如初旁边的方向飞去······